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北魏这边的人,就跟下雨天的蚂蚁搬家一样,一串一串地往南魏移动。
投亲靠友的有之,直接搬家移民的有之,当然彻底放飞自我过去的流浪的也有之。
不过在南魏的丞相始终秉着人人平等的原则,绝对不会搞外来人口歧视,哪怕是流浪的人也有睡觉的权利。
所以儒雅斯文的丞相大人不仅让专人给这些流浪汉盖起了新房子,还免费给这些流浪的人找最合适的工作,让他们有正确生活。
今天打回来的士兵里就有从北魏流浪到南魏的人。
据这些人说,他们恨不得扒了赵潜和他手下走狗们的皮,抽了他们的筋,喝他们的血,啃他们的肉。
先锋队里就有一堆从北魏逃到南魏的,如今仇人就在眼前,安歌说了留头,并没有说要留身子。
等到赵潜的人头被送到的元偲瑾哪里的时候,身子已经被割的四分五裂了。
元偲瑾和谢清韵进城之后从谢朗的手里分出三万人,与谢朗左右夹击直逼襄州城内军队大营。
元偲瑾到的时候襄州城军营里的兵哥哥们正睡的香甜,军营里的巡逻队也是松松散散的,城门没有烽火炊烟预警。
南魏也没有打仗的迹象,他们自然没有防备,所以这场战争,根本就是南魏军队吊打北魏的军队。
一场厮杀从午夜时分直至第二天的午后,等到元偲瑾派出去三大主力军队与安歌的军队汇合时。
城中北魏军除了躺在地直接见阎王的,残肢断臂的三万多人,投降的两万多人,剩下的不到三万多残兵败将都从北门逃向襄州城后的均州了。
冷冽地寒风吹起元偲瑾一头银发,伫立在城楼俯视着死气沉沉的襄州城,记忆里繁荣的襄州城都成了旧梦。
自己最不想见到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
无声的叹息一声后,元偲瑾的双手拄到襄州城的墙,眉头微微地蹙了蹙。
一双纤细却有力的手轻轻地搭到他的手。
凝视着硝烟渐起的元偲瑾收回目光,顺着搭在自己手的手,一路看去,对谢清韵温润柔和的目光。
自从船就黏在元偲瑾身边的谢清韵,这次是真的比较乖,更加听话,元偲瑾攻城入军营后,她始终跟在元偲瑾身边。
始终站在元偲瑾身后,当做他的后盾,每次元偲瑾回头的时候,都能看到一直跟在他身后的谢清韵。
如今站在这里的两人除了那一身带血的袍子外,绝对是毫发无损。
如今两人站在临近晨曦,东方渐渐放亮的晨光中,谢清韵依旧守在他的身边,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有最用心的陪伴。
“午桥通知虞城将军队带兵过江到襄州善后,云舟通知安歌,谢朗整顿军队,修整一晚后,进攻均州城!”
回握住谢清韵的手,面色冰冷的元偲瑾身形沉稳地对身后的午桥和云舟下了命令。
“是!”
已经和襄州城内的士兵激战了一夜,就算是砍瓜切菜的厨子手里的大刀长剑也要卷刃了。
云舟和午桥应了一声后,不约而同地看向谢清韵。
谢清韵侧头看向两人,午桥和云舟站直了身子,对着谢清韵行了一个大礼后才转身离开,谢清韵看着这两个人,又转头看向身侧的元偲瑾。
“他们两个这是做什么?你是我夫君吧!他们这么郑重其事地给我道谢是什么意思啊?”
“无聊!”
好不容易正经了一个晚的人,又开始不正经,元偲瑾看了一眼谢清韵已经染血的衣服和头发,抬手抹掉他头发被冻成冰碴子的血沫子,心底有些心疼地道。
“先去吃点东西!”
包裹住谢清韵的手,元偲瑾说完拉着她往城楼下走。
“陛下不说我都没有发现,你这一说我才觉得饿了。”
说话的时候谢清韵吸了吸鼻子,远处已经传来米肉香,错落有致的民居已经冒出了袅袅炊烟。
城中激战了一夜,襄州城的百姓却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见到元偲瑾的军队,百姓还拿出了好酒好菜招待士兵,元偲瑾和谢清韵走下城楼的时候,也有百姓端着简单的酒菜到了元偲瑾和谢清韵身边。
谢清韵看了一眼对方手里的东西,温和地看了一眼送东西的人,伸手端过大妈手里的东西。
“谢谢阿婆!”说着转头看向身后的元偲瑾。
元偲瑾吃东西向来讲究,更注重礼仪,以为元偲瑾不会吃的,谁知道谢清韵还没有尝试着跟元偲瑾推荐,元偲瑾就自己拿着筷子夹起一块牛肉放到嘴里。
“多谢了!”吃到嘴里才看向对面送菜的婆婆,客客气气地道了谢。
“是该我们谢谢陛下,若不是陛下及时赶来,我们这襄州城百姓还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说着白发苍苍的老奶奶对着元偲瑾回礼,直起腰的时候脸已经挂着激动的喜悦的泪水。
“婆婆您放心吧!以后咱们大魏还是一家人!”
谢清韵用一只手端着盘子,一手安慰地拍了拍老奶奶的手,站在她身后的元偲瑾抬手端过谢清韵手中的盘子,看向老婆婆。
“婆婆我们军队还在整顿,你们还是早些回去吧!”
这一夜折腾元偲瑾一个大男人都有些疲惫了,谢清韵的身子自从四年就开始调理,到现在元偲瑾也觉得她没有调理好。
平时绝对舍不得她累着,饿着,都这么久了除了面色好了些,身没有长一点肉。
行军打仗,奔波劳碌,元偲瑾很怕她好不容易恢复的身子在折腾出问题来,昨晚才会那么生气,。
谢清韵点了点头对着婆婆笑了笑,婆婆和身后的对着元偲瑾再三道谢后,在与那些送东西的人陆陆续续的离开。
谢朗抽空到元偲瑾这边禀告了一下,这场仗打下来他们手下的人几乎没什么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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