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傅庭白的声音闷闷地从上铺传出来,语气中听不出什么情绪,但却透着满满地笃定,“他们不会乱传什么的。”
荣启源听到这话,转身走进了洗手间,不说别的,傅庭白在班级里确实挺有话语权的,虽然他平时总是吊儿郎当的模样,但是却又一直有自己独特的威慑力。
傅庭白躺在床上,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脑海中一遍遍闪过晚自习的时候唐予奕的状态,他伸手抹了一把脸,用被子捂住了自己的脑袋。
……
“啪”的一声,傅庭白把手里的巧克力放到了唐予奕的桌子上,唐予奕偏头,神情有些诧异,傅庭白并没有看向她的方向,眼睛微微有些发红,脸上那种熟悉的懒洋洋的笑也消失不见。
唐予奕用食指戳了戳傅庭白放在她桌子上的五六块巧克力,摸出了便签本,在上面写了一句:[傅庭白,你怎么了?心情不好吗?]
下一瞬,唐予奕撕下来那一张纸,在手里团了团,干嘛要关心他的这些事,不过就是同桌而已,唐予奕收起了便签本,翻开了语文课本,默背起了课本上的古诗词。
傅庭白揉了揉太阳穴,他眼珠动了动,视线聚焦在了唐予奕的身上,荣家?傅庭白眼底划过了几分哀伤,还有几分狠戾,桌子底下的手指微微动了动。
“嗤啦”一声,傅庭白的椅子摩擦地面发出了刺耳的声响,他扯了扯自己拉的太靠上的校服拉链,大步地走出了教室,他的步子幅度很大,带起了一阵风声。
唐予奕抬头,看着傅庭白的背影消失在了教室门口,她低下头,摸了摸刚才被自己撕掉揉成一团的便签纸,过了大约五分钟以后,荣启源的桌子上多了一张折好的纸条。
荣启源下意识地看向了苏镜伊的方向,苏镜伊咬着笔头,正在苦思冥想着一道题,荣启源的唇角上扬,却对上了唐予奕的视线,他唇角上扬的幅度瞬间消失,低下头打开了手里的纸团。
过了一会儿,那张纸条折好又扔回了唐予奕的桌子上,唐予奕焦急地打开了纸条:[易易,你最好跟傅庭白保持距离。他这个人绝没有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唐予奕拿起笔来正要写字,过了一会儿,她把自己写的字划掉,把纸条团了团,放进了桌洞里——恰好是刚才团起来的那张纸条旁边。
唐予奕郁闷地扁了扁嘴,向上吹了吹自己的刘海,她扣上了语文课本,动作有些烦躁,然后干脆直接地趴在了桌子上。
苏镜伊咬了咬笔头,余光看了一眼荣启源的方向,荣启源的脸上带着她从来没见过的温柔笑容,而视线的方向——却恰好是唐予奕的方向。
苏镜伊咬笔的力度加大了几分,在笔上留下了小小的牙印,苏镜伊看着笔上那个痕迹,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苏镜伊啊苏镜伊,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呢,他要是喜欢你还用得着等这么久吗?
苏镜伊敲着自己的脑袋,在心里各种吐槽自己的没出息,突然,一张叠得四四方方的纸条落到了面前,甚至还在桌子上弹了弹。
苏镜伊手上的动作顿住,这个折法连猜都不用猜就知道出自谁的手,苏镜伊呼出了一口气,拆开了纸条:[酥酥,傅庭白他这样逃课……没问题吗?老莫不管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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