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思在运动会之前退学了。”

二中的QQ群，贴吧上全部是骂她的话。

“活该，看她那高冷样，不知道背地里被多少男人搞过。”

“不知廉耻，勾搭别人又扯上蒋遥，真是贱。”

“她那哪是贱啊，简直是臭婊子，喜欢芝麻抱着西瓜。”

“hhh，楼上nb。”

……

运动会过后，东街四中更胜一筹，夺得了友谊赛的头筹。

“二中高二八班有个大人物，腿骨折了还不忘得罪人，最后被开除了。”

“真的啊，那可真是够惨的。”

“我倒是觉得挺nb的，我看贴吧上全是骂她的，真是有病，人家的事用得着他们来指指点点？”

“管他们的，二中成绩我们是比不上，而且骂人方面我我们也比不上……”

程思再一次被骂是在退学的第二天。

程思家门铃响了，她瘸着腿去开门，看到了程莱和江芳。

她想应该是程莱知道了。

一开门，便看到了那张平常少见的脸色，满脸阴沉的看着她。

她没说话，侧身让他们进来。

程莱沉着脸，坐到了沙发上，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爸，我……”程思想解释。

“你还有脸说，要是你们老师不打电话给我我都不知道你那么厉害。”

“莱哥……”江芳安抚程莱的情绪。

“阿芳，你别帮她讲话。”

“你知不知道我在外面多辛苦？你倒好，这一整就开除，你说你对得起我吗？对得起你妈妈吗？”

“你这样，我合作的那些人怎么想？以前你爷爷就是因为你才死的，你呢？现在还要来气死我？”

程思不说话了，眼睛已经起了水雾，仿佛一捅就破。

“阿莱……算了吧，思思不是那样的人。”江芳一脸心疼，她虽然不了解事情的真相，但是她从心底里相信程思。

程思哽咽道：“我是自己退学，不是被开除……还有，明天你去学校帮我把证明打印签了。”

说完她就瘸着腿走向房间，关上门，她躺在大床上盯着天花板，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莱哥，别气坏了身子，明天我代你去就好了，思思还小，不懂事，你也要多担待先。”

程莱没说话，只是握住了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轻轻拍了拍。

第二天一早，江芳坐着私家车到了学校，忙了一个早上终于打好了退学证明。

她回到程思的公寓里，把证明给了程思签字。

然后又跑去院子给程莱签好字，送回了学校盖章。这是完了。

蒋遥已经好几天没去学校了，他坐在房间抽了一包又一包的烟，酒瓶子地板上到处是，眼睛里全是血丝，猩红的烟头掉落在他的手心上，他没有挪开，好像不会疼似的。

他怀里抱着的相框是一个穿着校服绑着高马尾的少女在打羽毛球，脸上洋溢着笑意。

叶旭铭来到他家，发现没关门，就独步走了进去。

一进去，烟味和酒味混杂在空气中，他皱了皱眉，往卧室走去。

一进去就看见蒋遥瘫坐在地上，胡子拉碴，头发也乱糟糟的，眼睛里满是血丝，不管不顾的抽着烟，地上烟盒也随处可见。

他满腔怒火，看着颓废的他，直接走过去，拉着他的衣领把他拽起来。

“蒋遥，有种点好不好，别他妈让我瞧不起你。”

随着他的用力，怀里的相框哐当一声落了下来。

“照片，照片掉了……”他使劲甩开叶旭铭的手，趴下去捡相框，相框重新回到怀里，惊恐的脸上笑了起来。

“蒋遥，程思她退学了……”叶旭铭得把事情跟他讲清楚，自从他回来之后就一直没去学校。

“嗯，我知道。”他重新坐回了地上，颓废的样子跟以前吊儿郎当满脸戾气的样子大不相同。

“她……”蒋遥说不出口。

“没事了，他爸是这里的有钱人，还捐钱给学校建食堂，不会留案底的。”

“那就好。”

……

最终，蒋遥还是没去学校，看来只有程思能说的动蒋遥了。

他找到了宋琳，要到了程思的电话号码。

但是她说：“思思一般陌生人的电话都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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