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老师们、同学们,大家午好,很高兴能够作为优秀毕业生站在主席台,讲述我自己的故事。
十八年的求学路,恍如梦一场。因为一路的风雨泥泞,有着许多不容易。
仿佛在昨天,我还依旧是那个生活在偏远贫困山区的懵懂小孩。
我出生的地方是在一个小山坳里,母亲在我出生后不久便病逝了,在外打工的父亲,一年到头也没有多少日子能够待在家中,所以我从小是由祖母抚养长大的。
然而很遗憾的是,她在我十七岁、升高二那年的暑假与世长辞了,没能等到我入选为‘搜查生’的消息,也没能参加我今天的毕业典礼,更没能让我为其颐养天年。
同年,我的父亲也由于交通事故离世了。
虽然严格来说,他并不能算得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即便在我病得不能自己去医院的时候,他也仅是留下勉强够治病的钱后又匆匆离去。
但对于他的离去,我依旧哭得稀里糊涂。
因为我知道,以后再得重病时,再也没有谁会来管我了。
除了有血缘关系的家人之外,我还需要感谢一名在我们山区支教多年的老先生。
在训练师的旅途,他可以算是我的启蒙老师,在规定的课程之外,无私地教授了我们这些山区孩子难以获取的妖怪学知识。
并且在得知我考了全市最好的妖怪高中时,还特意用自己的积蓄,送了一枚‘熔岩虫’的妖怪蛋给我。
可惜命运弄人,他同样没能看到我被‘炎帝学院’录取的通知书。
每当我回到家乡去看他们时,一座座坟茔都在提示着生命的每一分钟都弥足珍贵。
人情冷暖、生离死别,固然让人痛苦与无奈,而贫穷则可能让人失去希望。
家徒四壁,在煤油灯下写作业或者读书都是晚最开心的事;如果下雨,保留节目就是用竹笋壳塞瓦缝防漏雨。
考高中之后,由于我家庭情况的问题,学校给了很多方面的资助。
尽管这些资助并不是有多么的丰厚,但却令我不再需要为金钱而烦忧了。
毕竟在高中之前,我的主要经济来源,是在夜里抓黄鳝、周末钓
鱼、养小猪崽,以及帮村里人骑乘‘肯泰罗’运货。
那些年里,方圆十公里的水田和小河都被我用脚测量过无数次,被大钳蟹和阿柏蛇追击已是家常便饭。
人后的苦尚且还能克服,人前的尊严却无比脆弱。
雨天时,翻山越岭地去县城课,一路下来,不仅弄得灰头土脸,屁股沾染的黄泥,还会引来一些同学的恶意玩笑。
冬天时,被别人问及为什么只穿着单薄的衣裳,只好指着自己被冻得苍白的黝黑脸庞,自嘲地说一声‘想显得白一点’。
这种贫穷所带来的自卑,每一次都差点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如果不是屡屡考试后,常能从主席台领到奖学金,顺便还能贴一墙奖状满足最后的虚荣心,我可能早已放弃求学之路。
我们不能够选择自己的出身,但却又无法避免地被卷进命运的漩涡,任由其冲刷、激荡,百转千折、飘飘摇摇。
幸运的是,命运到底还有一丝怜惜,令我生在了华夏联盟。
哪怕是一介寒门子弟,也能够依靠自身的努力,以‘预备搜查员’的身份考入久负盛名的炎帝学院。
我十八年的人生,说到这里也讲完了。
通过这个不算长的故事,我希望学弟学妹们能够相信:
‘生活明朗,万物可爱,人间值得,未来可期!’
我的毕业致辞到此结束,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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