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地小铜人,众人都未反应过来,不知昌凌帝何故这么大怒,除了越子倾只站了起来,其余人都吓得跪到了地上,萧后言语支吾,“陛下……息怒。”
昌凌帝一坐顺带拂下了案桌上的‘麒麟送子’,又是“砰”一声,“如今都咒到朕头上来了,叫朕如何息怒。”说着,又叫苏齐一一拾起来放到了案桌上,一看,又气得全数扫落在地。
殿内这八个铜人,连同越子倾昨日得到的那两个,皆是萧后早前给徐昭容施压胜之术的时候用的,上面个个都刻着昌凌帝的生辰八字。越子倾昨日去见徐昭容便是让她今儿赶早给萧后送回来,而刚才,也是越子倾趁人不注意,将其从云姑手中打落。
萧后原打算说是徐昭容的报案之物,可云姑吓得早已失了方寸,直磕头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昌凌怒不可遏,“今日你若不如实招来,朕定治你个欺君之罪。”
云姑哭噎,“奴婢……奴婢不知这等不干净的东西是如何出现在承恩宫的,是奴婢失察,与皇后娘娘无关啊。”
昌凌帝恶道,“你倒是衷心。”便语向萧后,“她不说,那就由你亲自告诉朕,这等脏物,究竟为何会出现在你这承恩宫。”
失去了开口的时机,萧后无法,只能叩地一拜,顺着云姑的话往下说,“臣妾惶恐,竟不察有人将这等脏物放在了承恩宫,惊扰了陛下,臣妾万死难辞其咎,但还请陛下宽限时日,臣妾定会查明真相,给陛下一个交代。”
赵贤妃也紧跟着叩头道,“陛下,事情如此蹊跷,还望陛下详查,切莫冤枉了皇后娘娘啊!”
没想到这般情形之下,赵贤妃竟还敢替萧后求情,越子倾的表情是在吃惊和疑惑中自由切换的。要知这赵贤妃所处的越子如,对外说是在这承恩宫失足滑倒撞到脑袋不治身亡的,但那日承恩宫内究竟发生过什么,无从考证。可这赵贤妃这么多年对此表现的却毫无芥蒂,不得不让越子倾好奇,这萧后使得是那般手段,叫人如此死心塌地,为了她连逆抚龙鳞都敢。
此时殿内噤若寒蝉,无人敢动,越子倾的动作显得尤为突兀,昌凌帝横眼看过来,见是越子倾,盛怒之下的他竟将怒气敛下去不少,他看着越子倾好奇的从低地上捡起一个铜人,还将那小铜人拿在手里仔细看了看,而后还用指甲刮了刮,才将疑惑的投向他,问道,“父皇,这不就是一个被火烧黑的小铜人么,父皇怎会如此动怒啊!”
被火烧黑,前日冷宫的走水案动静可是不小,至今如何走的水是还一点眉目都没有,这一提及火,下意识就让人联想到冷宫走水一事,恰巧外面有太监来报,说是在冷宫内搜到了两个小铜人,这呈进来一看,模样与凤仪殿的八个小铜人是一般无二。
昌凌帝看着那太监托在手里的小铜人和那些地上散落的小铜人,脸色是越发难看了,“皇后,这些你又作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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