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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学卷子上的选择填空是写了,但是背面,那几道大题下边都只写了个解,然后写了个得数,哦,不,有一道题下边,林明朗还画了个坐标轴,但是范可乐没看懂。

……

然后,范可乐不甘心的翻开其他科的卷子,除了英语有参考价值,生物就是鬼画符,物理那是天书,语文人家干脆没写。

她看着窗外叹了口气,然后说了声:“鸣儿啊,姐对不起你。”

说完后,范可乐干脆利落的起身,拿着卷子走到最后一桌往王鸣桌子上一拍,“五换一,来吧!”

王鸣瞥见了那张英语卷子,他想第一节课是英语课,英语老师有点厉害,惹不起,所以先抄英语吧。

就这样,王鸣以一换五,抄完英语后,他翻到了物理,前看看后看看,然后不死心的又翻了两遍,接着是物理、化学、数学。

这他妈抄个鸡毛!

“范可乐!你给老子过来!我弄不死你!”王鸣气势汹汹的拎着卷子走向范可乐。

然后两人因为看不懂林明朗的卷子扭打到了一起。

边打边吵。

王鸣:“你给我的那是卷子吗!那是太上老君的天书吧!”

范可乐:“那不还有英语吗!你应该庆幸,姐还给你留了条活路!”

王鸣:“不行!我就要浪浪的卷子,你麻溜点快给我!”

范可乐:“浪爷的卷子有比明朗的好到哪去吗!不一样费眼!我都快看瞎了!”

王鸣:“嫌费眼就给我!”

范可乐:“做梦!”

这时,五班来了俩人扒着后门,探头探脑的喊:“鸟哥!作业写了没,快点救急啊!数学数学,我们第一节数学课!”

王鸣和范可乐同时扭头,看着那俩五班的说:“滚蛋!”

这块因为卷子的问题,快把桌子掀翻了,另一边,苏河的前桌扭着脖子喊:“苏河你大爷,你抄卷子脱鞋是个什么臭毛病!”

“我等会卷子没抄完,就中毒身亡了!”

苏河手没停,低着头回了句:“你大爷!我是那么没素质的人吗?”

熊壮壮听到前桌的抱怨后默默地把自己的水杯盖上,然后把被子放到了抽屉里。

透明的杯子里是黑色的药汁,那药壮壮也是第一次喝,并不知道味道这么难闻。

苏河写着写着突然发现同桌不动笔了,他戳了他一下,“看什么呢?作业都写完了?”

熊壮壮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头,“没有。”

“哎?”苏河写完最后一行,把笔一扔,扭头看着他的侧脸说:“你是不是又瘦了?我就两天没见你,你怎么都瘦脱相了?”

熊壮壮:“没啊。”

苏河在他桌面上扫了眼,问:“你刚刚沏的药呢?”

“喝了。”

“骗谁呢?就你这小身板风一吹就倒了,还不好好吃药。”苏河瞥见抽屉里的那个水杯,伸长胳膊拿了了出来。

肖遥已经对这样的早晨免疫了,所以她很平静地坐到位子上,等着另一波抄她作业的来围攻自己。

一切都如常的走着,除了那两个刺眼的横幅。

高二上半学期在福福和朗勇的啰嗦中不知不觉就剩下了最后一周。

这段时间,王鸣好像发现谢浪和林明朗之间的关系有些暧昧。

比如,前几天他们一起出去吃饭,他眼睁睁看着谢浪拿起林明朗面前的杯子,喝了一大口水,林妹妹一点反应都没有。

谢浪还经常动不动就盯着林明朗看,都不带眨眼的那种,有的时候看着看着就笑了。

太诡异了。

还有还有,王鸣坐在他俩身后,上课的时候难免会听到俩人的对话。

有一次语文老师在讲文言文,黑板上她密密麻麻写了很多板书。

林明朗托着腮一脸认真的看着黑板,谢浪斜坐着一只手搭在桌子上,另一只……好像是在抽屉里伸着,反正校服挡着,王鸣也没看到。

不过,两人接下来的对话明明很正常,但是王鸣哪哪都觉得不对劲。

谢浪问:“讲到哪了?”

林明朗扭头看了他两眼,然后又看向黑板,良久后继续说:“不知道。”

谢浪:“那你在看什么?”

林明朗:“最后一道物理题。”

谢浪闻言,把她跟前的卷子拿起,上下扫了两眼,“怎么不问我?”

“我会。”林明朗声音有些冷,但谢浪却听出了撒娇的意味。

谢浪拿笔给她在题干圈了两个信息点,把卷子重新递给她:“再多读两遍题,你根基挺稳的,就是太懒,懒得记典型例题。”

林明朗顺嘴回了句:“我记了。”

“哦?记哪了?”谢浪反问。

“心里。”

谢浪低低地笑着反驳:“那不行。”

“你心里已经放不下了。”

他声音清浅,拖着懒懒地调儿,是王鸣以前经常见的那种欠扁的样子。

下课后,王鸣微微蹩眉,转头对肖遥说:“你听见了?”

肖遥嗯了声。

“你觉不觉得—”

肖遥:“嗯?”

“他俩像在调情?”

肖遥笔锋没收住,哗啦一声,卷子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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