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我不怪您,自古异姓亲王没好下场。既然我姓钟,就该承担这些。”
“想不到啊!我钟家忠心耿耿,换来这样一个结果!”
看着祖父的悲痛的呐喊,钟天心如死水。
“祖父,您出去吧,孙儿想一个人呆着。”
“可,,,”
“放下吧,我待会儿吃”
“天儿,,那”
“哎!”
看着祖父离开的背影,一抹泪从他眼角滑落到枕头上,他偏过头,无奈的闭上双眼。
他回想起,
刚回京的那个晚上祖父便告诉他,再也不允许他习武,勉强上个学堂,也嘱咐他不能拔尖,祖父语重心长的告诉他
“只有掩盖我钟家的光芒,才能保住整个王府上下几百条人命啊!”
“祖父,这不公平!”
“天儿,不要任性!这是京城!我们没得选择!”
“祖父!”
不顾钟天的抗议,老王爷只扔下一句话。
“如果不想你父王母妃在边关遇到什么事的话,就按祖父说的做!”
从此在京城,钟天就成了学堂里逃学最多,顶撞师长最多的纨绔子弟。
直到四天前,钟天一众人又逃学去郊外狩猎。
“钟天,等等我,”
“哈哈,追不上我吧?说好了,今天谁猎的少就请吃饭啊!我要明月楼的红烧猪蹄!”
朗声说着便扬尘而去。
进入林子,突然蹿出一只兔子。
钟天迅速反手从背后掏出一支箭,搭箭、挽弓,射击。
一击即中。
可正当他拿起兔子时,二皇子宋云海从背后用刀柄毫不客气打开他的手,
钟天吃痛,兔子从他手里滑落,宋云海身边的小厮立马上前捡起兔子。
“干什么?这是我的兔子!二皇子未免也太过霸道了!”
“哼,我先看见的,那它便是我的!”
“你”
“怎么?不服?”
钟天抚着右手,倔强的盯着宋云海。
“别这么看着我,你要是不服,咋们来比一场?”
“您是皇子,比试就算了,兔子归你,再会!”
钟天时刻记着祖父的话,他不能事事逞能。
可宋云海偏偏不如他的意。
“怎么?不敢?”
钟天不理他。
“呵呵,行,也罢也罢,看来钟世峤也不过如此,生出来的儿子一无是处,由此可见他那边关虎将的威名也是假的!”
“你闭嘴!”
父王在边关浴血奋战。母妃也在三岁后到边关追随父王。
在他心中父王和母妃是伟大的,是不容许任何人说他们一句不好的。
看着怒火中烧的少年,宋云海更是得意,
“敢不敢比,就一句话。别叫我看不起钟亲王府!”
“比就比!”
“哈哈,好。那我们就比谁先猎到下一个猎物。谁先猎到,这只兔子就归谁!”
“好”
宋云海也不等钟天上马,便率先驾马寻找猎物。
钟天顾不上吃痛的手,也上马进了林子。
不一会儿钟天便看见一只小狐狸,宋云海也紧接着与他一同向小狐狸靠近。
又是一次利落的弯弓搭箭,钟天将狐狸射到。
钟天得意的看了一眼宋云海,便下马去捡。
不服气的宋云海,心生一计。
忽然,就在钟天弯腰的时候,他勒紧缰绳冲向钟天。
钟天避之不及,第一次撞过来便把他撞到在地。
他又第二次冲了过来,满脸都是戾气。钟天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就看见那马蹄腾空,只往他踏来,他慌忙倒地,却在下一秒听见自己骨头碎裂的声音。
“哈哈哈,这就是和我作对的下场!”
宋云海满不在乎倒地挣扎的钟天。转身离开了。
钟天满脸血泪,他奋力往外爬,可是每动一下,他就感受到抓心挠肺的痛。
傍晚,当看到被抬进来的钟天时,老王爷差点晕厥过去。
醒来后,钟天便歇斯底里的叫喊着
“我的腿,我的腿,”
老王爷痛心的想要安抚他
“天儿”
“走开,走开,你们都滚,我不要看到你们!”
“天儿,我是祖父啊”
“就是你,不要我习武,如今面对别人的陷害我才毫无还手之力,都怪你!出去,出去!”
老王爷无奈退了出去。
听着钟天在屋子里不甘的咆哮。老王爷泪流满面,自责,难过。他也没想到,他都已经做到这步了,还是不放过他。他悲痛的跪在地上。
“老天爷!你开开眼吧!”
钟天闭上眼不愿再回忆了。
门外,蒋潼扶着老王爷,
“钟爷爷,世子会振作起来的”
“潼儿,连累你了,”
“钟爷爷,是我自己不愿这门婚事,那位恼了我也是正常的,与钟亲王府无关”
“可是,你自此便要被困在京城,那你还怎么建功立业?”
“钟爷爷放心,如今四海皆平,北方有钟王爷在,想必也闹不成什么。只要边关无事,百姓安居,我便是赋闲在家也没什么。”
“哎!即使是这样,当今那位一味排除异己,不出十年,陈国可能,,,,”
“罢了罢了,天儿变成这样,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过几天世峤回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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