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是不可能出去的，与其在这里痛苦的活着，还不如死了算了。

林凤歌回过了头，“我们走吧……”

他先在前面走，许焦也随之跟上，同时汇报起自己任务的进程。

罪犯一看林凤歌和许焦都要走，立马急了，嘴里赶紧发出“呃呃呃”的声音，只不过这次不会再有人为他停留。

没有人会怜悯他，因为他之所以在这儿，全都是自作自受。

……

死亡狱牢的尽头，夜归人李虎依然被绑着。

现在的他，低垂着脑袋，披头散发，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

“将军，这一次我们抓捕的夜归人组织成员，达到三百余人，其中有一部分人伤势过度死去。”

许焦向林凤歌汇报道，“不过末将有预感，在北齐的夜归人绝对不会只有这么一点！我们抓到的，或许只是冰山一角。”

“知道了。”

林凤歌点点头，之后脚步轻缓的走到李虎面前。

许焦介绍道：“将军，这人名叫李虎，是我们此次抓捕的细作当中，身份最高的人。”

细作？

开玩笑，当然要这么说了。

世人皆知，夜归人是汉帝国的隐藏力量，直接听命于陛下。

而如果林凤歌光明正大的抓捕夜归人，那岂不是告诉世人，他要反吗？

林凤歌可不会这么傻。

细作这个身份刚刚好，毕竟他们本身也就是间谍嘛。

听到脚步声，李虎艰难的抬起头，沙哑的声音像是两颗生锈的铁轮在转动，“你是谁……”

“你不是一直要见我么，我来了。”

林凤歌回答道，声音淡淡的。

双眸神色，如似深渊。

“你是林凤歌？”

李虎忽然激动起来，身子开始挣扎，竟弄的身上铁链“哐哐”作响。

竟然敢直呼齐王姓名，许焦马上呵骂道：“放肆！我看你是没打够！”

“你……”

许焦还想再继续说什么，林凤歌却挥手制止了他。

林凤歌就站在离李虎两步远的地方，“你要见我，是有什么事吗？”

“林凤歌，你不要假装糊涂了！”

李虎一时间，好像是恢复了身上的伤势，大吼大叫，“你是知道我身份的，快把我放了！不然那位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现在的他，说话那是底气十足。

那位？

大冢宰还是柳成宁？

林凤歌感到好笑，我要是真的怕他们了，你还会在这儿？

“怎么？本王现在难道连一个异族的细作都杀不了了吗？”

林凤歌声音变得沉重，眼底似乎有火焰闪过。

细作？

李虎立马懵了，我什么时候成细作了？

不对，这林凤歌是真想让我死！

李虎心里顿时一沉，暗感不妙。

只要林凤歌咬死自己的身份是异族派来的细作，那他完全可以杀死自己呀。

而夜归人也不会出手帮自己，因为一旦帮自己了，便坐实自己是夜归人的身份。

夜归人在监视林族，尽管这些事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是一旦说出来了，那可就不好玩了。

这事儿摆在明面上，无疑会加剧皇族与林族之间的矛盾，尤其是现在这种关键时刻。

大战前夕，夜归人是不会因为自己一人而让皇族有任何损失的。

李虎心里不禁发苦。

我……我成了权力斗争的牺牲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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