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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前世今生,
胡说都不是那种惫懒的性子。
当初还在读大学的时候,
就学着人到市里的批发市场捣腾袜子和小挂饰回学校的天桥摆地摊。
不发家不致富,
但是赚个生活费却绰绰有余。
毕竟,
在一个男人的处事法则里,
口袋不空荷包不瘪手里有余钱始终都是第一条。
总不能到了请客吃饭的时候,
手往口袋里一掏,
出来就是两个钢镚。
但是人一旦工作的时间长了,
就会越发地怀念起学生时代那种睡到自然醒,拖鞋裤衩食堂教室图书馆三点一线的生活。
简单,悠闲。
虽然无趣了一点,
但是胜在无忧无虑。
象牙塔毕竟不是一无是处。
当然,
但凡生活还在继续,人就不可能永远止步在某一个阶段,
向前踏步走是大势所趋。
象牙塔终究只是一个起点而非归宿,
如果本末倒置的话,
那人生未免也太过于枯燥了一点。
这样的生活显然不是一个喜欢享受的人热衷的。
……
胡说回到家才发现楼道对门的屋子里似乎正在装修,
实际上,
前几天他就发现楼道里零零星星地堆着水泥袋子和小沙包,对面屋子里乒乓的响声每天晚上持续到上半夜才会消停下来。
不至于扰民这么严重,
但是耳边总充斥着这种嘈杂的声音,对于一个需要安静的环境来休息或者加班的人来说,委实有些不怎么令人高兴。
开门找装修的工人师傅一打听,
这才知道房主家的儿子国庆节要结婚,老房东这才动了心思要把屋子重新拾掇一下。
也算不上是敲掉重新装修,
无非就是把屋子里一些老旧的家具和零件拆换一遍。
在金香花园住了好几年时间,
胡说自然知道小区里还住着的多半不是什么家大业大的土豪。
作为一个不显山露水的老住宅区,
金香花园的房价在15年底之前一直徘徊在中不溜秋的价位上,这也就导致了大量工薪阶层和刚刚走出校门略有资产的毕业生屡屡光顾。
房子的换手率在附近的几个小区里面一直居高不下。
那些一直把房子拽在自己手里的本地人,
多半也是经济水平并不是十分富裕,但是也不至于一家人挤在一套房子里的普通人。
只不过到了2015年之后,
随着附近地铁线路的开通,
尤其是东海市分片划区就近入学的政策发布,金香花园才渐渐从扎堆的普通小区里面一跃而成为整个区里面炽手可热的几个小区之一。
当然,
在这之前,这些都还是后话。
至于眼下,
似乎还没有人乐意花费巨大的代价在金香花园囤积一套看似还可以,但是实际上少有人问津的老套房。
因为对于炒房客来讲,
房子所处的地理位置决定了升值的价值和出手的速度。
胡说有时候不禁会想,
人有时候恐怕真的要认命才不会被现实轻易击倒。
如果不是重新来一回,
恐怕自己也不会有那种前瞻性的眼光,
根本就不可能料想得到这里的房子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价格就会足足翻上一倍还要多。
“我看这套房子的工程量还蛮大的,就这么简单弄一下,没个十天半个月也拿不下来吧。”
手上拿着一包黄鹤楼,
胡说开门给在门口吃西瓜的泥瓦工递了一根,脸上和颜悦色地打听对面房东装修房子的事情。
烟还是上次胡莱夫妻俩过来的时候剩下来的。
搁在客厅的桌子上一直没动过。
以前上大学的时候,
胡说也抽过一段时间,
但是工作之后就再没碰过这东西,
倒不是他的自制力有多强,
而是这东西抽起来着实有点费钱。
20块钱一包的黄鹤楼,
胡说以前一个月少说也要烧掉一整条的分量。
开门不打笑脸人。
从胡说手里接过烟,
姓柴的泥瓦工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泥灰。
“差不多,你们干白领的还懂这个?”
“倒不是懂,家里有人也是做装修的,上学的时候帮过工。”
胡说倒是没胡说道。
上大学的时候,
他还真的是在装修工地上干过。
“屋子里还有西瓜,一起吃两块?”
屋子里跑出来一个穿着草绿色军训服,大马尾辫渣在脑后的女人,脸上灰扑扑的。
见胡说跟自个儿男人聊得热乎,手里拿着两块刚切的西瓜出来招呼道。
胡说倒没觉得奇怪,
在东海市,
像他们这种夫妻俩一起做装修的民工不在少数。
也不客气,
从女人手里接过西瓜吃了两口,味道还真不赖。
细想起来,
除了上次在林大秘书长家吃的那次西瓜以外,今年自己还真的没买过这东西。
“我看你们每天都要忙到大半夜,居委会那边打过招呼了吧”
“到下半夜是不可能的,居委会那边早就打过招呼,过了11点就不能动工,免得扰邻。”
泥瓦工柴庆点着烟,从自个儿媳妇手上接了块西瓜咬了两口囫囵说道。
他们夫妻俩在这边做装修也有几天功夫。
平日里胡说基本上都是到下半夜才回来,倒不是第一次见面。
不过今天还是头一回搭话。
泥瓦工不是什么高端的活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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