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到谢家去退婚了?”那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啊?
元偲瑾蹙眉,脑子里当真是乱哄哄的一片空白,可是这个退婚的事情,为什么他有些记不得了呢?自己到底是什么了?
“我知道你自小就喜欢静娴那丫头,可你是太子啊!你要想想这谢家丫头身后代表的是什么,娶妻不过是一个名分,只是要保住你的位置,稳住大魏百年基业,你是太子日后想纳妃她还能阻止你不成!”
虽说当初太后也很厌恶圣祖皇帝纳妃,可现在局势紧迫,为了自己的孙子,为了这大魏的江山,也只能委屈一下自己的孙子,至于杨静娴那个侄孙女,太后并不是很看上她,也不知道这偲瑾为何会喜欢她?
不过这不是她老人家考虑的事情,她如今最关心的是谢家手上的二十万兵马,还有那个虽未入仕,却名满天下的谢泌,朝堂中不知道有多少人都想尽了办法和他沾点关系,稍有联系着就会自称是他的学生,要是有这谢泌和谢混这两人个支持,谁还能撼动偲瑾在朝野中的地位呢!
“皇祖母您先别上火,容我先出宫一趟,晚上回来和你用晚膳!”谢清韵身后有什么,元偲瑾心底比谁都清楚。
但是他不愿意娶他,是因为无意中听到母后与舅舅聊起母亲当年生自己的时候,并不是因为难产。
而是因为安婉给母后用错了药,导致母后体内血液淤积,才险些丧命.
虽说最后被救了过来,却落下了病根,那些年母亲几乎整日以汤药吊着,如今想起母后痛苦的模样,他如何能平下心中的怨气,可不知为何母后在临走的时候,还在父皇跟前叮嘱着自己的这桩亲事不可废。
至于谢清韵,他似乎已经有十年未曾见过那个,向来没有规矩只会在宫里到处乱跳乱,就跟锅里的炒豆子一个样,没有规矩的小丫头。
那些年因为母后仁善,待人随和对谢清韵也是百般宠爱,自小就让她到宫中生活,那时候的永宁喜欢和谢清韵在一起,经常带着她往自己宫里跑。
他记得那丫头面容是十分清秀,毕竟谢家自古就有芝兰玉树之雅称,养出来的人容貌自然不会太差,但是和风华绝代这个词是一点边都不搭。
那丫头还总喜欢偷偷地盯着自己,只要自己一个不留神,她就跑到自己宫里来胡闹,不是掀翻自己的墨砚,就是吓唬自己身边的宫女太监,那么样能闹顽劣的一个孩子,着实让他头疼了一阵子。
每次见到她都恨不得把她丢到自己宫外去,如今想来他到是和谢将军的性格的有关,不然为何一个清秀的小姑娘,却和男孩一样粗鲁,在宫里都敢到处惹事生非,招猫逗狗.
到了宫外岂不是要上房揭瓦,搞得整个府院都鸡飞狗跳的,这样的丫头怎么可能会逆来顺受,又怎么可能会迁就他人……可是脑子里那个一身红衣,冽冽如火的影子,又不像是假的。
难不成真是自己最近太累了,累的和皇祖母聊天都能睡着,脑子里萦绕不去的画面都是一场梦,还是一场噩梦,从宫中出来坐在马车里,疏理自己思绪的元偲瑾,一见马车外的院墙,伸手去撩车帘。
“殿下,绕过这里才是正门?”您现在就下车有点早吧!驾车的午桥回望着撩开了车帘子准备下车的元偲瑾,轻声提醒道!
“你到前面去,我从这里走!”内院这么远,万一自己赶不上,前面的人把事情都谈妥了,见不到谢清韵他这一遭岂不是白走了。
见元偲瑾打定了主意要下马车,午桥赶紧拉住马缰绳,满脸错愕地瞧着沉稳守礼的太子殿下,动作飘逸地借着马车的力道,往院墙上翻。
起身时深紫色的衣袖被春风勾起,淡黄色的金丝线边,应着朝阳泛着金光,隐没在院墙之上,心中错愕自家主子素来端正守礼,沉稳自持怎么今日连墙都翻了。
眼瞧着横斜在墙角,开的正艳的桃花,被元偲瑾的衣袖勾起,瑟瑟的抖动两下,枝叶间的花瓣,随着春风打了几个旋转,轻飘飘地飞入墙内午桥打了一个寒颤。
“小姐,我认输了,您的剑法出神入化,就是十个流悦也抵不住啊!我求您了饶了我吧!”越上院墙的元偲瑾,脚下刚刚站稳,就听到枝叶交错,淡香满园的桃花林中有较弱的女子谈话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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