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真的事本座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到此为止,不要再闹了,今日是你姐姐的生辰。”苍琛语气变得生硬,似有不想谈论言真的事情之意。
熏清看着苍琛一脸淡定的样子,甚至还有些嫌弃言真,不悦地说道:“天界有仙草草死去,若不查清楚,恐让人间修炼升仙之人心寒。”
“不就死了一个无所事事的神仙吗?说他是仙都抬举他了,守着一棵树过了这么久,整日喝酒贪杯,我要是他也羞愧于此了。”
“我看就是一个半仙,承受不住这天界的酒,才会喝的醉熏熏的,这也算是他自己倒霉了,我们能有什么办法。”
“……”
熏清看着一张张冷漠的面孔,还有那些迎合天帝的的话,不禁冷哼一声,“什么时候在其位谋其职,遵守自己的职责便是无所事事了,言真的职责便是守护好落桑树,你的意思莫不是是让他违背天帝的意思去做你们的事情?那天界留你们又有什么用呢。”
熏清话一说话,将刚刚指责言真的人噎得说不出话来。
“放肆!他们都是我天界的肱骨之臣。”苍琛对着熏清怒吼一声。
熏清并未被苍琛的话吓到,反而往前走了几步,反驳道:“父帝时常教导儿臣,不要逾矩,今日听了这几位仙子的话,我倒不知日后是该各司其职,还是越俎代庖了。”
一直不说话的天后,看了一眼天帝,突然开口说道:“水神太过年轻,容易受蛊惑,我看就是刚刚那个闯进来的仙童唆使的,所以这件事不怪水神,还请天帝不要震怒。”
天帝听了天后的话,这才满意地收回怒气,“天后说的对,未经通禀便扰乱宴会,以下犯上,光是这条罪名,便可废了他半生修为,若是再多一条唆使之罪,那便直接贬入人间受轮回之苦。”
“我不同意!”熏清不满地说道。
“天有天规,容不得你同意不同意。”苍琛冷哼道。
“儿臣……”熏清还想说什么,突然一只手拉住她,在她耳边说道:“你若再这样,说不定还会害了更多的人。”
那声音很小,是缘三生说的。
熏清看了一眼缘三生,还想说话,缘三生已经走上前,“水神年轻,那仙童也不见得成熟,今日是花神的生辰,不如我替二位向花神讨一个好彩头,这件事到此为止,可好?”
缘三生是在叫她妥协吗?
言真岂不是白死了?
可死了一个言真,还有一个申正。
想了这些,熏清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握紧拳头,怒不可遏。
“其实一切都还得看姐姐的意思。”花簇委屈地看着熏清。
苍琛见缘三生打圆场,看着熏清说道:“你若今日作罢,本座也不计较那仙童的事情了。”
呵!**裸的危险。
熏清看了一圈的人冷视和厌恶的神情,又看了一眼缘三生,拂袖离去。
出殿,乐声起,又是歌舞,一切好像都没有发生过。
她厌恶极了这个地方,可每天都有人挤破了头想来。
熏清颓然地走在路上,不知不觉地走到了落桑树下,眼前已经不再是郁郁葱葱的样子了,从枯黄到落了满地,那根与枯树枝同色的拐杖也裸露了出来。
她走过去,将拐杖拿在手中。
啪嗒!
一滴泪落在上面,熏清喃喃道:“还不如一开始就没有希望,如此结局会更好些。”
她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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