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天之注定,国都那边众多美女找不到,竟在这里随便挑就成了。美貌虽不及国都女子,但也不错,何况师母的气质是她们所没有的。
对岸自睢子宁出现的那一刻,便爆发出了阵阵尖叫声。女子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她们极为嫌弃的老男人竟然长的如此俊美,是他们从未见过的清俊,堪比得上郡里的任何一个男子!女子们纷纷椎心痛呼,但如今也无济于事了。睢家派人把守着周围,她们根本近不了身。
睢子宁一身红裳挺直淡定立于这一片喧闹声中,俊目远眺着这片朦胧的湖面。他早已习惯了这种被人围着尖叫的情况。
感觉到手中的红带一沉,便知那边的佳人已经踏上木筏了。不知为何,他还有点紧张,手心忍不住冒汗了,怪哉,怪哉。
等了一会儿,他才开始用力拉扯了一下。静女那边的木筏缓缓向前移动了一下。伯泰和子邬也赶紧开始划水。
湖面漾起阵阵涟漪,潺潺流水发出清脆悦耳的水声。两边的乐队开始奏乐。悠扬热情的音乐衬得人心激动,整个湖周围的人都紧张兴奋起来。
东方之日兮,彼姝者子,在我室兮。
在我室兮,履我即兮。
东方之月兮,彼姝者子,在我闼兮。
在我闼兮,履我发兮。
春日游,妾拟将身嫁与,杏花吹满头。
一生休。
陌上谁家年少,纵被无情弃,足风流。
不能羞。
木筏在水一程极为安稳,一路顺畅,破开了重重水雾。暖阳逐渐爬上了天空,照得湖面波光粼粼,像给湖面铺上了一层碎银,又像被揉碎了的绿锻。
对岸牵着红带的那人也看得越来越清晰。良人长身玉立,面容清朗俊秀,眼里带着温和的笑意。手中捧着一束艳丽芳香的木槿花。
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姑娘!这!他!”
锦葵看清那人的面貌之后一脸惊讶,怎会是一个俊俏的郎君?!不是说是糟老头子吗?不不不,就还是这样的人才配得上她的姑娘才是!
阳光的驱逐下,薄雾散去,良人的面容逐渐清晰。长而微卷的睫毛下,有着一双像朝露一样清澈的眼睛,在阳光的照耀下竟泛着金色的光芒。嘴角微微抿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是他?
静女心跳漏了一拍,想起了那日游街遇到的男子。
果真是他吗?良人的形象一下子转化得太快,静女一时半会儿有点消不住。
锦葵在一旁激动得不得了,手不停地乱晃,激动之情不言而喻。
木筏停靠岸边。
睢子宁一脸笑意,微躬着身子,缓缓将长臂向静女伸出,掌心向上。
静女呆愣着,不自觉地将自己的手伸向他的手掌心上。洁白柔软的柔荑与宽大修长的手相接触。
看着静女的眼睛,睢子宁将她温热的手紧紧攒在手心。
静女从木筏上一跃,跳到了岸上,一下子,重心不稳,挨向了睢子宁,睢子宁赶紧用力抓住她的手,紧紧抱住了她防止她摔倒。于是静女整个人趴到了他的身上。
周围是一阵惊呼和尖叫,静女已经听不进去了,她只听见了自己错乱的呼吸声,还有满脸扑来的男子清香的气息,脸颊上贴着男子温热的胸膛,从未与男子如此亲密接触的静女脸刹那间变得通红,攀在他身上的两只小手无措的要挣脱开他的怀抱。
“呵呵。”
头顶传来男子一阵轻笑,将手中的木槿花塞到静女手中。
静女透红着小脸,眼神飘忽,根本不敢看他,右手紧紧撰着花朵。
“走吧。”
睢子宁牵起静女的左手,转身和她并肩站着。
“嗯。”
低垂着头,轻微的声音,细不可闻。
粉嫩的桃花花瓣铺满了他们脚下的路,旁边的拥挤人群让出一条道,看着这对新人,竟如此般配,在众人的欢呼声中,他们脚踩乐声与花瓣,一路繁花相送。
新人行至睢家。
静女抬眼看去,有些惊讶。整个围和的而成的屋子,或者说是宫殿,都散满了一些白色,粉色,红色的小花。门楣上插着兰花,地上铺着芷草,外面的栅栏上攀爬着细长缠绕绿叶藤。
筑室兮水中,葺之兮荷盖;荪壁兮紫坛,播芳椒兮成堂;
桂栋兮兰橑,辛夷楣兮药房;罔薜荔兮为帷,擗蕙櫋兮既张;
白玉兮为镇,疏石兰兮为芳;芷葺兮荷屋,缭之兮杜衡。
芳香四溢,美伦美幻。
两旁站着一些陌生的年轻男子和两位慈祥和蔼的老人家,脸上都是喜悦的微笑,想必是他的朋友与亲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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