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成佐向前走了两步淡淡地质问道:“你真的打算和一个刚刚相识的陌生男人同住在一间屋子里吗?”
沈冰妍是真的讨厌这个男人总是用最平淡的语气说着最令她不快的话。
本已打算睡觉的沈冰妍瞬间睡意全无,立刻坐了起来,冷笑了一声,忍着怒气开口道:“你什么意思?又是想要说我轻浮是吗?我说过了,你可以自便。”
沈冰妍似乎对安成佐之前的误解并没有忘怀,她向来不是一个以德报怨的温柔女子,也没有‘人不知而不愠’的胸怀。
沈冰妍深吐了口气,转而气定神闲地继续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并不是只有你看到的这片天地,不同的环境孕育了不同的人们。也许在你看来如我这般很是荒唐,但是,在我所生活的世界,这就是常态,担不起您这‘举止轻浮’的罪名,还...”
沈冰妍忽然一顿,意识到自己所说的应该已经超出了安成佐的认知范围,转而又长呼了一口气,无奈的皱了皱眉头,或是对他的无奈,又或是对自己对牛弹琴的无奈。
“哎,我究竟在说什么啊,算了,睡觉。”说着便把另一床被褥扔给了安成佐,自己便睡下了。
安成佐接过被褥,看着她愣了会神,心想“若是此时出去反而觉得自己不够坦荡,正所谓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或许当真如她所说,是自己失言了。”
况且他也确实需要好好休息一番了,而后把被褥铺在了地上,准备在地上睡一晚。
这虞国的衣服虽然好看,但也实在束缚身体,白天也便算了,但晚上睡觉这一层一层的委实难受,不能解乏,沈冰妍翻来覆去,终不得入眠。
床下的安成佐平躺着,睁着双眼空洞的望着屋顶,好似要把这屋顶看穿似的。
“算了,本就够倒霉了,又何必苛待自己呢。”想着,沈冰妍迅速起身坐起。
安成佐则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惊了一下,目光转到了她的身上,想看看她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只见沈冰妍双手胡乱而又快速的拿下头发上的饰品,而后居然,居然开始脱起衣服来,一件,两件。
看着沈冰妍并没有停止的意思,安成佐略有些不安,随即起身坐起,下意识地抻着被子向后微挪了些,有些慌乱的问道:“你..你这.是在做什么?”安成佐的语速快速而又卡顿。
显然他又误会了。
沈冰妍这才意识到床下还有个人,扭头看向床下已经不知所措的安成佐,瞬间觉得很是滑稽,忍俊不禁的笑出了声。
随后又强忍着笑意,略似调侃的说道:“你现在不会是觉得我是在勾引你吧?你要是这么想的话,那不好意思可是要让你失望了,我就是穿那么多衣服睡觉不舒服,还有,我这不还没脱完吗,这不还有一层衣服呢吗?”
说着沈冰妍用手抻了抻身上仅有的那件衣服,坦然地看向他,忽闪着她那双明亮的眸子,脸上挂着些许得意,而此刻的安成佐则是一句话都说不出了。
安成佐努力的让自己镇定下来,以缓解此间的尴尬,22年来,不论是什么对他示好的名门闺秀,还是一些刻意接近他的风流女子,他从未在意过,更不曾为那个女子如此慌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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