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心凑这热闹,只一心寻着她想看到的人,可就在她靠近那嘈杂的人群时,听到一句“蒋将军”。
她不动声色减慢速度,往那人群凑去,她一个小姑娘,很容易便挤到前面,只见一个老婆婆躺在路中间,在旁边两人的搀扶下,艰难的起身,这个精瘦黝黑的小伙子,面带愁容,急切地对周围的人说
“在下是蒋将军部下,因有急事要报,可有好心人替在下将老婆婆送至医馆在下一定万分感谢!”
周围都是西城人,大都是小商户小商贩,都怕此人说谎,不想惹这麻烦,也不敢应承他。
旁边的小姑娘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秦乐上前一步,从汉子旁搀扶着老婆婆
“事关将军大事,大人只管去,小女子送老人去医馆便可”。
汉子看着瘦弱的秦乐,也不知道可不可信,不知道她能不能做好,
“可,,,,,”
秦乐天真一笑
“放心吧,我虽然是个孩子,却也知道医馆的路怎么走,带个路还是可以的,大人不放心,送完急报便来医馆找人吧”
“如此,便有劳了”
说完飞身上马扬尘而去。
秦乐和小姑娘扶着老婆婆缓慢走着,问道
“这最近的医馆你可知道?”
小姑娘一下傻愣着,结结巴巴道
“额,,,这,,,小姐姐刚不是说,,,知道医馆的路怎么走吗?”
秦乐只觉自己被打脸了,嗯,,,,竟有点无话可说,但只尴尬那么一瞬,秦乐脸不红心不跳一本正经道
“我住东城,西城这边不甚熟悉,难道要我将婆婆往东城送?”
这下换小姑娘无语了。
“好吧”
小姑娘只得带着婆婆默默往前走。秦乐边走边想
“舅舅莫要出事才好,待会儿等那个人来了再打探一下舅舅的消息,只是今天这一耽搁,看来,寻人的事,还是明天再说吧!”
进了医馆,老婆婆只是腰伤,其余并无大碍,看完后,郎中一直看着他们三个,老婆婆只假装腰痛难耐,无暇顾及郎中那欲说又止的模样,小姑娘只眼巴巴望着秦乐,秦乐一阵无语望天。
“天老爷啊,我也是个穷鬼啊啊啊啊”,做了半天思想斗争。
最终她悻悻垂着头,任命地把银子掏出来,不情不愿的把一两银子交给郎中,心里在滴血,一两银子啊,呜呜呜呜。面上慷慨一笑,
“我们走吧”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啊!
出了医馆与两人道别后,她回到刚才的事故点,没办法,刚才那人走的急,没商量好哪里见面,只能自这里等他。等了半个时辰,已经快到午时了,太阳晒的她昏昏欲睡,这时,她期盼的身影终于出现。那人也看见了傻傻站在太阳底下等着的秦乐。郑业成心底有些愧疚和不忍,
“刚才多谢姑娘帮忙,在下感激不尽”
“没事,你把一两银子给我就成”
说着憨憨地笑着,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郑业成着实被小姑娘噎了一回,敢情是个小财迷啊。
“这是应当的,”
说着便从怀里掏出一两碎银子。秦乐高兴接过银子。
“大人如此急切,可是蒋将军出了什么事么”
郑业成脑子一根弦突然紧绷,怀疑的目光顿时射向秦乐。
“蒋将军威名远播,我刚才也是因为你说你是蒋将军部下才出手相助,我只是随口一问,”
郑业成并不十分相信她的话,即使她才七岁。但事关重大他不敢掉以轻心。
“无事,将军有事耽搁可能要延后几日回京而已”
看出他的不信任,秦乐也不在多问,换上一副天真的样子
“这样啊,将军无事便好,”
“今日多谢姑娘,在下还有事在身,告辞了”
“好”。
秦乐很想知道舅舅的事情,可是看他的样子是不会告诉她的,她希望舅舅不要有事才好。而她心心念念的舅舅这时,正在与她相隔五百多里的一处山林中骑马奔驰。
蒋卫忠与主将蒋潼半个多月前从离京三千多里的漳州出发回京,就在三日前,蒋潼听闻,钟亲王府钟老王爷与小世子在路上遇刺。
蒋潼当即率领手下得力干将蒋卫忠与赵虎星夜前往汴州。
话说蒋潼出生豫州,父母早亡,早年以乞讨为生,五岁那一年的某一天,一群小乞丐把他堵在一个角落妄图抢走他身上唯一的玉佩,
“乖乖拿给我,变卖后我还可以给你分个一星半点,不然我们就打死你,你什么也留不住”,
小蒋潼一句话不说,只将玉佩护在怀里,任他们拳打脚踢,一下又一下,就算他被打的青筋暴起,就算嘴角已经流血,就算脑袋嗡嗡作响,他也只蜷缩着一声不吭。
就在他昏昏沉沉的时候他感受到一个温暖的胸膛,钟世峤抱着瘦骨嶙峋的小蒋潼回了亲王府。
自此,蒋明便在亲王府做着钟世峤的贴身小厮,虽是小厮,钟亲王府却从未亏待他,叫他读书习字,君子六艺。
当他十五岁时,他便渴望靠自己的力量建功立业,于是,他离开亲王府,他句拒绝了钟世峤在豫州给他谋个职位的好意,他远到漳州参军,从一个小小士兵到入今的新一代护国大将。
此时,汴州城内一屋子里,一个人身高九尺,身着一身黑衣,似地狱来的杀神,他眉头皱成川字,高挺的鼻梁下喷出气愤至极的气息,他死死咬着下唇。
男人站在钟老王爷床前,深邃的双眼幽幽看着昏迷的老王爷,他紧握双拳,脸上布满寒霜,身边的赵虎从侧面看着棱角分明的蒋潼身上散发的怒气与寒意,也眉头紧锁。
“将军放心,卫忠一向心细勇猛,武艺高强,想必会很快将小世子带回来的,老王爷的毒已解,想必也会很快醒过来的。”
蒋潼松开双手,颓然道
“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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