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坐,但她却是一脚翘在座椅上,一手摆在扶手处靠着太阳穴。
“爹,不就是一直没见过面的老朋友过来坐客吗,要那么紧张吗?”
本来只是对这坐姿,江铭旗忍了,但江惠的一番话却让江铭旗差点气得站起来。
“你说你!坐没坐样!哪个大小姐能像你这样的?啊!今天不只是老朋友过来,你那个未婚夫也会过来的,知道吗?”
“哎呦!爹,我不就是嫁去王府给王府传宗接代的工具吗?生完了就弃在一旁了。搞那么严肃干嘛?”
越说越是气人,江铭旗当场气得站了起来。
“你说你,说这些像话吗?”
“说的是实话啊!女人生下来就是给男人生娃的,要不然世上分什么男女?直接男男或者女女得了。”
说得让江铭旗瞬间不知道怎么接话,干脆把江惠叫回闺房,细心打扮,等侯猛父子过来再说。
“你,你!诶,待会北定王来了给我装贤惠点,别给我丢脸!现在就回房间好好练习如何贤惠。快点走!别碍我眼。”
“是!爹地,孩儿这就下去了。”
见自己的父亲赶她走,江惠巴不得速速离开,便站了起来,贤惠地行礼告别。
回到闺房,江惠不害怕是假的,憋了一路的紧张感在躺到床上的瞬间呼了出来。
“呼呼!爹的样子倒是没长,骂人的语气更上一层楼了。”
不一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小姐,老爷让我教你如何贤惠的。”
听到是羽欣的声音,江惠立即起身过去开门。
见羽欣为给自己装贤惠,把要的东西都准备得好齐全,有衣服,有装饰也有化妆品的。
看得江惠忍不住笑了。
“哈哈!羽欣妹妹,你准备的好齐全啊!哈哈!”
“哎呀!小姐,你别笑!教不会你装贤惠,我是要扣工钱的。”
见羽欣紧张起来,江惠不再开玩笑,领着羽欣走进房内。羽欣此时不像平时那样,一进来就要和江惠调侃,而是把带来的装饰按头部分,手部分,脖子部分,两耳部分进行分类。
又将化妆品进行分类,又挑了挑接下来的衣服。
看着手忙脚乱的羽欣,甚是可爱,江惠忍不住笑了一下前去帮忙。
看到江惠要帮把手,羽欣立即阻止。
“哎哎!小姐,这种事我来就行了,你在一旁等着,待会有的是你忙的。”
“羽欣妹妹,不用那么认真,不就是贤惠吗?简简单单。”
江惠一脸的自信,让羽欣看了好一会儿,想了想,觉得不可能,摇摇头继续分类。
“你?~~看着就是不贤惠那种,还是好好听我怎么教你吧。”
当头一棒让江惠无奈的露出微笑摇摇头,抓起了羽欣正整理的浅红衣裳。
“羽欣妹妹,我现在就装给你看。”
换好衣服,羽欣帮忙给江惠戴上装饰。
打扮好后,江惠整整衣服,“咳咳”润了润喉咙,就向羽欣行礼。
“小女子江惠,给羽欣妹妹行礼了。”
当头一幕就让羽欣另眼相看,惊讶地都不敢认眼前是她的大小姐。
江惠撇了一眼羽欣,露出自信的笑容,以千金模范的标准走起路,走到一个空位上再向羽欣行礼,才坐下来。
同时她伸出手摆向前面的座椅。
“羽欣妹妹也过来坐吧。”
羽欣简直看呆了,都没留意江惠在叫她。
江惠轻轻“咳”了两声让羽欣反应了过来。
江惠便含羞的抬手遮挡自己的脸。
“羽欣妹妹这样看人家好害羞咯,过来坐坐吧。”
羽欣立即走去江惠对面坐下,并且迫不及待夸奖道:“我的大小姐啊!你刚才的样子让我都不敢认你是我的小姐了!”
听到羽欣的夸奖,江惠瞬间原形毕露,捂嘴笑道:“哈哈!怎么样?都说了这是简单的事情了,你放心,在北定王面前我就那样装。”
“那我就放心了……”
羽欣松了一口气,从腰间处掏出一副小棋盘,走向床边摆放下来。
“小姐,我们来下几盘如何?”
“好你个羽欣,还准备了这一手!”
见到羽欣拿出棋盘,之前没什么发现,这让江惠又忍不住笑了。不过这旗盘只有一个手掌那么大,江惠就调侃起来。
“不过这旗是不是太小了?”
羽欣紧张尴尬地解释道:“大的又不好带,这个小棋盘是江田好不容易买到的。”
“好啦,管他呢,我们下几盘。”
这里的一幕全都进入在天上的二郎神和月老的眼里。
二郎神是用额头上的眼睛看的,月老是用天庭的法器呈现了二郎神看到的画面。
首先是月老开了话。
“二郎真君这样看灵晶仙女换衣服,好意思吗?”
二郎神收了法术,转身走到一旁的岩石上坐下。
“月老还不是也看到了。”
因为二郎神收了法,月老法器上的画面也消失了。月老只好跟着收了法器持着拐杖走到二郎神一旁坐下。
“别说这些了,现在怎么办?灵晶仙女要是不能和侯征幸福过上百年,那灵晶仙女真的不能归回神位了。”
“怕什么?他们两的婚事,是皇上金口玉言的,不怕灵晶仙女嫁不进王府。”
面对二郎神的毫无在乎,月老提醒了一下。
“你搞错了吧,玉帝亲口说的,是灵晶仙女要和侯征幸福过上百年才能归位,灵晶仙女就算嫁进了王府,受到了冷漠,这样就不算幸福了。”
听了月老的一番话,二郎神就责备起来。
“那还不是月老你,宴会上非要和灵晶仙女拼酒,还闲聊到了牛郎和织女,搞得灵晶仙女酒后为牛郎和织女打抱不平惹怒了玉帝。”
“当时没想那么多嘛,谁知道那孩子醉成那样……”
月老委屈的握着拐杖,两眼望向前方。
“要不是玉帝不允许,我早就给他们两个牵红线了。”
“这事我得去人间看看,尽量帮他们俩促成一对,你在这里等着啊!”
懒得看月老委屈的神情,二郎神站起身化做一股青烟飞下人间。
北定王的马车也随之来到江府门前,马夫“驾”停马。
江府的两个门丁都急忙走下来。马夫也下了车给车门掀开帘子。
“恭迎侯爷光临本府,请进!我们前去禀报家主!”
在两位门丁的盛情下侯征、侯猛下了车,随之进入府内。
有位门丁带路,另一位则前去通报管家。管家又吩咐一位家丁前去通报家主,自己则去迎接北定王两人。
直到管家领了班,两位门丁才退回府前站哨。
家丁飞速进入大厅通报。
“报告!北定王已经到来,现在正由管家迎往客厅走来!”
“知道了,你急促把夫人和小姐叫过来!”
“是!”
应答一声,家丁退出大厅。
少时,江夫人过来了,江惠却没有来。
因为管家领着侯猛和侯征进入厅内,江铭旗就没怎么留意。
“北定王,公子,里面请。”
送进两人,管家也退出大厅,前去沏茶了。
江铭旗见了北定王,高兴地离开座椅走了过来。
“哎呀!十多年没见过面了,北定王向来可好?”
“身体好得狠呢!不知道江兄近来可好?”
“都好都好!来来来,坐上去聊!”
相互寒暄了几句,江铭旗就拉着北定王的手欲要上前,侯征立即给江铭旗行礼。
“孩儿侯征,给江叔请安了!”
江铭旗这才意识到一旁的侯征,尴尬地松开侯猛的手,仔细观察一番。
“征儿都长那么大了?嗯!很有北定王的风范!”
“江兄莫要过于夸奖犬子,让他容易忘形。”
江铭旗这就不多说什么,请了侯猛坐上主座上,侯征则坐在厅内前面的空椅。
“与你只从平叛反贼后,已经有十几年没见过面了,要不是番地忙,我早想去拜访你了。”
“我还不是一样,生意上东走西走,好不容易今天才闲下来。”
随后他们两相互聊了家常,侯征也没闲着,走去给江夫人行礼。
“伯母,初来府上,征儿还不懂得府上的规矩,多有冒犯之意还请伯母多多见谅。”
“征儿多虑了,来,坐到伯母旁边,伯母跟你聊聊。”
“征儿确有此意。”
见江夫人邀请,侯征也不推辞,坐到江夫人旁边的空椅上聊起了家常。
聊着聊着,侯猛还是进入了正题。
“哈哈!江兄,此次前来我也是为了惠儿和犬子的婚事来的,惠儿现在可好?”
“好好好,好得狠呢!”
江铭旗由于太过高兴,不怎么留意,以为江惠就在厅内,正要给侯猛指向位置时,才发现不见她的人影。
江铭旗立即收了笑脸,板着脸。
“惠儿呢?她去哪了?”
厅内瞬间被这语气弄得一片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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