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一晚明日在走吧!”
扫了一眼浑身下都写着疲惫的赤武,元偲瑾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春日时短,不知不觉中已经天黑了,谢清韵晚的药也该喝了,想着元偲瑾起身往回走。
站在元偲瑾身后的赤武,习惯性地领了命,元偲瑾回去的时候,谢清韵正在研究手中雕花盒子,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刚刚自己可以轻而易举打开的东西,如今捣鼓了一下午都打不开了。
“陛下您回来了!”
房门猛然被人推开,谢清韵抬头看了一眼元偲瑾,没有丝毫惊讶地与他打了个招呼,然后继续研究自己手里的东西。
“我小时候也看过一些,奇门遁甲,五行八卦的书,这个东西我怎么打不开呢?”一边摸索着机关,一边不满的抱怨着。
“悔过书写完了!”
元偲瑾撇了一眼谢清韵,没管她手中的东西,开始哪壶不开提哪壶。
“那不在桌子吗?”
一心二用的谢清韵用下颚指了一下桌子的纸,心不在焉的道。
元偲瑾走到桌子前,看着桌子平平整整地摆放着一张纸,面的写着悔过书三个字。
下面画了一堆木棍人,第一个脑袋长草的身后背着木棍子,跪在没画头发的小人对面,旁边写着‘负荆请罪!’四个字
对面的小人没有抬眼看跪在地的人,头仰着估计是在看天空,
下面的第二章图,依旧跪着的小人手里捧着点心,
‘端茶倒水。’没有头发的小人两根棍子胳膊环抱到一起,依旧没有理会她。
而后第三幅图就出来了,满天杂草的小人跪坐在床,手托着的没头发小人的胳膊。
‘冬日暖床,夏日扇凉!’
最后一幅劲爆的图就出来了,满头杂草的小人揪着的没头发的小人,那一头杂草已经把两个人的脑袋都遮住了,不用说话也知道这两个人在干甚,自小恪守礼仪,端庄自持的皇帝陛下微微地红了耳朵。
撇向手里捧着雕花盒子的谢清韵,摆弄盒子的人感受到元偲瑾在看自己,抬头迎了去,
“陛下满意吗?不满意我在接着给你画!”对自己这种丢人行为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谢清韵很是自豪地问道。
“后日攻打金沙城,你只能跟在我身边,不然我就送你回江陵!”
这样的威胁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谢清韵听的有些腻味了,眼睛里闪过一抹嘚瑟的笑容,随后又被苦恼压了下去。
“还有一天啊!那这个东西要怎么打开啊?”
说话的时候谢清韵看向元偲瑾,元偲瑾把手中的木棍图放到一边用纸帧压好,看向谢清韵。
谢清韵很是开心地送自己手中的盒子,就听到了敲门声,一听这声音谢清韵脸都要跨了,这个时候敲门的肯定是送晚饭,送药的云舟。
“去开门!”看了一眼的生无可恋的谢清韵,元偲瑾握着手里的盒子催促了她一声。
“哦!”
谢清韵不情不愿地拖着自己两条腿走到门口,瞪了云舟一眼才把人放心来。
云舟很是委屈地垂下头,这药都是主子让他们送的,如今不需要人设的皇后娘娘已经彻底地放飞自我,露出了真性情,动不动就给自己的脸色看,让他们有怨无处喊,有苦无人怜,怎一个惨字了得啊!
谢清韵看了一眼云舟那张苦瓜脸面写着一个大大的惨字,皮笑肉不笑地问了一句。
“云舟大人你是进来和我比惨的吗?”
“属下不敢,属下只是来送晚膳的,陛下娘娘慢用,属下到外面守着!”
已经学乖的云舟转身就往外跑,别说比惨了,他的脚连地都不敢沾地往外跑去。
“唉!奴大欺主啊!你有委屈你还能往外跑,我却只能在这里喝苦药!”
一天到晚也没有事的谢清韵,见云舟跑了,就在屋里自怨自怜,顺边烦一烦元偲瑾,希望他能受不了自己,把自己轰到外面去,可向来定力超高。
不为外物所扰的皇帝陛下,任由谢清韵无赖撒娇,依旧岿然不动,一天到晚该干嘛就干嘛,从不浪费一点时间,谢清韵也被救整整地关了三天。
到谢曜从江陵城带着张骏从西南带来的三万西南士兵与元偲瑾汇合,谢清韵才被放出来,大厅中元偲瑾神色萧然地坐在摆放着大魏山河图的紫檀木桌后。
谢清韵规规矩矩地站在他身边,做个亲位兵,安歌,谢朗,谢曜,随风以及其他将领分坐在大厅两侧。
元偲瑾给出的方案粗暴简单,打开金沙城后以安歌为主帅,随风为副手领五万人钳制完颜宏达的军队。
谢曜与谢朗为左右翼,谢朗领兵两万向左切断淮南王西京的曾兵,谢曜依旧留守子金沙城,重新训训练新士兵和已经投降的士兵,以便后期支援各处,元偲瑾摔五万人入长安。
元谐就是一个草包,手里的十万军队在他手里,就跟狼群被绵阳领着一样,绝对没有战斗力。
可是元穆身边也不是没有将才,钟瀚就是元穆手里的实力战将,如果这十万人被钟瀚带领的话,就是绵羊也会化成一群狼。
听完元偲瑾的安排,谢曜第一个站起来,还没有说话就看到元偲瑾身边的谢清韵递来眼色色,元偲瑾的心思谢清韵了解,他是希望第一时间回到长安,去见一见那个不知生死的弟弟。
谢曜到嘴边的请战话变成了领命词,其余的人自然没有别的可说了,众人领命离开后,谢清韵依旧安安静静地站在元偲瑾身侧。
“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以往遇到这样冲锋陷阵的事,谢清韵总是争着抢着往前跑,如今她安静的有点异常,元偲瑾侧目看向谢清韵,有理由怀疑她此刻的沉默是准备后期爆发,还是那种带着阴谋的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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