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遮了遮自己的眼睛,杨静娴从小就被家人娇宠长大,平日里刺绣的时候手指被扎破了,那都是件了不得的大事,哪里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
进门的时候她所有的心思,都在元偲瑾对谢清韵的态度上,此刻知道元偲瑾是向着杨家不会替谢清韵出头了,她这一颗心也就跟着放下来了,在看到谢清韵手臂上的伤口,心底难免膈应,惶恐。
“我刚刚答应永宁,要等谢姑娘醒来再行离开,你先出去吧!”说话的时候元偲瑾看向刘大夫身边的凝霜。
“你去给我搬一把椅子来。”
今日出来的时候,午桥和云舟都被元偲瑾打发出去做事了,他以为到了丞相府也不会有什么大事,用不到他们两个,谁曾想谢清韵这个不让人省心的,总是能给他惹麻烦。
凝霜抬头看了一眼元偲瑾,上次她还和流悦说这个太子殿下人不错呢!现在看来也就是一个仗势欺人的主。
“是!”不甘不愿地应了一声,凝霜转头就近找了一把官帽椅,搬到元偲瑾的身后让他坐下,自己又站回床边,依旧一瞬不瞬地盯着床上的谢清韵。
谢清韵的伤口本不大,血流的也不多,有血肉翻裂的画面,完全是谢清韵手法奇特,故意弄出来的效果,就是用来吓唬人的。
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刘大夫就给谢清韵包扎好了,又从自己随身携带的药箱子里拿出一个瓷瓶来,倒出一粒婴儿拇指那么大的药丸,递给身后的凝霜。
嘴上说着谢清韵是失血过多才会昏迷不醒,这颗药丸具有补血养气的功效,只要把这粒药丸给谢姑娘服下,不出半个时辰谢姑娘就能苏醒。
随后又拿出纸笔给谢清韵开了方子,据说也是补气养血的,凝霜看了一眼收了方子,到了谢说回府去熬药就不劳烦杨家人了。
之后凝霜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小药丸,抬头看向元偲瑾。
“你看我做什么,难不成是要我给你家小姐亲手送服。”
见凝霜如此谨慎,要说这一切都是意外,打死元偲瑾都不会相信。
“奴婢不敢!”凝霜对着元偲瑾行了一个常礼,才捏着药丸放到谢清韵的嘴里,又接过旁边杨静娴的丫鬟递来的水杯,扶着谢清韵小心翼翼给她喂了些水,把药送服下去。
“大夫都说谢姑娘没什么事了,表妹你也可以安心了,你们都出去吧!就让谢姑娘在此休息片刻!”
见谢清韵把药丸吞下去,元偲瑾抬头看了一眼杨静娴,口气平淡与平时诉说家常无异,却莫名地给人一种压迫感,听了这话就是杨静娴也不敢多做停留。
元偲瑾说这话之前,杨静娴还想劝元偲瑾先离开,此时此刻不得把所有的话都吞回肚子里。
可就这么走了,让元偲和谢清韵单独相处,她又不甘心。
“多谢殿下体恤,谢姑娘无事我这颗心也就放下了,此刻已过正午,是到用午饭的时间了,殿下移驾到前厅用午饭吧!”
说话的时候杨静娴抬起拿着手帕的手压了压胸口,以示自己慌乱的心神终于可以安稳了,随后看了一眼外面的太阳,找了这么一个不大不小的借口说道。
“把饭摆到这里来吧!难得能到母后的旧宅,想必永宁也不想愿意出去了。”
随着杨静娴看了一眼外面的时辰,是到午膳时间了,自己不饿晚些用饭也无所谓,可是他担心永宁,若是把永宁饿着,最心疼的就是他这个皇兄。
“是!”话都说道这份上了杨静娴也不敢违背元偲瑾的意思,免得过犹不及让元偲瑾起疑心,躬身应了一声,不情愿地转身出门去安排午膳。
顺便去杨毅恒的院子看了一眼仍在昏迷中的杨毅恒,把屋里昏迷的废物给弄醒,心底却在暗骂他们杨家怎么就生出这么一个废物来,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坐在玉妍园内的元偲瑾依旧守在谢清韵的身边,杨静娴出去之后,杨静妤就以给元偲瑾送茶为借口,跑到屋里来大献殷勤,看到床上昏迷的谢清韵,还挤出了两滴虚伪的同情泪。
看的凝霜心底泛着恶心,心想着好在肚子里没有东西了,不然都能吐出来。
在看一眼老神在在喝茶的元偲瑾,凝霜暗暗叹息这太子的眼睛当真是瞎的,不然也不会弃了她们家小姐这样的明珠,选择杨家的鱼目。
“杨姑娘,刚刚大夫说我们家小姐需要休息。”看着床边一边说,一边流泪的杨静妤,凝霜忍无可忍地开口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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