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圆赶到家时,老村长和羌阿祖等村里老一辈的人已经在自家堂前落座,围成一圈,将来客围在正中间,此时的大伙正聚精会神的听着什么,眼尖的老村长注意到正跨进大门的果圆,急忙迎过来拉住果圆向那圈中之人走去。
“軍兄弟,这就是我和你说的,我孙女果圆。小圆啊,这是你阿爷年轻时在峡谷外面认识的好兄弟軍肃。”老村长拉着果圆笑呵呵的向正堂中缓缓端起茶碗的老人互相介绍起来。
那人听闻便停下喝水的动作看向果圆,果圆不怕生,而是好奇的和对面之人互相打量起来。来客看着是位年近花甲的老人,头发花白有及腰的长度,被一齐梳在脑后,一身靛青长袍,许是赶路艰辛衣袍上有些刮痕和褶皱,头发也稍有凌乱。
老人眉眼带笑,眼眸中透着这个年纪的淡然和出尘,天庭圆正,下颚银须小把,给整个人添加了一些精明之感,虽然此刻他一直盯着自己看,但果圆却没感到一丝不适与反感,这位老人家倒是慈祥的很。
軍肃此刻也看清了果圆全貌,整个人纤瘦高挑,满头青丝长发被布条高高束在脑后,柳眉弯弯,杏眼咕溜溜的盯着自己看,因为脸上带着些嘟嘟的肉感,倒是显得是个清纯的孩童,虽身穿村子里平常的清素布衣,可一看过去便觉着是个有灵性的人儿,会是个招人喜欢的孩子。
軍肃先放下茶碗笑着开口问候起果圆:“原来你就果圆,以前我倒是经常听你阿爷说起,今日终于见着了他口中聪明乖巧的孙女了,没想到都长这么大了,果真是个清秀可人的好娃娃。”
老村长那是一脸自豪:“我孙女那是人见人爱,从小到大都是一样的好看,軍兄我未曾欺骗你吧。小圆,快叫軍爷爷。”
果圆这才开口喊了句:“軍爷爷好。”
軍肃听此笑着点了点头,从怀里拿出一个绣着青藤葡萄的丝绸香囊递给果圆:“我来时也不知带些什么玩意给你好,便随意准备了个小礼物。”
说着便将手里的香囊递给果圆,见果圆颇有些不好意思,便强行塞给了她。果圆被他这这么强硬的动作吓得愣了楞神,这軍爷爷塞东西的力度倒是和阿爷一个样,想到这果圆又觉得她好像忘了什么东西。
老村长倒是开心的拍拍果圆后背打断了她的思考,一边叫她赶紧收起来,一点都没得客气:“你这老家伙,这礼物你都欠多少年了,早就说好了要给的,这一等便是十多年,这可是要收你利息的。”
軍肃也是无奈的笑笑点点头,果圆将香囊收起来便向着軍肃道谢:“谢谢軍爷爷,你的礼物我先留着晚些拆,您准备的我一定会喜欢的。”
说完老村长带着果圆入座,这时果圆才发现軍肃的身后还站着两个年纪不大的青年,看样子应该是軍肃的侍从或者仆人,两人长相平平无奇,眼神倒是冷淡的很,不苟言笑得站在一旁。
果圆看大伙都没有在意也不再注意他们两个,而是仔细听起軍肃与大伙的谈话,从他们的谈话中,果圆弄清楚了他与阿爷的过往。
老村长还年轻时曾带着村里年轻人出去采买,那时为了攒钱买台发电器,在峡谷外的城镇上生活了近半年,在这半年里结实了到处游走的行商,就是軍肃。那时的軍肃行走大陆做生意已经很多年,许是得罪了同行遭人陷害,这才逃到了老村长他们所在的城镇,一边躲避仇家一边养伤。
老村长那时正在城镇的一家酒馆里打杂,軍肃因为逃命和自己的侍卫走散了躲在了这家酒馆里。老村长发现軍肃孤身一人,还受着重伤躲在此处便颇有些不忍,给他找来了大医,又是熬药又是悉心照料,这才捡回了軍肃的命。
在照顾軍肃的这段时间他们两结交成了挚友,在外求生本就不易,老村长为了救治他硬是舍下辛苦赞下的钱去抓些好药来,不时还剩下饭钱给他买些补品,軍肃感激老村长的救命之恩,又是被他善良坚毅的个性吸引。
两人虽相处时间不长,但越来越投机,直道是相见恨晚结拜为兄弟,这半年时间二人情义越发深厚,直到軍肃的商队找到了这里,而老村长他们也攒齐了钱买好发电器准备回村。临走时老村长拒绝了軍肃给的钱财,无法軍肃只好答应老村长等他手头的事情忙完,便准备好礼物去上门拜谢,老村长交给他一张出入小园村的手绘地图,这才之道别,没想到这一别就是十四年。
十四年过去老村长也就歇了等候好友的形式,却没想今日軍肃骑着毛驴便出现在了村口,村里人听这客人是来找老村长的,这才赶忙通知了过来。二人多年未见,心中即是激动也万分感慨,老村长一路拉着他回家,村里见着有外来客也是激动,小园村有多久没见有客人来了,于是便一起跟到了果圆家中带着些家里的吃食一起迎客,其中有当年的几人还认出了軍肃来。
说完这些,老村长和在场几人都陷入了无限的回忆里,仿佛都回到了当时身强体壮的时期,然而时光匆匆,不知不觉都将自己的双鬓染成了花白,想到此不禁有些感慨与无奈。
軍肃率先从回忆里跳出,开口打断了众人的回忆:“好了,过去的就都过去了,老果,为了给你赔罪,我可是带了另一个礼物送你。”
说完拍拍手,身后的两人动作迅速,分别从軍肃的行囊里拿出一盆小树苗和一个颇有分量的袋子出来:“老果,这就是我给你带的礼物。”说完那个抱着小树苗的侍从将手里的小树苗递给了老村长,老村长一时没反应茫然的伸出了手去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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