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会,他们便满载而归,“凝儿,这只玉兔是我亲自设阱抓的,检查过了,未伤及分毫,你且带回府中,养着解解闷。”
我接过他手中的玉兔,浑身都是毛茸茸的,白毛摸上去就像一团棉花,柔软可亲。那是一双蓝眼睛,像两颗蓝宝石,是个稀有的品种。
我取名为蓝精灵。
远处传来一阵清晰的马蹄声,驭马的男子是凌王府的赵管家,马车里是何人?如此急促,怕是有急事要禀报。
“吁”赵管家见到我们立刻勒住了马,车上跳下来一名女子,神色慌张,跌跌撞撞的朝我奔来,是画岸,雨柔的随身丫鬟,难道雨柔出了什么事?心中疑惑。
我虚扶一把,“画岸,何事如此慌张?你且起来说话。”
“王妃,今早我与小姐去逛闹市,偶然撞见侯府三少爷,硬是将小姐请去侯府做客,奴婢知道您与我们小姐素来亲密,如今能指望的只有您了。”
我微微蹙眉,叶国侯府,三少爷,祁易汶,关于此人,坊间有句玩笑话,“女儿生的好模样,定要避开侯三少,哪日有幸得遇见,强纳内院为妻妾”,妻妾过门无几日,便又在外寻花问柳,风评极差,为何偏偏瞧上我们丞相府的女眷?不由得引人深思。
前有嫡长女,与侯府二少牵扯不清。后有嫡次女,与侯府三少不清不楚。到底是想闹哪一出?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可有差人禀告了父亲?”
“已经禀告老爷了,老爷去府上要人,独自而归,随后侯府差媒人送来了聘书和聘礼,已被老爷差人退了出去。”
心中暗暗思量,父亲是男眷,关于婚事媒礼方面确实浅薄,本来这事应该由府里的主母理事,可如今二人已合离,这事就变得棘手了。
为何他们对丞相府的情况知道的如此清楚?难道?如若情况属实,那当真是个隐患。
我转头望向顾辰泽,“王爷此事你如何看待?”
他抿嘴一笑,似做敲打,“这招名为一箭三雕,我先说其一,看你能否知其二和其三。”
我饶有兴趣,“你说说看。”
“其一,段雨柔是丞相府嫡次女,与你地位等同,也曾多次出入宫宴,若是祁易汶当真喜欢你胞妹,以他那愚蠢的性子,怕是早就有了行动,不必等到今日,只能说明她们醉翁之意不在酒。”
我拧着眉心,大拇指来回摩擦,陷入沉思,忽然抬起头看他,“他们是想探探王爷的虚实?”
他嘴角微微上扬,颇有些傲娇,“我的凝儿,当真聪明,但只说对了一点,再仔细想想,根据朝堂上局势。”
“朝堂上的局势…”嘴里呢喃,猛的回过神来。
“我明白了,侯府三少只是个幌子,真正的幕后之人是祁贵妃,她想借此搓一搓丞相府的锐气,只是为何要针对丞相府?”
只见他唇畔微染起清浅笑意,微微点了点头,“那我要是告诉你,侧王妃是祁贵妃的人呢?”
这样的话,就恰好把所有支离破碎的信息,瞬息拼凑了起来。
“她觉得我的性子与以往不同,不可拿捏了,于是借此想探探我的实力,好计策,一箭三雕,心思竟可以这般的缜密。”
我望着眼前的男人,他究竟藏的有多深,这么深意绵延的计谋,在他眼里却如同虚设,古代的王孙贵族从小就擅谋略,攻人心。
心里微微感叹,还好如今与他是同个阵营,少了许多的麻烦。
他意味深长的看着我,随即开口,“或许你真正要交手之人是祁易寒,你若是觉得不喜,就回避一二?”
“无碍,我于他已没有情意可言,他背信弃义在先,如今又要欺到我丞相府的头上,如今,正好,一并还了。”
他温柔的拉过我的手,“好,你且放手去做,我和凌王府都会是你的靠山,他若胆敢伤你分毫,我就领兵踏平他的侯府,只当为你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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