其实啊,他的后背都汗湿了。
商船终于成功的靠岸。
皮埃尔在船上看着岸上享受被人恭维感觉的尼拉,不由得叹气。
走私生意进行满一年了,安德烈他们和汤姆赚的盆满钵满。期间虽然遇到些不长眼的小毛贼和海盗,也都被很轻易的摆平。
等医馆老板把伪装成医用酒精的货物按份额领走后。
那些早就迫不及待的投机商便一窝蜂上来。
“尼拉大爷,您这次带来了多少份葡萄砖啊?”
“尼拉大爷给我留些份额啊!”
暗处的皮埃尔也是一阵摇头,尼拉明明是个年轻小伙子,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喜欢别人喊他大爷,真是奇怪的癖好。
。。。。。。。。。。。。。。
夜晚的伊尔库茨克街头,卡尔·卡邦披着单衣,忍着寒风,提着大箱子在内城里面走着。
卡尔是个伪新教徒,现在伏尔斯王国能在内城活动的人,基本都是新教徒。
即便是不相信新教主义的公民,只要他想在内城居住,那也不得不伪装成新教徒。
而这一切,都是国王和他的情妇简·安德姆斯的命令。
卡尔恨死了这所谓的新教主义,就是这该死的教条,害了他们一家人。
卡尔的父亲是伏尔斯王国有名的葡萄酒商,经营着几家葡萄酒厂。
卡尔幼年时,家里非常有钱,母亲贤良淑慧,一家人其乐融融。
就在一切都红红火火的时候,卡尔的父亲不顾他的阻拦,准备扩大生产规模。
他把名下的几家葡萄酒厂都抵押出去,又收购了两家葡萄酒厂,还请来顶级的酿酒工程师。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新教主义的盛行早就显现了端倪,只是卡尔和父亲都没想到的是,危难总是突然而至。
先是简·安德姆斯煽动妇女和一些不饮酒的男公民发起大规模的游行。
接着是禁酒令法案的提出,家里的工厂遭到支持法令者的袭击。
再然后是首相沃伦·甘梅利尔·哈定的公开支持。
这条伏尔斯王国有史以来最愚蠢的法案——禁酒令,在极短的时间里就这么得到了内阁的大部分赞同票。
于是卡尔家中债台高筑,从大富翁瞬间沦为底层贫民,他的父亲也吞枪自杀。
卡尔作为家里的长子,为了生计,不得不早早的外出谋生,以赡养母亲和几个弟弟妹妹。
夜晚的寒风不住呼啸,方向变化无定,掀起了地上的灰尘和小石子,好像尖刺似的刮着卡尔的脸,叫他透不过气来,说不出话来。
他低头掩面而走,在内城的灯火里,身后的影子越拉越长。
当权者永远只看见自己的**,以为自己做的是对的。却不知他们的每一个无知的决定,背后有多少枯骨和新滋生的黑暗。
这些被黑暗淹没的人就像是飞蛾一般弱小。
但黑暗,就是赐给飞蛾扑向火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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