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女见锦葵走了,心下更加紧张了起来,不知是红烛照的还是羞涩的,静女的脸上泛起一层薄薄的桃粉,延伸到脖颈,人面桃花相映红。
睢子宁见她羞怯的模样,在烛光下映得越发美丽动人,嘴角牵起一丝微笑,轻轻牵起她的手,轻轻拍,道:“良人不必紧张。”声音轻柔稳重,给人安稳之感。
“嗯。”
话虽是这么应着,但脸上的桃粉却又深了一层。
“来。”
睢子宁牵着静女的手来到檀桌前,拿起一杯酒,有些调侃道:“今日和了那么多酒,难得终于可以和良人喝上了。”
男子温雅俊美,温热的话里还带着些酒的清香,斜飞的眼角蕴着一丝笑意,眼里溢着流光,静女不禁看呆了,只知愣愣地跟着他拿起酒杯。
睢子宁看着她呆愣的模样,又好笑又无奈,只好亲自动手拉起她的手,和她交叉起来喝了酒。两人之间的距离突然靠近了许多,看着眼前含着笑意的眼睛,静女才反应过来,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懊恼地和他喝了酒。
放下酒杯,盘托里的红缨系着的两缕头发,一人拿起一缕,将它们缠绕在一起,轻轻放入锦囊中。
古诗云: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一系列的礼事完成后,两人坐在了凳子上,静女只剩下无言的紧张。
“鄙人姓睢,名子宁,良人是取何名?”睢子宁首先开口问道,双眼真切地看着静女。
“妾名,静女。”
“静女其姝,谓之娴静美丽,良人人如其名。”
睢子宁握住静女的手,脸色一肃,语气突然有些郑重道:“吾睢子宁,今日与静女结为伉俪,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恩爱两不疑。汝喜为吾喜,汝悲为吾悲,尽吾之所能,求汝展眉欢。”
“嗯。”
静女抬头,一双秋水闪着亮光望着他,对着轻轻应了一声,心中有些感动,回握住了他。在未见他之前,她实则已抱着心如死灰的心,准备随便了结余生,甚至想过寻死。但是他的出现给了她太大的惊喜,太过完美,至今仍觉得那么不真切。
睢子宁看着她感激的眼神,轻笑一声,道:“呵呵,良人竟感动如斯,早知我便早早说了。”
睢子宁的笑太过俊美惑人,惹得静女心都漏了一拍,不好意思地转过头。
“良人?”
男子清亮的身躯靠近了一些,静女浑身都紧张了起来,缩着双肩,两只小手不停地抓着身下的衣裳,只觉脸热得不行。
睢子宁一声轻叹,道:
“良人这般羞涩可是如何是好啊,以后毕竟都是要一起生活的,良人有什么事要大方些,不然那些个丫鬟婆子可要欺主了。不过也无事,要是良人不肯,那我也可以收拾了他们。”
他的声音不轻不重,温润的嗓音似微风划过耳畔,又酥又麻,像跟芦苇在她心头划过,却像郑重的承诺,许她一个安心。
睢子宁心里也是一阵紧张,不知道这是他的真话还是假话,但是话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自己很喜欢她,睢子宁不禁怅然感叹:这可如何是好啊~
睢子宁起身道:“天色已晚,良人先睡下吧。我还有事要出去处理。早些休息,别累坏了自己。”
“嗯。”
静女看着睢子宁出去的身影,没说什么。只觉得良人实在好看,温文有礼,气度风姿更是上乘之人,她何德何能,竟然这样阴差阳错地嫁给了他?
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如此璨者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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