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淑芳有点惧怕高大威猛的田爸爸,就想扯着田妈妈嘶吼,无奈田爸爸护妻跟护犊子似的。她只敢半扒拉着房门,想把田久久喊出来。
“我说亲家,你们拦着我做什么,这事我怎么也得找我儿媳妇要个说法。再怎么样那也是一条小生命,一个性命呐!”
田妈妈好险没喷她一脸。
“你给我滚!”
“妈,爸。”
“小久,你怎么出来了,外面风寒……”田妈妈。
“快进屋,爸会处理。”田爸爸。
程淑芳却像是老鹰见了兔子,忙跳起来就要去抓田久久。
田久久往侧面一站,避开她,同时田爸爸也伸臂挡住:“你敢碰我女儿一个指头,我剁了你的手!”
“这……这是法治社会,你……”程淑芳咕哝着。
不过,她最终也没得逞,只能隔着田妈妈和田爸爸瞪着田久久。
比之以前田久久瘦削不少,但看起来也更加柔弱不堪。程淑芳其实是喜欢这样的儿媳妇的,瞧着清秀可爱,还透着一股小孩子的天真,好收拾好忽悠。更重要的是她是独女,爹妈还有一定产业。
这会儿瞧着田久久双手插在白绒绒的棉衣口袋,白兔子帽子下露着一张鹅蛋脸,心底越发惋惜,犹自不甘心。
“久久啊,打胎的事你和秦秦没商量就私自做了决定,阿姨也不怪你,都怪那孩子太任性。你其实是听错了,我们家是愿意办婚礼的,就是晚上几天,否则不吉利,对你不好不是。对了,秦秦这会儿在家可想你了,他茶不思饭不香,这会儿生着病还去上了班,说是挣钱给你办婚礼……”
田久久的睫毛微动。
程淑芳立刻觉得有戏,忙将顾秦怎么怎么上进,怎么怎么想她念她一一说了。
田久久的神情由开始的微动,渐渐的面无表情,只是她的眼睛慢慢地发生了变化,好似阳光描上了一点七彩光芒。
“……不是我说啊,秦秦这孩子只要肯奋进,他头脑聪明,你后半辈子根本不用操心,只等着享福就行。久久,你心里是怎么个想法……”
“程阿姨,你说完了吗?”
“啊——”
田久久打断她的话,记忆如同复苏的春草,发芽生长起来。
顾秦不是不好,他会做饭会做家务,会端茶递水,也愿意为她花钱。他样样都好,他甚至被家人称赞善良,凡此种种不胜枚举。
但田久久身在其中,他好的时候是真好,不好的时候呢……他靠着自己的工资生活,靠着自己的工资在盐城租房,交水电费。
当然他也付出的一、定、的劳动。
田久久只沉默了一息,简洁而有力的说道:“程阿姨,我和您的儿子是自由恋爱,合适就在一起,不合适就分。至于您刚刚说的这些话,我敬你是长辈,不反驳,不驳回,至于我心里怎么想不重要。最后,请你至此之后不要再来打扰我及我的家人。”
程淑芳被这么长一句话说懵了。
张了张口强辩道:“孩子,你是不是在生秦秦的气,他没给你联系是因为在上班挣钱呐,还不都是为了你。”
田久久只对田爸爸说道:“爸,咱们家也没和他们结亲,我和顾秦男女朋友关系也结束,要是这个人再试图闯进来,你就打110报警,说她私闯民宅。”
一边说着,她一边大力推开房门:“对了,私闯民宅至少拘留15天,罚款200。”
程淑芳放在门上的手像是被烫到一样,猛然一下缩回,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有点怕田久久。
这孩子明明是乖巧听话,十分好糊弄的主。怎么今天说话这么利索又狠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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