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娘,你说我这父亲是不是当得不称职啊!”穆家家主低着头喃喃自语,声音几不可闻。
“大人。”身后的娟娘揉着帕子,看着大人弓着的后背苦着脸低声劝解:“大人,大人是个好家主。”
“是啊,是啊。”似乎是娟娘的宽慰起来作用,又好像是自己想明白了什么,穆家主挺直了腰板望着落日的余霞:“好家主啊。唉!”
本就是红尘中人,也罢,也罢,一声叹息也算道尽了这世态。
“小姐回来了,这么久没见,晚膳不妨在院里食?”见气氛沉闷,娟娘上前干笑着岔开话题。
穆家主驻神抚须长思良久,方才回道:“也罢,这事你来交代就好。”说完,眼神闪烁犹豫接着说:“让穆姑娘也来吧。”
娟娘闻言原本就苦着的脸更苦了,到底还是叹口气抬头问道:“这事,真的没旁的法子?秀儿.....我,秀儿还小.....”
许是觉得自己太过唐突,还未说完便又低着头,最后几个字也越来越小声。
穆家主只是闭着眼睛深呼口气,狠狠的高声说道:“这事,定了!”
刚刚还收敛着的娟娘像是被吓到,原就红着的眼眶这下子变得更红,泪珠子止不住的往下掉,也不顾什么尊卑,只是倔强的自语:“秀儿是我一手带大的,便是要去,我也跟着去,我这老婆子豁出命也会护她周全。”说完,攥着帕子跺脚转身便走。
只余穆家家主一人在这小院强忍着气摇头叹息,院墙旁栽种的竹林乘着晚风唰唰作响,晚归的雀鸟偶尔扯出几声啼鸣,夜,要到了。
“小姐,我都要想死您了。”说话的是身边的丫鬟绮云,年龄稍长两岁,圆脸大眼看着就是个好说话的人,梳着双螺髻用粉色绸布扎着,平日里也主要负责秀儿的起居。
“我也好想家,也很想绮云。”秀儿坐在软塌上,小锤着腿,依着床架和身旁的丫鬟们唠嗑。
“小姐,您不在的这些日子可是不知道,我天天呆在小院里也没人能说两句话,都快闷死了。”绮云坐着床沿,噘着嘴帮忙揉着腿抱怨道:“您下次可一定要带着绮云,好不好嘛?”
“好好好,以后我去哪都保证带着绮云,绝对不会闷到绮云的。”秀儿见身旁的丫鬟撒娇,好笑得握着绮云的手,娇笑着打趣道:“要不然,我家这小醋瓶子可都要把嘴巴噘到天上去喽。”
“好讨厌,小姐,绮云才不是醋瓶子呢。哼!”虽说的是不高兴的话,但绮云手上的动作没停,帮着按揉着腿。
“对了,有件事需得跟小姐说一声。”像是想起什么,绮云凑过来低着头轻轻提到。
“怎么了?神神秘秘的。”见她这般模样,秀儿也好奇起来连忙凑到一起低着头嘀咕。
“小姐,您不知道,是酒公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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