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菁云慢慢蹲下来,身后颇有规律的腥风一阵一阵向她吹来,她拿起地上的“辟邪”,紧握在手中。
可女人都是好奇心旺盛的动物,这任菁云也不例外。
她忍住巨大的恐惧,将头转向了身后。因为她那个冷血无情的父亲曾说过,这世间最为恐惧的,并不是那些杀人于无形的刺客或凶残的敌人,而是内心之中的未知。
同时林齐鸣望见那白蛇扬起头来,张开了血盆大口。
“快躲开!”,这一声几乎要将他嗓子吼哑。
任菁云只是见一张比自己身子还大的嘴巴正对准着她,下一秒她就滚下了台阶,那蛇头向一支锋利的矛,张大着嘴巴对台阶冲撞而来,却是扑了个空。
见一次未成,那大蛇也是有些恼怒,一次次地冲撞向台阶,那台阶被撞的粉碎,可它却好像丝毫感觉不到痛。
无奈之下,她只能不断地向下翻滚,这祭台的台阶每一节落差快有三个拳头宽的高度,她忍受着剧痛,身体不断翻滚着砸向下一个台阶,以此躲避那大白蛇的攻击。
而越向下翻滚,那速度便越来越快,以至于到后面她自己都已经控制不住了,身体不断砸向台阶。
“任姑娘!”
林齐鸣望着不断翻滚而下的任菁云也是心急如焚,幸而他终于在祭台底部将任菁云给接住,那冲击力之大让他硬是抱着她又打了两个滚。
“林木头...你为何不走?”任菁云望着他傻笑。
他看着怀里已经破了相的美人儿,左边额头已经磕破,流出的深红将半张脸都给染成红色,面颊嘴角一块块淤青。
“因为...只有你知道我妹妹的消息,你可是我与神圣堂交换家人的人质。你死了,拿谁去换回我的家人?”
她闭上眼,眼角却是流下一滴泪来。
“任姑娘,看来你是寻不到你夫君了,我们要一起被这大蛇吃了。”林齐鸣平静地抬头,那大蛇仰起身子,血红的蛇信“嘶嘶”地吐着,它张开血盆大口,朝他冲来。
望着那一口能吞下他们两个人的嘴巴,“被他吞下去也许不会感觉到痛,洛儿,娘,爹爹,对不住了。”
他闭上眼睛。
忽然整间石室都抖了抖,像是被什么东西撞击了一般,林齐鸣听见身后传来巨大的轰鸣声,一个干枯的白色“蛇头”狠狠地咬在了那距离林齐鸣不到一尺的蛇头上,白蛇口中散发出的腥气一下子让林齐鸣喘不过气来。
他睁开眼,只看见那张着大口的白蛇一下子将蛇头缩回,发出一声野猫似的惨叫,差点将他的耳膜给震破。
一时间林齐鸣满脑嗡鸣,好不容易逃脱蛇口却整个人都恍惚起来,他模糊中只是看见两个好像有蛇头在对撞撕咬,期间发出的嘶吼又令他头晕目眩。
可有一瞬间他似乎是看清了另一个“蛇头”的长相,虽然也是苍白的皮肤,可并不见鳞片,而且皮肤干枯得像耄耋之年的老人,嘴巴又如同那鹰喙般弯曲尖利。
“是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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