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您想像五年前那样喝进医院里，倒也可以试试。”他酒精过敏，不能喝酒，在社交场合里多有不便，也真是难为他了。

五年前那个令他崩溃的夜晚在脑海中浮现，他闭眸微勾唇。“烟在床头柜的抽屉里，拿走吧。”

五年前她的不告而别，差点儿要了他的命。

“这还差不多。明天早上的会议资料我放书桌上了，您早点儿休息。就算不休息，也进屋吧，外面冷。”

“嗯。明早发个通知，以后所有员工的入职和离职都要经我签字确认，包括实习生。”

“呵呵……原来您突然又抽烟不是因为苏小姐，而是因为周小姐呀。”他是怕周依偷偷离职，所以才让她发这样的通知吧。

“你明知故问的本事渐长。”

“不多说了，再不休息，明早该没精神了。”

“好，还有，以后我这屋，你尽量不要进来了，烟我不会再买的。”

稍稍诧异后，她欢快一笑：“明白。”

现在周依回到了他的世界里，她确实该学会和他保持距离了。

转身从阳台走回屋内，门铃响起，云水柔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她走到门后打开门，看到她的苏沁一脸不悦。

做了凌炫多年的秘书，她早就看惯了各种各样的脸色，柔柔一笑给来人让道，顺便关上门走远。

随门铃声回到屋内，看到苏沁，他在阳台门前止步。

“阿炫。”

苏沁亲切的温柔唤声和当年一样，一点儿也没变。可惜，他对她的感觉不似当年了。

“苏小姐这么晚造访，是有什么事情吗？”

“阿炫，对不起，我知道这句对不起说得太晚了，你可能不会原谅我，但是……”

“知道就好。我现在不需要你的道歉，请回吧。”

身旁的人儿面无表情打断她的话，她撇撇嘴伸手握住他的胳膊，像当年向他撒娇求他让她吃零食那般轻轻摇晃。“我不走。”

他冷冷拿开她的纤手，完全不想再多看她一眼。“你是又对我动心了，还是想嫁给我？”

他不明白她为何明明已经变心抛弃他，现在又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向他撒娇。

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她委屈低头。“阿炫，我姐没能嫁进凌家，我们家虽然介意，但没有说过一句怨言。你要相信我真的不是为了嫁进凌家才回来的，我只是单纯地想留在你身边。当初，我总觉得自己配不上你，才决定出国深造，我和蔡学长之间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我之所以在国外一待就待这么久，只是气你在我离开不到两个月就交了新的女朋友。”

委屈声一字一句入耳，凌炫恍惚间差点儿误以为当初做错的那个人是他而不是她。

“过去的事情不要再提了。你即将成为倚云的一名员工，要知道避嫌，以后这么晚就不要来找我了。”

“你明明还爱我不是吗？”

他不知道她哪来的底气这么问，目光随她的视线落在茶几上的铃兰，才恍然大悟。“那不是留给你的。”

“是不是留给我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没有把它送出去。”

想起这束铃兰今晚被拒收两次，他的耐心瞬间用尽，沉着脸将她送出门。“回去吧，我要休息了。去人事部入职之前把5号别墅退了，你开心就住到员工宿舍去，不开心就住你家里。”

被凌炫“赶”出门的苏沁在凌炫关上门扇的同时拉拢下脸，显露出所有不开心。这个凌炫已经不是当初疼她爱她的那个凌炫了，这个他，好陌生。

但他们之间有至少十年的真感情，她不相信他不会再爱上她。

无论是为了苏家还是为了自己，她都要回到他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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