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白彻还在不停发问,“什么时辰。”
“巳时五刻。”盈清更是脱口而出。
白彻嘴角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你确定。”
盈清点头,白彻道,“昨日我也碰巧在此处偶遇过长公主。”说着还特意去寻求越子倾的认同,见越子倾点头后方继续道,“分别后,小王心生不安,重返此地的时间,正好也是巳时五刻。”
盈清慌忙改口道,“不对,是奴婢记错了,奴婢是见冷宫走水后,才跑回来的,当时应该是快到午时。”说完,又点头加重语气道,“对,就是午时。”
白彻也立马纠正道,“小王刚好像也口误了。”
“不对……不是……其实奴婢只粗略估算了来回的时间。”被白彻这样来回试探,盈清早已乱了方寸,支支吾吾道,“具体回来什么时辰,奴婢已经记不真切了。”
盈清有事隐瞒,在白彻的连番逼问,已是再明显不过的事实。白彻正打算就此攻破盈清最后的防线,“够了。”却被一旁的越子倾大声喝止,她无意抚摸中指的指节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指印。
其实,越子早倾在吴子慕给她的信中,就已经得知冷宫走水的真相,只是她不愿意相信,和她自小一起长大的人是敌国安排在她身边的细作,所以方才才坚持要来冷宫,以测试盈清的反应。
可此时,盈清的慌乱,让越子倾后悔,没有一开始就跟盈清把话说清楚,才给了白彻揭发她的机会。但即便映证吴子慕信中所言非虚,对走水一事心中已然有底,越子倾还是挑眉冷眼对白彻道,“若是照襄武王的意思,那本公主是不是也可以大胆揣测,昨日你在冷宫外出现,就是为了纵火。”
越子倾此言一出,在场的羽林卫无不傻眼,白彻倒是坦然自若,毕竟刚刚盈清的谎言已不攻自破,就算越子倾再念及多年的主仆情谊,也不至于会放过差点害她丧命的纵火元凶,“长公主有此思虑,想来为此事,也是日夜难安,何不让小王早日查个水落石出,以解长公主忧虑。”
说着,抬手示意羽林卫去扣押盈清,盈清当即扑向越子倾求救,“殿下,奴婢冤枉,您一定要救救奴婢啊!”
越子倾怒瞪将二人隔开的羽林卫,那羽林卫可没胆子冲撞越子倾,只得将目光投向白彻,得白彻同意后才退到一侧。越子倾一把将盈清拉到身边,护在自己身后,面露不悦,“昨日冷宫走水,盈清亦受到惊吓,此刻心绪未定,言语错乱,可算不得大罪。”
围着二人的羽林卫是进退两难,都齐刷刷的看向白彻,白彻道,“小王等传盈清姑娘回去,只为协助调查冷宫走水案而已,还请长公主多担待。”
越子倾脸上怒意渐盛,“本公主的话,襄武王是听不懂吗?那本公主再说得明白点,今日盈清哪里都不会去。”
白彻偏头看向正瑟瑟躲在越子倾身后的盈清,“盈清姑娘,长公主在冷宫遇险一事兹事体大,小王也不过例行程序而已,盈清姑娘何不随小王走一趟,亲证自己的清白,以免长公主落人话柄。”
白彻不再强硬的态度让盈清有些动摇,见盈清有些松动,白彻又对越子倾道,“若盈清姑娘是清白的,小王必定毫发无伤的将她送回来。”
越子倾轻笑,“襄武王何必将事情整得如此麻烦,冷宫的火乃是本公主所放,襄武王若要交差,何不押了本公主直接去见父皇。”
众人皆是呆住,连白彻都是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平复下来方道,“长公主言重了。”说着做了个请的手势。
越子倾连看都不看白彻一眼,拉着盈清转身就往月琉宫的方向走。
一羽林卫在白彻身旁道,“襄王爷,若线报是真,就这样让盈清姑娘回去,恐怕对长公主殿下不利。”
白彻瞪了他一眼,“难不成,你要押着长公主去见陛下。”那羽林卫不想自己好心提醒碰了一鼻子灰,悻悻退到后面,朝一旁的同伴使了个眼色。
白彻仿若后脑勺长了眼睛,“羽林卫只奉当今陛下,你们若想另投高门,小王定会成全。”
一行羽林卫全部原地单跪抱拳,“卑职等一心侍奉陛下,绝无二心。”
白彻并不理会,只痴痴看着越子倾离去的方向,她的反应,太过反常,绝非护短之心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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