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下山容易上山难。
从玉清峰下来,柳清河已经累得半死不活,从蓬莱三峰回来,柳清河已经忘记自己是怎么回来的。
以为依仗着宗气的强筋健骨,柳清河觉得还是小事一桩,但事实给了柳清河狠狠地一巴掌,将柳清河打的昏头转向。
回到竹楼的时候,柳清河的木桶里所有的水已经打翻了,而苏瑜水桶里的水还是满满的,这让柳清河的骄傲颇为受伤。
清晨出发,傍晚才会,整整一天的时间柳清河就打了两个空桶回来,说起来也确实丢人。
这不是柳清河想象的道教生活,柳清河想象中的道教生活应该是脚踏七星步,左手画符,右手罗盘,口中念念有词,降妖伏魔,惩奸除恶。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妥妥的得到高人,受人敬仰。
最后号一声无量天尊,然后掏出一颗金灿灿的不知名丹药,向陛下进献长生不老之药,从此走上人生巅峰。
这不就是嘉州齐云山的套路吗?
结果想象与现实出入太大,柳清河看着划破的衣服,欲哭无泪。
他就带了两套衣服在身上,这衣服破了以后穿啥?这才是第一天,要是多来几天,那么自己都成了叫花子了。
好歹自己是堂堂柳家庄少庄主,在钱塘县大喊一声“家父柳清风”,谁敢得罪?
这种落差让柳清河颇为绝望,柳清河有一种想要回钱塘县的冲动了。
自己好死不死的出来混什么江湖?躲在家里混吃等死当个阔少爷不香吗?
“去,把那些柴火劈了。”
苏瑜斜了柳清河一眼,苏瑜感觉自己高看了柳清河,怎么这个样子?也才打了两桶水,浪费了多少时间?莫不是中看不中用?
“我好累,休息休息。”柳清河哭丧着脸,十分沮丧。
“我现在去做饭,柴火什么时候能够劈完,你就什么时候吃饭!”苏瑜平静地说着,熟悉苏瑜的人都知道,苏瑜平静的时候正是暴怒的时候,“柳清河,你若是想过你大少爷的生活,尽管回去就是了。三清道场从未有上下尊卑之分,在这里可不是你装什么细皮嫩肉的少爷的时候。”
苏瑜说完,径直走向厨房。
这一年来苏瑜都是这么过来的,即便在武风浓重的苏家,苏瑜向来都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提起苏家二小姐,人人都以为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千金小姐,实则苏瑜却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江湖女侠,不拘小节。
柳清河撇撇嘴,自己绝非是那种坐享其成的大少爷,这么多年来柳清河都是闻鸡起舞,一日不成断过。风吹日晒,也熟知野外生存之道。
柳清河之所以心情不好,实在是现实与想象反差太大。
柳清河心中很焦虑,他体内住着一堆怪物,柳清河迫切地想要提升自己的实力,而不是在玉清峰挑水劈柴,那么这样比杀了柳清河还难受。
“当我不如你不成!”
脱下破烂的衣服,丢在地上,柳清河露出健壮的上半生,汗水流淌在六块腹肌上,两肋已经结成了血痂不再流血。
柳清河身手去捡地上的斧头,却发现这斧头异常沉重,柳清河单手竟然拎不起来。
柳清河在武门境界很多年,力气也不算小,这斧头竟然如此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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