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云晨晓七点起来的时候,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
简单的蒸鸡蛋和白粥。
商致从厨房出来,看到她就讲:“你冰箱里的东西,跟你一样单纯。”
云晨晓脸一红,羞赧讲:“我今晚去买。”
“我可以代劳。”
“嗯。”
云晨晓有些窘迫,匆匆吃了早餐,把昨天打车剩下来的钱放桌上,就去上班了。
商致看她低着脑袋,按着包匆匆忙忙走掉,又看桌上的毛票。
三张十块,一张五块,还有两张一块。
皱皱巴巴的,跟它们的面值一样寒酸。
商致坐回位置,把剩下的一半蒸鸡蛋倒进白粥里,拌了拌,用勺子吃起来。
在他快吃完的时候,手机响了。
他看了下名字,接起来。
那人一等接通就迫切讲:“少爷,你这两天去哪了?老爷没睡好一晚觉。”
商致神情冷漠。“失眠就叫医生。”
“老爷是担心你……”
“是担心婚事吧?”
“少爷,徐小姐哪点不好?漂亮又有教养。”
“我爸要喜欢就叫他自己娶。”
商致平静的说完,挂了电话,端起碗把最后一口粥喝了。
这时桌面的手机又响了。
是另个号码。
商致没犹豫按下接听。
这个人嗓门有些大,没开免提声音都透了出来。
“队长,场地找好了。云山路金杨街,怎么样?地儿广,兄弟们怎么闹腾都行。”
商致把勺子放碗里,叮当一声。
他靠在椅背上,伸长腿,看短了些的裤子。“王朝,我们是要做公司,不是黑社会。”
王朝呐呐讲:“那我再找找?”
“别找了,就金融中心大厦吧。”
“队长,那里租金很贵,每个月要好几万!”
“嗯。”
王朝等了下,确认他就是这意思了,便不再多说。“那行,我等会叫人去打听打听,看能不能租到。”
商致看桌上的毛票。“王朝,现在菜贵吗?”
“菜?队长,你问这个干嘛?”
“有事。”
商致行事作风还和部队一样,即使极为平静的两字都带着威慑。
王朝是他带的兵,虽然都退伍了,却还是习惯性的服从。
“现在菜价涨了,听说一斤猪肉就得四五十。”他说完兴奋的问:“队长,你是想给兄弟们包伙食吗?”
“包不起。”
回绝的干脆,不留任何一点涟漪。
商致挂了电话,拿起桌上的钱,数了数。
一共三十七块。
是笔他从来没见过的小钱,小到他对这些纸币有点陌生。
他把钱从大到小叠好,放进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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