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香和北疏在里面守着,东暗和西影就在门外候着,如今看着夫人带着一个道骨仙风,看起来如菩萨般慈祥和蔼的人走过来。
两人心下明了,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悠然师太了,果然如同传闻所言,就算没见过悠然师太本人,但是只要你见到她,就一定能知道那个人是悠然师太。
凌夫人直接就带着悠然走进里屋。
悠然看着躺在床上那白瓷般的娇人儿,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碎掉一般。
她的心里没由来的一阵刺痛,仅仅是一瞬间,但悠然还是感觉到了。
她这一生见过的病人无数,治过看起来比这更加惨烈的人,但是都没有这种感觉,如今只瞧见凌殊元第一眼,她便有了这种心疼的感觉。
她也不知是为何,这感觉来的莫名其妙,她是出家人,平生除了治病救人,就是参悟佛法。
对于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总是格外上心的,如今这是第二次,第一次就是当年第一眼看见苏知柔的时候。
也是如同现在这般,就是第一眼便对她心生欢喜,所以她当年只看了苏知柔一眼便要收她为徒,后来,苏知柔确实是不负她所望,那丫头自小聪明伶俐过目不忘,学什么都快。
医术更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在很多地方都超过了她。
若是知道她回了京都便是她的死劫,早该将她带的更远的。
想到苏知柔,悠然忽而叹了一口气,满是酸涩。
凌夫人守在一旁,看见悠然叹气,心里陡然一紧。
“姑姑,可是小女情况不太好?”凌夫人哆嗦着嘴皮子问了一句。
悠然也回过神来:“夫人不必着急,待贫尼再看看”
说着便把手搭到凌殊元的手腕上,一开始确实也只看出了那是体虚之症。
然后在她正打算撤出手时,那脉搏很诡异的窜了一跳。
这……
这是……
悠然的瞳孔猛地一缩,一向淡然的脸色猛地有一丝僵硬,微瞪着双眸看向凌殊元。
看见悠然这副颇为震惊的模样,凌夫人一时间也拿不定注意,不知是好是坏,心里一阵焦虑,小心翼翼的开口道:“这情况如何?”
悠然这次是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眸中满是严肃认真之色,仔细的给凌殊元再次诊了诊脉,这一次诊脉的时间也比较长。
凌夫人看着悠然神色肃穆没有搭话,也跟着紧张的屏住了呼吸,一动不动的看着,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一时间,屋内就安静的仿佛只剩下三人的心跳声一般。
在悠然进来给凌殊元诊脉的时候,就把屋里的人都清了出去,只剩下榻上昏睡不醒的凌殊元还有凌夫人和悠然三个人。
过了好一会儿,悠然紧皱着眉头,把手拿了下来,一脸凝重的陷入了沉思。
看着悠然这副表情,凌夫人一时间也莫不定情况,只得等着悠然自己开口。
“令千金这是中毒了”悠然打破了屋里的沉寂。
她说出来的话却让凌夫人的心脏抖了三抖,怎么听怎么玄乎,啊囡自小便不轻易出府,更遑论得罪过什么人。
有谁会费尽心思的给她下毒,这毒无数的御医名医都诊断不出来,定然是很罕见的。
“可有解毒之法?”凌夫人被这种情况冲击的大脑一片空白,如今最要紧的是治好啊囡,至于是谁给啊囡下的毒,为什么下毒,这些她也一定会查清楚,然后叫那人生不如死,害得她的啊囡受了这么多年的苦,定然不能就这么放过了那人。
悠然听得凌夫人的话,沉默着摇了摇头。
这让凌夫人感受到了当头一棒,眼睛一阵酸涩却是连半滴眼泪都流不出来,心肝肺都是撕裂般的疼,整个人冷的仿佛之身冰窖。
虽然早已料想到,最坏的结果无非就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但是当她真正听到这个结果的时候,还是难以忍受。
悠然看着凌夫人这副样子,心下也有些不忍,此事事关重大,她必须小心谨慎。
“这毒名唤千斤蛊,中了此毒的人,每隔三个月便爆发一次,毒发之时会令人陷入昏迷,动弹不得,平日里中毒之人也是虚弱不堪,待发作七七四十九次之后便再也无力回天”悠然解释道。
她没说的是,在七七四十九次之后,这人并不会死去,而是似死非死,没有人的意识,没有人的知觉,会成为傀儡,这大概比死更痛苦吧。
“蛊?不是毒吗?”凌夫人抓住这个字眼,蛊这种东西,她当年随着父亲走南闯北,见识广博,这蛊毒二字她并不陌生。
这在南疆地带随处可见,可南疆距离京都城可是垮了大半个东启国的,谁会千里迢迢赶来给啊囡下毒,他们也自认没得罪过南疆的人,啊囡自小连府门都不常出,更别提远门了,若不是这样,又怎会染上这般古怪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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