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平南城,城主府大堂。
林忧手背在身后,不停地在大堂边上渡来渡去,一副心急火燎,焦急的模样。
尽管已经提前知道主公无恙,但总归还是要亲眼见到为好。
好在,没多久他便听到了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林忧赶紧一路小跑,上前迎去。
“林忧?这次竟然是你领兵!”
门外,在见到林忧的那一刻,林凤歌的表情也有些讶然。
要知道,现在大战在即,凤都内的许多高级将领都已经调往北方,可以说……林忧是凤都之内,等级最高的将领了。
如今,林忧竟然亲自领兵来,那不就是在说,凤都城内现在已经没有大将坐镇了?
林忧先是笑了笑,随后恭敬的解释道:“荀大人担心主公安危,而其他的那些将领又不太适合调动,所以就让末将来了。”
“这样啊……”
林凤歌了解的点了点头。
在他身后,雷家父女和包裹成一个粽子似的张颌,也姗姗来迟的赶来了。
雷鸣赶来,一看林忧剑眉星目,气度不凡,想来也是一个不凡之辈,赶紧朝几人热情地招呼道:“王爷,两位将军,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快里面请!”
听言,林忧转头看雷鸣,眉毛一挑道:“阁下是……?”
目光当中,透露着审视警惕,尽管他知道这可能是多余的。
“本官是这平南城的城主雷鸣,是陛下北巡,负责招待各位大人的人。”
雷鸣简单的回应道。
这时,林凤歌拍了下林忧的肩膀,笑道:“你这都赶一路了,也不疲惫?快进来歇息,咱俩也许久未见了。”
林忧立马应许,跟在林凤歌后面。
张颌也跟着,雷鸣紧随其后,雷怡原本也想跟着进来的,不过被雷鸣一道眼神制止了。
很显然的,林凤歌身份先不论,其它两人的身份一看就是北齐高级将领,他们要谈的事情十有八九也是大事
这时候雷怡一个女人家,在呆着就不合适了,很多事情都不方便说。
大厅内,几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没谈论什么大事。
甚至有时候雷鸣还能插上两嘴。
林忧抹了抹嘴角的茶渍,儒雅地笑着说:“好水,一身暑气也去了个七七八八。”
雷鸣就坐在他对面,神情显得有些拘谨。
虽然他才是这座城池的城主,但是现在场上的那三个人,身份都要比他高的多,尽管就只有一个人才可以真正的命令他。
“雷城主,北齐的那些将士就由城主劳累了。”
林忧继续道,只不过这次是对雷鸣说而已。
“应该的,应该的。”
雷鸣忙不迭的点头,同时心里也是了然,自己不应该再继续呆在这里了。
很明显的,三人要开始谈论真正的大事了,他这个外人可没资格留在这儿。
想到这里,雷鸣不再犹豫,立马退了出去,顺便把门关上,同时也吩咐周围的下人:没有事不要打扰,更不得大声喧哗。
等雷鸣走后,三人脸上的表情瞬间变了,原本脸上带着的笑意立马变成了冷酷。
林凤歌率先开口了,低沉着嗓音道:“许焦的那件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林忧立即回答道:“回王爷,许焦将军说,一切都在遵从王爷的意思处事,收效不俗。”
其实他也不知道许焦在神秘的做些什么,只是在他领兵来北魏之前,许焦特地嘱咐他说:如果王爷有问那件事情做的怎么样,只管说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行事即可。
整的神秘兮兮的,让林忧一直淡若如水的心境都产生了一丝涟漪。
毕竟,他的身份可不低。
什么事情这么神秘,竟然连他都要隐瞒?
听到林忧这么说,林凤歌也满意的笑了,欢喜的心情让他不由多喝了几杯酒。
只是在他低头喝酒的那一瞬间,眼眸当中却仿佛是另一片寒冬天地,冰寒彻骨中又透露着丝丝杀意。
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好善与的人,更不信奉什么所谓的: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在他看来,这只不过是弱者的一个借口罢了,以此慰藉。
古往今来能成者,少之又少。
不是每一个人都是韩信,可以忍受胯下之辱。
况且:
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布衣之怒,流血五步,天下缟素。
布衣尚且如此,更何况是他?
这一次,皇族算是彻底惹恼他了。
在许焦回北齐之际,他偷偷命许焦暗中追查潜查在北齐的夜归人,打算来个以儆效尤,敲打敲打暗中的某些人。
毕竟这一场战争,北齐境内是少不了皇族的干预,在此之前……敲打一番也是有好处。
会少不少的麻烦。
随后,几人又接着谈论了一些其他事情。
这一趟汉帝北巡,前前后后又花了一月有余,林凤歌也搁置下了不少事务。
也幸好有鲁严一帮老臣在,不然哪怕是他也会头痛不已。
……
聊了半天,林凤歌突然莫名其妙的开口问道:“柳一阳也到北齐了吧?”
其实原本他并不希望柳一阳继续回到北齐,因为那样无疑会让他的很多事情都只能放在暗中偷偷摸摸做。
不过一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想想还是算了吧,这个时候撕破脸还太早了……
问到这个问题,林忧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也乐了,笑道:“在末将率军来平南城的途中,恰巧碰到了柳监察,算算时间,他现在应该也到了北齐。”
“那倒是够巧的。”
林凤歌也是一乐。
两地之间的道路千千路,能碰上倒也算是缘分。
林凤歌转头又看张颌,“张颌,你现在身上的伤修养的如何?”
现在就看张颌身上的伤好的怎么样了,如果修养的不错,那明天就可以启程回北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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