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娘娘夸你,你为何缄口不言?”东鸳皱眉。
迎雨见此,剧烈地摆手摇头,但没人能理会她的意思,所以她又伸手指指自己的嘴,然后再摇头。
东鸳细细地观察着她的动作,有些不确定地说:“你的意思是,你是个哑巴,不会说话?”
迎雨睁着一双澄净的眼,笑着点点头。
“不会说话就不会说话吧,只要人伶俐就行了。”云昱把迎雨安排在自己身边,想必是因为她有过人之处,所以阮棉棉倒是不在意她会不会说话。
“你们随我进府吧。”
阮棉棉话音刚落,就打算走进太子府,但这个时候,一名雍容华贵的中年妇人,却差使着她身边的丫鬟,拦住了阮棉棉的路。
阮棉棉语气里略带不满:“谁拦我?”
陈如锦清了清嗓子,“是我。”
阮棉棉闻声看去,看到的却是一个穿金戴银的富家夫人,她穿着朱红色绣花锦袍,虽然上了年纪,不过依稀中,阮棉棉也能看到她年轻时的美貌,她的右手此刻正把玩着一串棕褐色佛珠,看上去此妇人像是个一心向佛之人,只是她眉间的倨傲却硬生生暴露了她的本质。
阮棉棉想着她如今怎么也是个挂名的太子妃了,这妇人是谁,居然有这么大的胆子拦她的路?
可她还没问这女人的身份,东鸳倒是先告诉了她答案。
“参见华锦夫人。”
哦,华锦夫人啊,阮棉棉知道面前这个女人是谁了,她是陈如锦,阮太师的正妻,是于情于理,她这个太子妃都得称一声母亲的人,难怪敢这么嚣张呢。
不过不巧的是,她阮棉棉恰好不顾情理,只顾心情。
“好狗不挡路,华锦夫人是没听过,还是年纪大了,记性也跟着不好了?”阮棉棉清楚这陈如锦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原身幼时没少挨过她的毒打,可原身愿意忍,不代表她要忍,所以阮棉棉的态度可以说的上是十分不好。
闻言,陈如锦的面色果然就沉了下来,但她牢记着她大家夫人的做派,倒是没把脾气就这么当街撒出来,反而是扯着嘴角,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棉棉如今是做了太子妃的人,入了皇家门,果然就成了凤凰,我和你父亲一介草民,虽是你长辈,却也不能拦着凤凰飞九霄,幸亏你今日提点我,不然啊,我还以为我仍旧能跟小时候一样,教你明礼仪,识对错呢。”
啧啧,瞧这话说的多好,不仅讽刺了她阮棉棉得了富贵,忘了祖宗,还暗着骂她不识礼数,难怪阮文栋那么多年都被蒙在鼓里,还以为陈如锦是真心待阮棉棉呢。
可惜了,她今日遇到的阮棉棉,非昔日的可比了。
“哟,您这不是摆了明骂我吗?我现在也算半个皇家人,华锦夫人这般说我,莫不是藐视皇家威仪吧?按律,那可是要杀头的。”话说完,阮棉棉还伸手在自己颈边比了个‘杀’的手势。
陈如锦嘴边的笑僵住,不过她还是立马反应过来,“棉棉这是哪里的话,我并未骂你,只是警醒你要识礼数罢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我可真得感谢您,”阮棉棉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可我若没记错,我身为太子妃,按理是要比你这诰命夫人身份尊贵的,可您不仅不行礼,却还差使恶仆,拦了我的路,这可如何是好?”
阮棉棉话音刚落,陈如锦就赶忙屈膝,“臣妇,参见太子妃娘娘。”
“免礼免礼,我身为晚辈,受不得您这般大礼,我此番只是想告诉夫人,莫要不识礼数,还要打肿脸充胖子,教人礼数,您可是阮家如今的当家主母,怎能犯这种乡野小民的错误,这要是被人传出去,可是要丢大来脸的。”
陈如锦紧捏着手里的佛珠,咬牙切齿地回道:“谢太子妃教导,臣妇明白了。”
阮棉棉摆摆手,面带笑意,“幸会您今日是遇见我这么大方的人,不然啊,可真保不齐出什么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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