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久便见得陈子俊带着山长行来。
“我道是哪个梁公子,原来竟是贤侄啊。”
谢安远老远便瞧到梁山伯几人,联想到老有说的梁山伯的家底,便瞬间反应了过来。
这位学生给了一份大礼啊,还是不能拒绝的大礼!
梁山伯见得山长前来,便上前拜道。
“世伯。”
“此前元道兄也是隐约与我提过,不曾想你竟然送了份大礼啊。”
谢安元在听得陈子俊述说时便已有了猜测,见得梁山伯后便确认了内心的想法,若是依着自己以往的习性,这份束脩是定然不收的,奈何实是太过诱人,五千匹宣纸啊。
此前虽也有纸张出售,但一来质量不好,且价格较贵,又不易保存,就这也仅仅在上层流传。
而一般士族和寒门大多还是用的竹简,竹简制作也是不易,且较为笨重,自去岁用过宣纸后,谢安元便早已将那竹简弃之不用。
便是此前能用到宣纸也还是沾了谢家的光,若非是陈郡谢氏旁支,恐怕连面都见不着。
谢安元越想越多,思来想去,死在是想不到如何回报梁山伯的这批厚礼。
“贤侄的这份厚礼让老夫难以取舍啊。”
见谢安元言罢便意味深长的看向了自己,梁山伯便回道“世伯无须这般计较,您就当这是未来三年学生的孝敬好了,此物放在学生这里也仅是换鞋钱财,但交给世伯却能为这天下培训更多的俊才,这是学生的荣幸。”
“哈哈……,你这孩子还真是能言会道,那老夫就收下了。”
欠了个大人情啊,谢安元听得梁山伯的话语,自己唯一能对梁山伯有所助力的恐怕就是学问和三年后的策试以及考评了,此时不提条件,恐怕是在后面等着自己。
罢了,左右不过顺手之事,以后尽力传授些,在以后得策试中尽力为其斡旋。
而梁山伯倒也不曾猜到谢安元此时内心的想法,自己这次的目的倒也和谢安元的猜测差不离。
梁山伯心知寒门若想要博得上品入仕兼职难如登天,且又遇马家和王家这个阻碍,也不知到是会有何总困难,尝闻谢安元乃是忠厚贤德之人,定不会空手得了自己的好处。
一旁的陈子俊在听得山长收下厚礼时那脸上的笑容都快裂到脖子处了,至于祝英台则是在思索了一番后目露了然之色,恐怕也是猜到了梁山伯的用意。
“如此你们且休整一番,下午开始开院大典。”
………………
下午时分,不久便见得四九领着这一众仆人将宣纸和香皂运送了上来。
“你怎么亲自上来了,些许小事让下人处理就好了。”
梁山伯见得四九亲自送上山来,有些奇怪。
四九则回道“禀少爷,一是此物贵重,属下不放心,二是每月属下都会前来向少爷汇报一次,这次便借着机会先熟悉熟悉路程。”
“也好。”
而此时陈子俊见得实物后有些爱不释手,拿着香皂闻了闻,脸露陶醉之色,而后又看向了宣纸,一时竟忘记了叫人将东西搬进去。
好半响才回过神来,其余众人倒也不曾笑话,毕竟不是寻常之物。
不久后学院便开始大典。
只见众学子约有六七十人分五个横排立在大殿前方,正前方乃是孔圣先师像。
待众人首次檀香后,陈子俊高呼“吉时已至,请山长!”
便见得谢安元款款走来站立在众人正前方,深色严肃,而后手持檀香半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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