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焰龟兽,使用‘陷阱甲壳’。”
“迷唇姐,使用‘光墙’。”
“冰伊布,使用‘暴风雪’。”
在孙焱铁血手段的逼迫下,众人只好不情不愿地指挥着自家妖怪,释放技能展开联防。
有的设下陷阱坑杀冲撞而来的野生妖怪,有的设下防护墙进行拦截,有的则是制造出恶劣环境,以减缓野生妖怪群的冲击力度。
当防线初步形成后,一名骑乘着白色异兽的劲装少年,忽然毫无征兆地从不远处的高耸山岩跃下,向着孙焱猛扑而来。
‘砰!’
伴随着沉闷的落地声,大量灰尘激荡而起,一根镰刀状的锋利独角,已经离孙焱脖颈不过毫厘之差。
“白钧,你当自己还是三岁小孩吗?这么大了还喜欢玩这种恶作剧。”
孙焱面不改色地瞥了劲装少年一眼,“你那边的防线建好了?”
“要是还没建好的话,我就不会来这里了,更不会在面看了好一会儿戏。”
灰尘缓缓散去后,白钧看着烈焰猴纹丝不动地按在自家阿勃梭鲁头的手掌,不禁摇了摇头叹息道,“你动员的方式也太过简单粗暴了,就算事后大家明白了真相,恐怕你的名声也不会好了。其实你要是愿意好好解释一番的话,想必他们也能理解的。”
有着‘灾兽’之称的阿勃梭鲁,对危险凶害最是敏感,所以自原野区的野生妖怪出现异动之后,它便一直表现得焦躁不安。
从未见过自家阿勃梭鲁反应如此之大的白钧,当即找了一位精通奇门遁甲之术的诸葛家子弟,让其帮忙算一卦。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那位诸葛家子弟在‘铜镜怪’的辅助下算完之后,不仅面色苍白地口吐鲜血,而且那只‘铜镜怪’更是直接进化为了‘青铜钟’。
要知道,在诸葛家的传承体系中,为了保留‘铜镜怪’的占卜能力,都会在其身佩戴一枚‘不变之石’,以防随着等级的提高而进化为‘青铜钟’。
只有当占卜到极致之凶或极致之吉这种触碰天机的卦象时,‘不变之石’才会碎裂,然后铜镜怪彻底失去占卜能力,进化为青铜钟。
所以当他将这一消息散播出去之后,这些世家子弟们便当即展开了搜索调查,并且试图与家中长辈取得联系。
但最后却发现原野区的边界处,不知何时筑起一道坚固无比的念力墙,阻隔了信号传递的同时,也堵拦了他们的离开。
更诡异的是,这道覆盖范围甚广、防御力度达到天王级的念力墙,对于那些表现异常的野生妖怪,却恍若无物,可以自由进出。
很明显,这些野生妖怪会有如此反常举动,八成是有人在搞鬼。
身为世家子弟的他们,从小在长辈们刻意教导或耳染目濡的栽培下,自然有着远超普通同龄人的眼光。
他们所有人都很清楚,如果这种类似传染性病毒的怪疾扩散出去,后果将不堪设想。
且不说华夏联盟会因此受到多少人力、物力的损失,单单是其他联盟在这件事稍稍推波助澜,便是一顶黑锅死死扣在身。
在数百年前的那场血毒中,作为最先发现异常并进行通报的华夏联盟,就被其他联盟冠以了‘华夏病毒’的大帽。
而之所会被泼脏水的原因,则是有着内外两个。
外因是当时华夏国力迅猛发展,其他联盟想要遏制这个新兴的对手,所以借机打压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内因则是当年由于疏漏释放出实验体超音蝠的那所实验室中,有着许多联盟的科学家参与其中,是以血毒起源地的真相一直被联手压制着,不被公之于众。
尽管最后经过据理抗争与多方论证后,查实了病毒的源头并非华夏联盟。
但‘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华夏已然在其他国家的民众心中,留下了难以消除的负面印象。
如今再次爆发了类似的事件,若是没有处理得当,那么接连两次成为病毒起源、爆发地的华夏联盟,必然百口莫辩、难以自证清白。
倘若日后出现剧烈到要发动战争的国际摩擦,那么在各国民众印象中与‘病毒’一词挂钩的华夏联盟,恐怕并不会有太多人反对与其开战,甚至有人还会拍手叫好,觉得这是在执行正义。
而一场民心齐聚的战争,战斗力才是最可怕的。
因此,不能与外界取得联系的世家子弟们,每一个也都明白此时肩的担子有多重,丝毫不敢有松懈、纰漏。
除了狄万贯那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人渣。
“简单粗暴的近义词是快速有效,你费那么多口舌才动员起一处防线的建立,而我到现在为止已经建了五处防线。”
孙焱嗤笑道,“况且名声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你觉得我会在乎吗?”
“你真觉得名声是虚无缥缈的东西啊?我可听说昨天晚,某人站在众目睽睽的擂台大喊‘我孙焱绽放火光之时,诸位自当黯然失色!’”
白钧一脸调侃地夹着嗓子模仿道,“应该不会是因为打输了,才自暴自弃地说名声不重要吧?”
“...实力这种东西只是一时的,最重要的还是一个人的觉悟。只有时刻心怀家国的人,才称得值得尊敬的英雄,不然只是空有蛮力的武夫。”
羞耻得脸色涨红的孙焱,咬牙道,“就像实力高强的某些人,到现在还没有任何动静。”
看着孙焱这幅作态,白钧不禁一阵哑然失笑。
他当然知道孙焱说的‘某些人’是谁,内涵得这么明显,只差直接报苏洋身份证号了。
不过白钧自己也觉得很奇怪,明明这位昨夜大放光彩光芒的天骄,战斗起来声势浩大得很,为何此时却一点动静也不见其发出?
虽然可以用‘不想直面兽潮’这一理由来解释,但既然不想直面兽潮,总该是会避其锋芒的吧?
而既然要躲,自然是要往原野区的外围跑的,可为什么到现在,还没听闻任何关于他的踪迹?
这仿佛人间蒸发一般的现象,要么是死在兽潮的冲击之下,要么就只能是待在原野区的中心地段了。
“该不会...”
白钧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不禁惊讶地张了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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