徘徊在山腰的林子间,十个官伇寻找了一天回去的路。他们本该在昨日就先回府衙的,可没想到的是,他们找不到县城的路,徘徊了一天。
这山也不算高,两边都有密林排布,中间道路还算宽敞。
一路上去就是山顶,没有分叉路段。穿越两边的密林,要么遇到山壁挡路;要么就摔下山崖。
因为是密林遮住了视线,那十个官伇也不清楚他们现在在哪里。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这地方还是四哥二虎子的栖息地。
山顶的山洞就是他们的临时据点。四哥二虎子在昨日被丁清海伤了一顿,那个据点回不去了。
他们就开始记恨了起来。想着要去找丁清海报仇。
但他们也知道,就昨日的情形,他们根本打不过丁清海。
想要报仇,不使点手段是不行了,他们就开始商议起来。
忽然洞里传出了一阵阵“扑通扑通”的回音。声音很小,只有四哥听得仔细些,就对两人提醒。
“好像有人进来了,我们躲起来。”
大虎和二虎会意,都随着四哥找个地方躲藏。
进洞的人就是那十个官伇,他们不觉间就上到了山顶。意识到他们走错方向了,刚要下山,就看到了这个山洞。
直觉告诉他们这山洞有问题,他们便握着佩刀慢慢走进洞里。长年抓捕犯人的经验使得他们都有着非常人的直觉。
感受到这山洞有一股强烈的危险感后,他们不由握紧佩刀四处打量,慢慢往里面走着。
忽然一个暗器朝他们飞了过去,直中一名官伇的心脏。
毫无预兆使得其余的人吓了一跳,都慌忙拔出佩刀蹲下查看那名中暗器的官伇。
那官伇躺在地上已没了呼吸,伤口处的暗器是一枚银针,流的血是黑色的。
他们意识到那暗器涂满了剧毒。还没等他们缓过来又有几个倒在了地上。
中的同样是涂满剧毒的银针。
其余五人都紧张了,哆嗦着站了起来,虽是举刀警惕,可手是不断的抖着。
又是毫无预兆的,一名官伇倒在了地上。四人这才慌张往洞外跑去。
快要到洞口了,大虎从上边跳了下来。大虎体大,几乎是把洞口给堵住了,让其余四个官伇不得出去。
“你们几个,应该知道那捕快的名字吧?他在哪里?要是配合我们了,大爷一高兴就不杀你们了。”
说的那个捕快,四个官伇知道指的是丁清海。可他们从没有过在歹人面前求饶的,怎么会为了活命把丁清海给出卖了呢?
其中一个官伇更是收了胆怯的心,举起佩刀指向大虎。
“你是什么人?敢挡我们的去路!”
大虎对即将失去生命的四个官伇的举动觉得好笑,无所谓的道出了自己的身份,反正他们也活不了了。
“大虎!”
听到这个词后,那几个官伇更是惊得一身的冷汗,隐隐察觉自己的处境不妙。他不就是他们要找的四哥二虎子的采花大盗吗?
那官伇只好收了胆怯的心,对后面的三个官伇喊道:“兄,兄弟们!采花大盗就在眼前,我们一起将他拿下!”
这气魄让后面的官伇不再胆怯了,都挥着刀随着前面的官伇向大虎迎去。
大虎根本不屑于他们,只挥一只手就抓住了前面官伇挥刀的手,肖微用点力,那官伇受不住放开了手,佩刀掉落到了地面。
大虎趁机用力往回拖,那官伇控不住身子往大虎扑去。
大虎又往前甩去,那官伇随着惯性飞向了后面的官伇,四人纷纷倒在了地上。
还没等他们缓过神来,大虎就捡起地上的佩刀走去结果了他们的性命。
四哥和二虎才从里面走了出来,看着地上那四具尸体,四哥冷冷的说了句:“呵呵,就凭你们也想抓住我们?做梦吧!”
心情一下好了许多,四哥提议抓一批少女享受,大虎和二虎都表示赞同,他们便把目标选定了省城,一起离开了洞穴。
江惠这孩子就是死性不改,昨日被江铭旗骂了一顿,今日就不记事了,还再想着退婚的计划。
好在今日也是知府衙门查收灾款的日子。余棠颇的查收规矩,商会的成员把府上的资产总额报给商会会长,由会长统计报数给知府衙门。知府衙门才会一一上府对实。
之所以给两天时间,是因为这两天的时间是给每家家府对帐用的。江铭旗只是在晚上抽些时间对实那些刚被管账的人对的账单,虽然睡觉的时间少了几个时辰。
不是商会的就要亲自去府衙报数,知府衙门就会派人去对实。
江府不是商会的,也被曼府邀了去。江铭旗和曼尚石虽然不算有交情,但毕竟是都在自己的子女满月时聚在一起抓阄过。
江铭旗不好意思拒绝,只能答应去曼府。
这是灾款的事,侯猛父子是府外人,江铭旗让他们留在府上,江夫人还在养身子,江铭旗只让江惠随他去。
那样的话,江惠今日就不能折腾了。
羽欣请求要陪江惠去,江铭旗知道她要做江惠的贴身丫鬟,就成全了她。
在去曼府的路上,江铭旗对江惠一一说明去了曼府要注意的事项,特别是见到曼府的千金时的注意事项。
“要是见到了曼府的千金,你要注意和她好好相处,不要失了江府的名声。”
没了侯征,江惠恢复了大大咧咧的步伐,刚听江铭旗这样一说,她无奈地摆了摆手。
“我和她一出生就打起来了,爹,你觉得我们能好好相处吗?”
江铭旗对江惠这番回话感到了非常的差异,问道:“谁说的?”
“你啊!你不是说过你和曼叔还有徐叔带着我和曼婷珍还有徐池聚在一块让我们抓阄。结果我们一见面就打了起来。”
回想到江惠抓阄的那个时候,江铭旗不由摸着胡须笑了起来。那时江惠三人像前世就结仇一般,也不管笔,金,算盘之类的,她们都爬向对方就扭打成一团。江铭旗还以为她们是在嬉闹呢。
“呵呵呵,那时候你们真的比亲姐妹还亲呢!”
“什么亲不亲的,照你的描述,那是打!”
羽欣觉得有趣,不由插入了其中。
“哈哈,老爷,真有此事啊?”
江铭旗这会儿心情也好,就分享给羽欣了。
“那是,她们三个闹了一下午,还不消停,等到我们各自抱她们离开,她们才放开了手。羽欣,你知道吗?她们闹起来就比糖还黏,我们几个老头子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她们分开的。”
羽欣听后也不由笑了起来,江铭旗也跟着笑了起来。
江惠就不开心了,对他们唠叨了一句:“喂!我有那么好笑吗?羽欣妹妹,你也是,和着爹爹欺负我!”
欢笑中他们不觉间来到了曼府。各商会的成员代表也都来了曼府,正向府内走去。
江铭旗对江惠吩咐了几句注意事项,特别是走路的姿势不能这样了。江惠无奈地连连应声,改回了贤淑的步伐,江铭旗才放下心领着她和羽欣进了曼府。
曼婷珍是曼府的千金,自然在自己父亲一旁坐着。她本是今日去府衙道谢丁清海的,曼尚石要她随自己出场。曼婷珍没有办法,只好选择空闲的时间去道谢了。
江惠进入客厅也很安分,没有直接去与曼婷珍对骂,而是随着江铭旗和羽欣走到空位上坐了下来。
羽欣知道自己的身份,本是不想坐的,是江铭旗点头示意她才坐了下去。
江惠四处观察了一遍,徐冰以及两位公子都在,唯独不见了徐池。她就低估了一句:“徐池怎么不见人呢?难道没出府?”
江铭旗听到了,低声对她道:“徐府的千金这几日在她的外公家,还没回来。”
江惠才意识到这几日见曼婷珍不和徐池在一块,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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