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见她这般有把握也不再说什么,如今难的是血莲和血参。
“有些事情也是时候跟你讲了”悠然忽然有些严肃的开口道。
“师父您说”凌殊元认真听着。
“千斤蛊这种蛊毒并不常见,你中的只是余毒,你仔细想想,你可知自己是如何沾上的?”
凌殊元直觉师父这个问题很重要,当下也不敢含糊,仔细搜索着脑海中的记忆,但是她发现自己对于十一年前的记忆很模糊,很认真的想了一会儿,她摇了摇头。
悠然看着自家徒儿这番模样,也是心疼得紧:“师父知道还有一人中了千斤蛊,他体内是有蛊体的”
一听悠然的话,凌殊元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脑海中一闪而过,但是她没能抓住。
其实只要她认真的想一想,就会想起来几日前她夜探丞相府时就碰到了一个中蛊毒的人,只可惜她当时气得慌,也没认真给人把脉,如今刚醒过来脑子还是一片懵,根本就没把那人中的蛊毒放在心上。
悠然看着凌殊元一脸呆愣,微不可查的叹了一口气:“那人蛊毒发作的时间与你相差无几,只是那人这一次的发作提前了好几天,而你的延迟了三天”
凌殊元愣怔片刻:“师父是怀疑……徒儿的余毒是从他身上沾来的?”
悠然点了点头,千斤蛊这东西极难培养,一次只能培养出一条,而培养这种蛊毒需要三十年的时间。
而中了蛊毒的人,每次蛊毒发作都会激起他的杀戮之欲,使人暴虐无常,控制不住自己,在那人三十岁之后,中了蛊毒的人就会彻底沦为傀儡。
拥有蛊体的人,若是成了傀儡就是不死不灭,不会流血,自愈能力及强,像柔儿这样只有余毒的人,根本熬不到三十岁,因为她体内没有成熟的蛊体支撑。
即使她沦为傀儡,也极其容易伤亡,没有自愈能力,即使再小的伤口也会慢慢腐烂扩大,直至全身溃烂而亡。
这么稀罕的蛊毒,光在京都城内就被她碰到两个,并且还很巧的只有一人有蛊体,并且他们蛊毒发作的时间相差不大,这么一来看,她身上的蛊毒大概就是从摄政王身上沾来的了。
“那这中了千斤蛊的人是何人?”凌殊元问道。
“当朝摄政王”悠然在五年前就给摄政王诊断出了千斤蛊。
这么些年她和徒尸一起研究,始终没能研制出蛊毒的药方,如今她知道了如何解毒,自然不能再瞒着摄政王。
那三味药引都这么难找,若是摄政王找到了,也必定是花费了不少心血,柔儿只是染上了余毒,要解毒用的药材也不多,况且那三味药只是用做药引,唯一的问题便是摄政王肯不肯将药材分出来。
越想越困难,想让摄政王把药材分出来,简直比从徒尸那儿拿血芝还难。
凌殊元听了倒是没多大的感想,十一年前的记忆她很模糊,对于摄政王这个人,她了解的也不多。
只知道这人脾气暴躁,狠毒无比,且手段异常残忍,如今都二十五了还没娶妻,府中也没什么姬妾,因为没有女人敢嫁给他,这是天下人对他的评价。
前世她也只见过他两次,每一次都隔得很远,而且那时候的她把所有的关注都放在南宫辰瑞身上了,对别人也不怎么关心。
她前世对摄政王并没有什么好感,因为黎王跟摄政王走的很近,而黎王跟南宫辰瑞是死对头,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们俩打小就不合。
前世她追着南宫辰瑞跑,黎王也没少拿她来当消遣,每次都讲的南宫辰瑞冒火,还时常因此冷落她,所以她就不喜欢黎王,连带着摄政王也没什么好感。
如今想起来是她猪油蒙了心,现在想想,若是真要扳倒南宫辰瑞,仅凭她一人之力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到最后,说不定她还得借助摄政王和黎王的势,所以今生她绝对不能得罪那两个人。
此次私兵的事也是黎王抖出来的,本来是把矛头对准了南宫辰瑞的,但是没人能想到,南宫辰瑞会为了自己直接把锅甩给丞相府。
本来就是他自己养的兵,想要伪造证据那他的动作自然十分迅速。
他直接就把证据呈到圣上面前,圣上对于觊觎皇权的人向来是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当下就给丞相府判了斩立决,容不得丝毫辩驳。
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丞相一家已经无人生还了,这动作迅速的令人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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