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宁说他半月后便要入京了,不知嫂嫂那处有没有为他安排下榻之处,但想来应该安排了。”
当柔看着南荣瑰笑道:“郡主高兴得糊涂了呢。”
“唉,瞧我这脑子。罢了,柔娘替我备水,今日累了一天。”
“奴婢备好了,就等着您回来洗。”
“走罢。”
几日后。
“近来我听闻一件事,那可真是令我咂舌。”
“什么?别卖关子了,快些道来。”
那人靠近了些,低声道:“游击大人突击搜查那南风楼,却不料在里发现了正在狎妓的三皇子!”
“啧,那游击大人可真大胆。”
说消息的人顿时无语:“你是不是重点放错了。”
“我知晓,但是我可不敢同你讨论,你可悠着点。”
“我都憋了多久了,为何不能自由谈论,这件事如今在上京可是家喻户晓,皇室这......呜呜呜......”
“不捂住你的嘴,咱俩都别想活了。”
与此同时,朝堂之上。
“众卿对三皇子一事可有何看法?”
最初,殿内一片静默,就在圣上即将要苛责众人之际,一道声音传来。
余下众人皆松了一口气。
只听那声音道:“王子犯法,庶民同罪。三皇子作为皇室之人,非但没有给云朝子民做好表率,反而令人所不齿。普通官员狎妓便是犯了罪,更何况,此事已被传得沸沸扬扬,若是不慎重处置,云朝子民定会生出异议。”
正是陈直。
“微臣以为陈大人过于严苛。三皇子平日里行事稳妥,此事或许是被人利用亦不无可能。况且三皇子终究是圣上之子,法外亦有情,还请陛下开恩。”郑禀宗出列为三皇子求情。
“大学士,你如何看?”圣上不见喜怒地望向迟隐。
“此时乃是游击大人亲眼所见,后又查证一番,三皇子并未被药物所迷的可能,因此不存在被诬陷的情况。况且颜少卿已查出三皇子并不是首次去南风楼狎妓,所以郑大人的利用一说是不成立的。”迟隐不急不缓道。
颜锦绣心下暗骂,但已然被迟隐提及了,他也只好出列道:“经微臣反复查探,三皇子确实不是首次去南风楼。”
良久,只听圣上开口道:“自今日起,将三皇子禁闭于府,三年内无召不得出。其母淳妃教子无方,降为良人,褫夺封号。”
“退朝。”
“恭送陛下。”
殿门外。
“老夫疑惑,大学士是何意?”郑禀宗走近迟隐低声询问。
迟隐面色不改,依旧是那天上谪仙:“民意。”
郑禀宗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眼眸深藏疲倦:“老了,老了啊。比不得你们这些栋梁之材了。”
“郑大人何必自谦,您宝刀未老。”
郑禀宗听来,只觉讽刺至极:“你们啊,好自为之罢,朝堂的水太深了。”
“谨遵教诲。”迟隐仍是泰然言语。
随后,二人便分道扬镳。
邀月楼。
“收网之日快到了。”
“瑛瑛这下可放心了?”
“是也不是,我只觉圣上太过冷情。”
颜锦绣当下就急了,“小祖宗,跟你讲过多少次了,别妄自议论。”
南荣瑰不以为意,似是冥想:“若有朝一日,天下百姓皆可随心所欲地谈论国事该有多好。想必那时应是百家争鸣,但何时才能重现那般盛景?”
闻言,颜锦绣虽面上有心动之色,但还是道:“瑛瑛你可真是白日做梦,梦来得实际一点,你要不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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