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不吵醒江惠,让江惠担心。
可天意没有给她机会,硬是要让她忍不住把拳头换成掌,捂着嘴“咳咳咳!”咳了出来。
好在没有吵醒江惠,江夫人心里就踏实了。
过了一刻,门外传来了“啪啪啪”的敲门声。
随即一个苍桑稳重的声音响了起来。
“夫人!该吃午饭了!”
听声音知道是管家来了,可江惠还趴在自己的膝盖上,加上自己的身子不舒服。江夫人就对管家道:“知道了,管家,请你跟老爷说,我身子不舒服,就不去吃了。还有,不用去小姐那了,她在我这里。”
过了会,门外就传出了声音。
“知道了,夫人保重身体啊!老奴这就去禀报老爷了。”
随即的脚步声渐渐地远去了。
“咳咳咳!”
又是不争气地咳了几声,江夫人立即看了一下江惠。江惠就像是一个婴儿躺在自己母亲怀里的样子,睡得死死的,好像外面的声音都干扰不了她似的。
就这样两人呆在房间里就过去了十几分钟,江夫人的身子逐渐弱了下来。是为了不打扰江惠,她就没有去吃药。这样下去,她整个人变得无力起来,慢慢地躺了下去。
身体的无力让她连抚摸江惠都非常困难,事实告诉她该休息了。于是她闭上了眼睛。
“啪啪啪”
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
“夫人,你的病是不是复发了?”
听声音知道是江铭旗来了,江夫人努力的想坐起来,可身子弱得让她使不上劲。她又想开口说话,可这回她连声音都喊不出来了。
沉寂一会,门被打开了。江铭旗进来就看到了这一幕,急得他赶忙跑到床一旁的柜子前,打开抽屉,将里面的一包药拿了出来。
随即把裹着药片的黄纸打开,把药片捧在手上,又到桌子一旁拿起水壶给碗倒上了水。
他将药片和碗拿起走到床上,将碗放到床一旁,立即扶起江夫人,把药片递到江夫人的嘴里。
江夫人配合着把药片含了进去,江铭旗赶忙拿起一旁的碗递到江夫人的嘴里。
配合着用碗里的水把药片给吞进了肚子里。没过多久,江夫人那苍白的脸恢复了原样,身子也慢慢地使上劲了。
见江夫人好多了,江铭旗才松了一口气。
“夫人,你好点了吧?”
“嗯,谢谢老爷,我好多了。”
江夫人说话也很清楚了,江铭旗心安又松了一口气,一时间他看到了江惠趴在江夫人的膝盖上,他疑惑了起来。
江夫人意识到江铭旗的疑虑,解释道:“惠儿看是有烦心事了,才过来找我的。”
看到这会儿,江铭旗犹豫地坐着,是有什么话要说,可他还不知道要不要现在说。
江夫人又看出了江铭旗的心思,她立即问:“老爷,你是有什么话要说吗?”
江夫人问话了,江铭旗不再犹豫,抚摸着江夫人的手,与她商量了一下。
“夫人,跟你说件事,几省的灾区严重了,朝廷下达了指令,将我们富甲的资产的百分之八十做灾款,今早商会邀我过去就是商量这件事的。我打算遵照朝廷的指令拿百分之八十的家产捐出去。夫人,你不会怪我吧?”
听到这里,江夫人微笑的拍了拍江铭旗的手背。
“我嫁进府的时候,你还是在创业中。你时常说过,你和曼府徐府不一样,他们都是继承了先辈的事业,而你是从一名码头上的伙计打拼过来的。所以你做什么事都在考虑如何做到不亏损,考虑到值不值得把钱花出去。这对我来说,我嫁对了人了。所以我觉得,这件事情是值得做的。”
江夫人全力支持江铭旗,江铭旗也没有什么好犹豫的了。
“我江铭旗有这样好的夫人,我也无悔了。”
可是对与江惠和侯征的婚事,他还想跟夫人商议一下。
他便从衣袖处掏出那张测出生辰的白纸递给江夫人。
“夫人,还有一件事,这是惠儿和征儿的吉日,是说要定在本月三十的。如果我将资产捐了出去,那就没有足够的本钱操办他们两的婚事了。我和侯兄商议过了,这事他能包办。”
江夫人接过白纸打开看了一遍,就把白纸递还给了江铭旗。
咳了两声,江夫人开了口。
“老爷,恕我多嘴了,北定王是一番的王爷,他来这里已经是违反了规矩,又是将惠儿两人的事交他承包,那朝廷就会闲言闲语,搞不好有人参奏一本,北定王就家败充军了。这样我们会过意的去吗?”
江夫人的话倒是提醒了江铭旗,江铭旗这几天是高兴得都没意识到北定王是擅自离开番地的。
可他还是想到了八字的结果,一时间拿不出了主意。
“惠儿和征儿的吉日是在本月三十啊。”
知道自己的丈夫在担忧,江夫人还是坚持劝了劝。
“吉日又不是只有一个。虽说延长了不好,但我们还是先过了这件事吧,再说了惠儿他们的事急不来的。”
江夫人的劝解让江铭旗又陷入了沉思,觉得不是没有道理,最终他还是听从了江夫人的话。
“嗯,说的也是,我太在意八字的结果了。”
“老爷,那你现在就跟府上的人说捐献的事吧。我在这儿陪惠儿,你们先吃午饭。”
江夫人的话提醒了江铭旗,江铭旗这才起身拿起了碗。可他还是担心着江夫人的身子,慰问道:“那夫人,你这样没事吧?”
“老爷,放心吧。有事我会让惠儿去通知你的。”
江夫人这样说了,江铭旗只好把碗放回了桌上,整了整衣服,走出了房间。
江夫人低头看了一下江惠睡着的样子,越发好笑的继续抚摸着她的头发。
心安的江惠在熟睡中进入了令人难以置信的梦境:
在梦中,她身着一条浅白色的衣裳连长裙,一条长约十米的蓝系条围绕在她两手的手臂间,随风慢慢飘来飘去。
更让她难以理解的是,她感觉到额头有什么东西长出来了。她立即用手摸了摸额头,才发现原来她额头有一枚闪闪发亮的蓝色小晶片。
而那晶片就像是长在额头里面一样,江惠不管怎么抓,怎么拔,始终不能将它拔出。
努力了一会儿,江惠放弃了,就四处看了一下。这里除了一层层像烟雾一样的白气飘散着,就连一座房子都不见。
江惠便一走一跳地寻路看风景。行走间,前方远处的白气消散处逐渐现出了一座大山。
大山很大,让离着几千米距离的江惠以为这座山离她很近。她就继续加快了脚步跑了起来。
跑了很久,大山依旧是这样的大,可江惠始终跑不到山脚下。
渐渐地,一座座比她大十几倍的亭子在白气中显现了出来。
江惠被这样的景象震撼着停止了跑步,慢慢行走观察那些亭子。
好在这里的亭子虽大,但石椅还是适合人类的大小。江惠累得走去找了个石椅坐了下去,一脚踮在石椅上,身子靠在一旁庞大的白圆柱上缓着气。
顷刻间上面响起了一声震耳欲聋的的响声。
“嗷嗷嗷!”
江惠好奇的走出石椅抬头看了看上面。
由于亭子的屋檐覆盖了一大半的盲区,江惠看不到那声音的来源,只见天渐渐地黑了下来。江惠又继续走出了几十步,才看到了。
天黑是因为有一个体型庞大的东西在江惠的头顶上飞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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