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明朗递给他瓶矿泉水,没什么情绪的说“嗯,答谢饭我已经吃过一次了,不能一直这么坑你不是?”
谢浪却说“那是王鸣请的,跟我没关系。”
林明朗心累啊,为什么接受个谢礼都这么累。
谢浪见她突然不说话了,看了眼她眼底的乌青,心念一动问“你参加数学竞赛了?”
“嗯。”这话林明朗答的底气不足,考试考第一她可以,但竞赛什么的她没底,因为没有实战经验。
谢浪心里有了主意,给了林明朗一个略带深意的眼神,然后转身走了。
林明朗看着他的背影来了句“怪人。”
没想到,人家走了几步又折回来了。
“走啊,送你回家。”
“不用了,你先走吧。”
谢浪虽性子薄凉,但是与人相处时又让人觉察不出不适。
他考虑的方面很多,那天晚上刘猛他们绝对看到了林明朗的脸,就怕万一碰到了,再找她麻烦。
但是现在他们俩人的关系,说是朋友吧,还差点,林明朗的性格又很强硬,所以这送她回家的理由就很难找。
谢浪捏了下眉心,走到她身后,伸出一只指头轻推着她往前走。
林明朗在他的手碰到后背的时候,浑身一颤,匆忙往前走了两步,满脸戒备。
“你摸我干什么?”
谢浪满脸黑线,伸出的手略显尴尬“那晚那群人见过你,会找你麻烦。”
林明朗懂他的意思,而且她发现自己这位同桌虽然话少倒是个行动派,话不会说了就直接上手……
她放松戒备,语气稍微缓和点说“我身手还不错,你也见识过的,不用担心。
——
朗勇把高松和宋爱叫到办公室后,围着他们转了好几圈,始终没有出声。
李福福以前是一直在学校坐镇的,晚课从没缺过,但今晚恰好家里孩子发烧了,他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
郎主任皱着眉头,耷拉着脸一直在唉声叹气的绕着自家的班长和数学课代表转悠。
李福福把手套摘下来,带着满身的寒气问“郎主任,他俩怎么了?”
“哼!你自己问吧!”朗勇气的不行。
“你俩怎么了?”李福福背着手,好言好语的询问。
两人都低着头,一声不吭。
朗勇坐在转椅上,两只脚都够不到地,气场却十足。
“刚刚不是挺能说的!现在都哑巴了!”
“你一个姑娘家的干的事可真是勇敢,端着烫水二话不说就朝人家脸上泼上去了!你想过后果没有!”
“还有你”朗勇端起水杯仰头灌了两口,从椅子上起来,用书狠狠地敲了两下高松的头“你都成年了,自己做的事得学会承担责任,你亲人家姑娘!还说那么多甜言蜜语!你都做不到你说个屁!”
高松幽怨地撇了宋爱一眼,不服气的说“郎主任,我没有。”
“没有什么?”
“我刚刚已经找人了解过了,而且刚刚在班里这姑娘说的话,我也听到了,这种事她一个姑娘家没必要自毁清白来诬陷你。”
李福福听的一头雾水,插了句话“宋爱怎么了?”
朗勇把书扔到李福福怀里,气势汹汹的走了“你们班的学生真的是不鸣则已,一鸣惊的我下巴颏儿都掉了!”
李福福对高松的印象还不错,这孩子做事沉稳,成绩也在上游,从没见过他像现在这样满眼戾气。
“宋爱你跟我说一下,到底怎么了。”他把宋爱单独叫到另一边问道。
谁知这姑娘越问哭的越急,但还是断断续续的讲了些,李福福耐着性子听完后,总结了一下。
一、这俩孩子在谈恋爱。
二、这俩孩子现在应该是谈崩了。
李福福又把高松叫过来,语重心长的说“你俩谈恋爱的事我先给你们放一放,我们先说说原则问题,做不到的事情就不要轻易答应,但既然答应了就要做到。
“身为一个成年人,要对自己做的事负责对不对?”
李福福说了近两个小时,面前这俩人都没插一句话,最后了高松却来了句“李老师,宋爱精神有些问题,您还是联系一下她父母吧。”
高松刚说完,宋爱皮笑肉不笑的冷哼一声,然后猛地把高松退了个踉跄。
——
谢浪回到家后,冲了个澡,回到书房后翻阅了近年来的竞赛题目,根据这些题目他预测了一部分题。
等他把预测题全部弄完,已经三点了。
第二天六点多一点,他就起床了,从街边买了早点边吃边往学校走。
来到教室后,他把那几张A4纸放到了林明朗的桌子上,然后往桌子上一趴,补觉。
林明朗来的时候,显然不在状态,她昨晚又熬到两点多,今早又早早的起了,魂都没回全就来了学校。
坐到位置上后,她把脸贴在冰凉的桌面上醒了醒神,然后从兜里拿出袋豆浆,一口气喝完后,右手腕用力,往后一抛,豆浆袋准确的落在了后门的垃圾筐。
谢浪睡的不熟,听到旁边传来细微的衣服摩擦声后,他迷糊地睁开眼,指了指她桌子上的A4纸说“看看吧。”
早上的教室很热闹,谢浪的声音又很低,林明朗没听清他说了什么,只看到他指了下自己桌子上的纸。
她拿起桌子上的纸仔细翻了下,眉头紧锁,满脸愁容。
这是……数学题?
林明朗越看越觉得这字迹熟悉,她飞速地看了眼谢浪的桌角上那龙飞凤舞分不清勾点撇那的纸条,眉心又跳了两下。
谢浪桌角上的便利贴她从没看懂过,这几张疑似数学题的A4纸她照样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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