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真是谢清韵给永宁下了什么毒蛊,让这丫头迷了心窍,连自己的话都不肯听了,想着元偲瑾的眉头蹙又紧了几分,放下手中的墨笔低声地呢喃了一句。“谢清韵。”
“殿下?”云舟瞧着紧蹙眉头呢喃谢清韵名字的元偲瑾,有些搞不清楚元偲瑾在想什么,不过看着神情似乎是不怎么开心。
明日谢姑娘还要和殿下见面,这么一想云舟又忍不住要为谢清韵小小地捏上一把冷汗了。
“你下去吧!”瞧着自己手中还没有批改完的奏折,元偲瑾暗暗地输出一口气,最近他的时间经常被谢清韵浪费,耽误了他好多的事情,这个女人当真是祸水碰不得。
“是!”元偲瑾都赶人了,云舟自然是不敢多做停留,应了一声赶紧放轻脚步出门。
而屋内的元偲瑾只能挑灯夜战,心底却在暗暗地咒骂谢清韵,都是她太能惹事,若不是她的出现,自己怎么会浪费这么多的时间,他们还真是八字不合啊!
“清韵给殿下,公主请安!”看到害自己不能好眠的女人,云淡风轻,与世无关地站在自己跟前,温婉恭顺地对着自己行礼,元偲瑾心底的怨气就开始闹腾。
“又不是什么正式的场面,我们私下见面你就不要这么多虚礼了,多累!”
跟在元偲瑾身后的永宁一见谢清韵,就从元偲瑾身后钻了出来,走到谢清韵身边,一把拉起俯身行礼的谢清韵,娇嗔地责备道。
谢清韵起身的时候,恰好瞄到元偲瑾的大黑脸,今天是要入狼窝的,万一在得罪这只随时都会发飙的老虎,谢清韵怕自己今日会尸骨无存的回家。
幼年时候就被叔父教育“见可而进,知难而退,军之善政也!”的谢清韵,自是懂得审时度势,坚信伸手不打笑脸人的道理,很是礼貌地对着元偲瑾笑了笑,绝对不会到老虎的头上拔毛。
“给太子殿下,公主请安!”永宁拉着谢清韵正要说话的时候,杨家的一干人等都从府内钻了出来。
谢清韵转头看去,身后这一群以杨国安的长子杨毅恒为首,身后跪着杨静娴和她的异母妹妹杨静妤,还有被扶正不到五年的丞相夫人,也就是杨静妤的母亲金玉,以及其余一些庶出的女儿和妻妾。
“都是一家人,表哥无需这般多礼,赶紧起来吧!”看着与谢清韵姐妹情深的永宁,元偲瑾很想提醒永宁一句,自己才是她的胞兄,她这种胳膊肘往外拐的行为,很容易让他嫉妒的。
只是杨家这些人没给他开口的机会,全部涌出来了,如今人都站在这里了,只能把这场戏演完,如此也能看看谢清韵到底在搞什么鬼。
她前天说的话,给的理由,元偲瑾可是一句都不信。
“多谢殿下,今日父亲到门下省与朝臣议事还未曾回府,未能恭候殿下,还望殿下见谅。”起身后的杨毅恒低垂着头,先替自己的父亲邀功,这是昨天晚上杨国安教他的话,杨毅恒很是乖觉地重复着。
“舅舅一直为国事操劳,以国家大事为重,我今日来也是陪着永宁,这些年也是疏忽了她,如今朝中有舅舅操劳,才有机会偷得浮生半日闲,表兄无需客气了!”
等到众人起身,元偲瑾一人当先地往里面走,说话的时候刻意地讨好了一下永宁,顺便敲打一下谢清韵,告诉她自己会盯在她身边,最好不要惹是生非。
元偲瑾的话落斜睨了一眼身后的谢清韵,始终装乖卖巧减少自己存在感的谢清韵低垂着头,并没有看元偲瑾。
元偲瑾的目光却被一直盯着他,暗暗窃喜的杨静娴收到眼底,见他看谢清韵微微地皱眉,握紧袖子里的丝帕,脚步加快想着跟到元偲瑾身后,挡住元偲瑾望向谢清韵的目光。
可她才刚往前走了一步,跟前就越出来一个身穿淡粉春衫,脑袋上带着翡翠头面,打扮的妖娆生姿的杨静妤,在她之前言笑晏晏地贴到太子的身边。
“殿下心系大魏臣民,是我大魏臣民的福气,好多百姓都称赞您呢!”蹭到元偲瑾身边,杨静妤仰着一张明媚的笑脸,眼中满是爱慕地看着元偲瑾,还故意把自己丰满的身子贴像元偲瑾的手臂,故作天真地说道。
“你是?”自从先皇后过世,元偲瑾就未踏入过丞相府,平时杨家女眷进宫去看的都是现在的皇后娘娘杨玉婵,偶尔碰面元偲瑾也不会多看这些人一眼。
对眼前这个不合礼仪,自动贴上来的花痴根本就没有印象,在他的记忆里,杨家除了杨国安这个百官之首的舅舅外,就剩下已经过世的杨夫人留下的杨静娴和妾氏所生的,杨家唯一的一位男子杨毅恒了。
“回殿下我是静妤!”一直被杨静娴踩在脚下的杨静妤,听元偲瑾问名字,心底暗暗地窃喜,以往她随着母亲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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