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武王怎么又改口了!”
白彻埋头,“小王罪该万死。”
见白彻如此笃定,看来是真有办法分辨二人,越子倾觉得没了意思,随意甩了甩手,“算了,不知者不怪。”
“谢安宣长公主。”白彻起身。
这边,越子倾的目光早已落到路口那匹毛发黝黑发亮,四肢肌肉扎实,臀部肌肉紧实的良驹,她走过去,顺着它的鬃毛,看着它那圆润有光的眼珠子,不由赞赏道,“好马。”
这匹马是白彻的爱马,名唤逐日,旁人向来很难近身,可越子倾一夸它,它似通人性一般,粗大的鼻孔发出低哼声,越子倾在一旁笑的更开心了,“果然是匹好马,不知襄武王可方便送我回宫。”
见白彻犹豫,越子倾一跃上马,“你不方便,那便把马借我吧!”
就在下一刻,白彻飞身上马,拿过越子倾手里的缰绳,道,“坐稳了。”
多少年后,丰城的百姓谈起这日艳阳下策马的二人,女子脸颊绯红艳丽动人,男子眉目含情英武不凡,仍是一幅难忘的人间美景图。
在白彻的安排下,越子倾换了身羽林卫的衣服,绕路从北安门顺利的回了月琉宫。
月琉宫内,一切正常,趁无人注意,越子倾闪入了碧琉殿,她脱下羽林卫的衣服随意往侧室的衣柜里面一丢,看着那些叠放整齐的华服锦衣,也有宫女、太监、侍卫、常服等服饰,越子倾将羽林卫的衣服挪到她常易装的那一格,顺手理了理,可她越看越不对,所幸把那些衣服都弄乱了,才满意的回内寝室。
越子倾双盘坐在琉璃塌上,拿出吴子慕给她的信,以一个十分潇洒的抖手让信纸散开,拿着看了起来。她阅读速度极快,前面描述的是巫蛊一事,越子倾不信鬼神,看完始末只觉得主谋者的行为有些可笑罢了。
可当越子倾看到冷宫走水的始末时,她眼中满是惊恐,无数个嬉笑玩闹的场景灌满了她的脑袋,那一张张笑脸从她的脑海中闪过,让她喘不过气来。她陷在巨大的震惊中,连盈清来到她的床塌边,她都没有察觉。
盈清进殿看着双手早已撑在床上的越子倾一脸惊恐的表情,她微低着头,眼泪顺着睫毛径直滴在了床被上,盈清见状快步向前蹲在了床边,按住越子倾的一只手,急切的问道,“殿下,你可是哪里不舒服。”
听到耳边响起的声音,越子倾看向声音的主人,吓得抽手抱住自己的双腿往床榻里面挪了挪。
越子倾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弄得盈清越发担忧,看到越子倾原本手边的位置有一张信纸,想越子倾的反常因与此有关,她抬手正打算去拿来看看究竟发生了何事。惊魂未定的越子倾抢先就将纸拿在了手里,她将纸撕得粉碎,生怕被人看了去,“没什么,我只是没睡好,再睡一下就好了。”说完,越子倾就躺下,用床被将自己滚作一团,还不停喃喃,“睡一觉就好了。”
“殿下,若是身体不适,陈太医正候在殿外请平安脉,要不,等他瞧过之后,您在好好睡上一觉。”盈清一脸担心的道出自己进殿的来意,可越子倾却无任何回应,只喃喃重复着那一句话。
盈清跟随越子倾十四年,是越子倾最贴己之人,在她眼中,越子倾就是一个顽皮的孩子,喜欢玩,喜欢吃,喜欢漂亮的东西,喜欢好吃的食物,她也很会给自己找乐子,所以她的每一天都过得很开心。虽然有的“乐子”不请自来,但面对这些,越子倾从小时候的手足无措,到现在早已能笑看风云。
盈清不知道越子倾撕毁的那张纸上,究竟写了什么,竟能让一向气定神闲的越子倾如此惊恐。想着昨日冷宫走水,越子倾莫不是知道了什么,盈清的脑子也是一团乱麻,可她什么都做不了,只得静静守在一旁。
越子倾刚躺下不久,盈岚带着绿娆端了碗她新制的绿豆沙冰进来,闹腾了一阵,被盈清赶了出去,之后午膳时分,她又在殿外死缠烂打了一通,硬是被盈清拦在了门外。
喧闹过后,碧琉殿内一片沉寂,越子倾的思绪一开始很乱,后来脑子又很空,可从外表却看不出来变化,因为一直保持着用被子裹着自己的姿势,眼睛只盯着眼前的绫罗四季花帘,怔怔的发呆。就这样一躺,躺到了未时三刻,她才派人去向昌凌帝请旨,说想去慈安宫给许太后请安。
昌凌帝一开始顾虑冷宫走水或冲越子倾而来,但案件毫无头绪,故未应允。可当得知越子倾在月琉宫的反常举动后,他以为越子倾这次是使了苦肉计,心中不忍,只嘱咐越子倾莫太过贪玩,便下令撤走了月琉宫外的羽林卫,同时还传令白彻,加紧侦破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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