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顾辰泽也准备了起来,今日为段润笙接风洗尘的宴会,想必会有许多双眼睛盯着。
我差千凝把最大的腰带取来,得再明显些,我算了算时间,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到临盆的时候,就要露馅了。
心中有了思量,将软筋散制成的香囊,悬挂在腰间,以防不时之需。心里总归少了些什么,忽的想起自己嫁妆里有一把玉簪弯月刀,形状与簪子无异,全身通金,珠花处镶了一颗颗红宝石,看起来十分矜贵,轻轻抽动珠花,小刀就会从珠花的背面显现出来,锋利且短小,一刀即可致命,小巧精致的发簪是不会有人能察觉到的。
我捋了捋耳旁碎发,望着镜中的自己,今日的装扮,简洁却不失华美,微微凸显的肚子,依旧难掩原本就极为纤瘦的细腰。
我对着镜子前的自己,微微呢喃:“今晚将会是一场恶战。”
我身后浮现出顾辰泽的身影,他好似听到了我方才的话,双手落于我两肩,俯身道,“我在,你不会有事。”
我点了点头,转而缠绕住他的手,十指相握。你要走的这条路,无论是好还是不好,我都会陪着你。
马车选的极为张扬,大红色的鸾凤和鸣锦案绣图铺就的车身,显得格外的绚丽夺目,仿佛今日凯旋而归的人,是他顾辰泽。
他到底在玩些什么把戏?
我微微惊愕出声,“这马车的装扮,不像是你平日里的风格,你一向沉稳内敛,细节都把控的十分严谨,今日怎会如此不识大体。”
我抓起指关节,敲了一记我的脑门,宠溺道,“真笨!”顺手指了指我肚子。
我恍然大悟道,“你是想借此告诉外人,你对我的重视,就连平日里的低调沉稳,也都因为我怀孕而抛之脑后,让祁玉淑认定我腹中的孩子是你的软肋,逼她出手,永绝后患。”
他挑了挑眉,赞赏道,“有些长进。”
他将我手上的白玉镯子换成了金镯,叮嘱道,“这镯子上我撒了迷菱香,和祁玉淑单独相处时,记得想办法将镯子和她的手接触,这迷菱香是一味安胎药,但是遇牛腥草,颜色就会泛黄,可用它来证明你确实与祁玉淑私下有过接触,这样一来,孩子要是出了什么问题,她也难逃干系。”
我点了点头,扯了扯衣袖掩住。
不过多时,就已到了宫门口,门外汇聚了各色各样的轿撵,十分精致华贵,每几个轿撵前,都有几家小姐聚在一处,谈笑嫣然。
谁与谁家往来亲密,单从自家小姐的社交,也能看出一点眉目,“阳国公府的安小姐来啦!”人群中一阵喧闹,“是安溪瑶!”很快,各自前往安溪瑶的落脚点,娇子的一角被一双白玉般无暇的手轻轻掀开,紧接着,一双精致工艺的绣花鞋迈入眼眸,一串碎玉珍簪,摇落在耳边,随着她的步子,轻轻摇曳,她秀雅绝俗,有着一股轻灵之气,气若幽兰,从未见过这般雅致清丽的姑娘,说不尽的温柔可人,一颦一笑都是心动的感觉。
顾辰泽目不转睛的看着我,我歪了歪嘴,安溪瑶这般绝色的女子,莫说男子,就连我看到也很是心动,不知道眼前的这个男子,竟是这般的不识好歹。
我甩了甩脑袋,段雨凝啊段雨凝,你想什么呢,怎么能长她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她可是你的情敌啊,你要清醒一点。
顾辰泽轻笑出声,“怎么,凝儿是觉得自己不如安溪瑶?”
忽的冷笑出声,“不如她?怎么,你问出你心中的答案了?”我将问题抛还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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