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要去看望顾运笙,结果护士说那孩子,觉得没什么大毛病,今天早上就出院了。
幸好之前因为旺仔的原因,有顾运笙的联系方式,林佳夕发了个消息过去,问他现在怎么样。
消息回得很快。
【我没事,都是皮外伤,别担心了公主。】
【谢谢你,顾运笙】
【谢什么,你可是我的公主】
【你正经点!】
这人真是....
之后几天,林妈妈中午都会带林佳夕来看望简白。因为妈妈在的缘故,他们俩也很少说上几句话。
......
其实林佳夕这几天状态也不好,老是爱出神,连着做了好几天的噩梦。
梦里,她背着书包脚步很快走在巷口,被看不清脸的歹徒逼到阴暗的巷角,一双邪恶的朝她伸过来,接着画面一转,简白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他紧闭着双眼,林佳夕怎么叫也叫不醒。
“....不要...呜,快醒醒....醒醒啊小白!”
她一下子从床上惊坐起,胸口不停的喘息,额头上挂着冷汗。翻下床,她将窗帘完完全全的拉开。
周末,屋外阳光甚好,透过玻璃洒在她脚下,照亮整个房间泛起一阵暖意。她站在窗边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夕夕,在干什么呢?”妈妈推门进来,看见她站在窗边问。
她捋了捋汗湿的鬓角,走过去说:“没事,我晒晒太阳。”她怕妈妈担心,就没把做噩梦的事情说出来。
“那就好,收拾好下楼吃饭。”
她走进卫生间,下、洗了一把冷水脸。泛着凉意的水浸润皮肤,刺激到神经里,梦中的阴霾散去不少。
吃过午饭后,妈妈和林佳夕像之前的几天一样,一起去往医院。
十分钟的车程后,他们到达市医院。结果刚准备下车,妈妈突然接到单位的电话,说是临时有事,需要加班。
妈妈挂了电话,有点不太放心林佳夕一个人在这儿。
“没事啊,妈妈,医院人很多没事的。”林佳夕宽慰道,“我就在医院等你忙完了来接我吧。”
“我也不知道会多久才下班,你一直在医院,会不会太无聊了....”
林佳夕摇头,“我可以看简白的书本,快考试了正好复习,不会无聊的,妈妈。”
林妈妈最后还是同意了,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她别乱跑,有事打电话。一场意外,妈妈都快换上PTSD了。
送走了妈妈,林佳夕一个人上了三楼。
简白的病房是一个单独的套间,适合小憩的午后,走廊上静静的。
她轻轻推开病房的门,空气中有淡淡的消毒水味。房间里也很静谧,简白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她蹑手蹑手的走进来,生怕吵醒简白。
枕头旁,放着一本书。她拿起来,是关于物理的,但并不是高中物理,内页有篇被折了起来,上面用笔进行了很多标注。
放下书,她在床旁的椅子上坐下,静静的注视着简白。
睡梦中的男孩,额前散落着些碎发,他的鼻子高而挺直,勾勒出棱角分明的脸,他的嘴唇紧紧抿住,好像即使在睡梦中,也有解不开的忧愁。
自从早上做了个梦,她今天就格外的想他,想见他,想跟他说话。那种不安全感,直到现在看着他熟睡的脸,才慢慢消减。
这是她,喜欢的男孩啊。
就在眼前,他是那么的优秀,优秀到所有人在他面前都黯然失色,优秀到她开始自卑,开始不安,开始退却。
她的手慢慢的,去触碰简白的指尖。小心翼翼的,似珍宝一般,碰到他微凉的手指。骨节分明的细长手指,冒着淡淡青色的经络,她一一的拂过。
她着魔似的,入了迷。
就一次,心底作祟的小怪兽,怂恿着她。没人知道,不会知道的,就一次。
屋外的阳光被白云遮住,房间暗下来。
她俯身,慢慢的,靠近那只白皙修长的手。屏住呼吸,心跳却更加肆意波动,‘咚’‘咚’一声又一声的震荡。
终于,在阳光又一次倾洒在被子上,连耳根都染上了粉色。
她闭着眼,睫毛轻颤,吻在了他食指关节的那颗痣上。
那么轻柔的,温润的,带着那年少心事,一起倾注。
在无人倾听的角落里,
说,我喜欢你。
......
分开的那刻,泛起淡淡的怅然,心跳却没有丝毫减弱。她想,她应该出去冷静冷静。
她站起身来,松开他的指尖,准备出去。
下一刻,却被微凉的手指握住,“我听见了。”
她怔在原地,耳嗡嗡的开始耳鸣,一定是听错了。
“我听见了。”那声音再次说,病床上的少年睁开了眼睛。
无缘由的,林佳夕转身想跑,却像是被察觉到一般,那只手握住她手腕收紧。
“乖,别跑。”
林佳夕低着头,不敢看他。简白掀开被子,下床,少年的气息却越来越靠近,在她身前笼罩一片阴影。
她一只手被禁锢住行动,退后一步,埋着头,“你...你下来干什么...”连耳后都染上绯红,愈有向上的趋势。
简白没有回答她,一步步朝她靠近,直到她退无可退,靠上冰凉的墙面。
耳鸣声越来越响,几乎灌满整个耳蜗。她感觉到简白的手顺着她的后颈滑下,把她身子往自己跟前带过来,所到之处,引起一片战栗。
窗外的阳光更甚了,连鸟叫都欢快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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