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高二的学生来说,假期可是回元补灵的好时期。
他们总想着开学的那个早晨才是真正写作业的好时期,所以假期里他们嗨的像是田野里的蚱蜢,一蹦二尺高,越到了晚上越精神,生怕辜负了学校深明大义给他们的这一天假。
但谢浪和林明朗是俩意外,他们上午写完作业后,谢浪下了面条,林明朗吃完后本想回家睡会儿后再来找谢浪继续约会,但是杨阔给谢浪打了个电话。
杨阔上午和客户沟通了,但没沟通成功。这客户有点难搞,还要的急,所以他让谢浪下午抽空过来一趟,赶个趟把活做了。
谢浪本来是不想去的,但是林明朗显然对这事挺好奇。
得,那就去。
俩人又刷了套额外的卷子后,才出发。
谢浪带着林明朗沿着他家门前那条巷子走了十来分钟,目的地就到了。
现在是下午两点,阳光很好,所以林明朗很清楚的看到了谢浪指的修车厂是那扇门。
卷帘门的原本的颜色应该是白色的,经历了些风吹雨打后变成了黄旧色,门旁边快要及腰的杂草随风摇曳了两下,像两位绅士冲着林明朗微微弯腰,说了声:“欢迎来到贵地。”
林明朗从没见过这么独特的修车厂,她不由自主的往前挪了两步,然后看见右边这位“绅士”旁边的杂草堆里还躺着两辆破旧的横梁二八。
……
与此同时,也不知道从哪传来几声音乐,其中还夹杂着伴唱声,在配上白色卷帘门的正中间有个黑色的骷髅头,骷髅头旁边还有几个粉色的气球,气球上边画着搞怪的表情。
这氛围怪异极了。
林明朗又往后退了两步,略带诧异的问:“确定到了?”
“嗯。”
“这修车厂?”
谢浪看着林明朗那张明显不信的脸,指了指卷帘门拖着调子应着:“唔,那门可是招牌。”
“呵呵,哈。”林明朗干笑两声:“这招牌略微有些潦草。”
谢浪解释道:“杨阔懒的弄招牌,门上的骷髅头和门旁边那辆旧车子就是他的招牌。”
尽管这招牌很潦草,但是来这里的人却不在少数,大多还都是富家子弟,经常是认准了一家就成常客了。
这修车厂本来是杨阔舅舅的,但是杨阔学习不好,从十四五就被他妈打发到修车厂了。
虽说杨阔学习不行,但是动手能力挺强,脑子也灵光,学了四五年也算出师了,又碰巧他舅舅那段时间出去旅了次游,艳遇了个爱尔兰的姑娘,非常草率的决定留在海外,所以就把这厂子给了杨阔。
杨阔这性子大大咧咧,修车厂本来也没有名字,他舅舅这来的也都是老顾客也就不需要什么招牌。
但是后来来他这改装的人多了,改装后车用的也挺好,一个圈子玩的人就开始打听从哪改的车?
但是杨阔这也没个名字,知道这地儿的人都对这卷帘门上的黑骷髅头印象挺深刻的,所以每次给人介绍的时候都这样说:“临榕街77号巷子最里边,白色卷帘门上画着个黑骷髅头,那地儿就是了。”
“要是找不到那门,你就哪荒凉往哪走,我记得那块杂草长的挺疯的,好像那门旁边还有俩横梁大二八。”
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这门和那车也真成招牌了。
但是林明朗刚来这,也不喜欢车,所以并不知道这门还这么有故事。
现在听谢浪这么讲了,她才了然,但是她环顾了下四周后,又把眼神落在那扇门上,然后她指着门上狰狞的骷髅头问谢浪:“你那朋友混黑社会的?”
谢浪话里含笑;“林同学,不是所有用骷髅头当标记的都是混黑的。”
恰好此时,哐当一声,卷帘门开了,被误认为混黑社会的杨某穿着黑色的围裙从卷帘门底下钻了出来。
杨阔见谢浪旁边还站着个姑娘,本来还挺惊讶的,但仔细一瞧原来是林明朗,于是冲着他俩喊了一嗓子:“哎!浪爷快进来啊,就等你了。”
等他俩走近了,杨阔对着林明朗笑了下,然后调侃谢浪:“这浪爷还真是什么都对同桌分享啊,感情真是好。”
“别贫,车哪呢?”
“诺,里边。”杨阔又看了林明朗两眼,然后领着他们进去了。
冬天穿的厚,而且林明朗站在谢浪后边,所以杨阔根本没发现林明朗的手被谢浪攥的紧紧的,放在了兜里。
杨阔边走边给谢浪说这次的客户。
“这客户京都来的,听说是家里闺女在学校受委屈了,嚷嚷着想转学,这才来了森市,而这车又是给那姑娘买的生日礼物。”
“这爹还特别疼闺女,明天就是她闺女生日了,所以就想赶紧把画喷上,能准点送了。”
谢浪点点头,“那画,人没提什么问题?”
“没,挺满意的,就照那来吧。”
谢浪问:“基调要什么颜色。”
杨阔一本正经的说:“粉色。”
谢浪脱外套的动作顿了下,看了眼那辆大红色的跑车,又问了遍;“什么色?”
杨阔:“粉色。”
谢浪外套还没脱下来,又顺势穿上了,“这活干不了。”
杨阔一愣,连忙问:“为啥?”
“怕丑瞎我。”谢浪把外套拉链拉上,又牵起了林明朗的手,正打算走。
杨阔看了眼车,又看了眼手中的图,委屈巴巴的瞅着谢浪,“不是,人姑娘就想要粉色的,我也——”
谢浪打断:“她瞎你也瞎?我画过多少了,你见我这俩色往一起配过?”
“是没有哦……”杨阔愁眉苦脸的拿出手机说:“那我再打个电话,让她换个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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