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里的夏天比城里要好过些,也许是因为这里人烟稀少,林木成荫,遮住了天上的太阳。
白天没有城里那么闷热,也不会让人烦躁。晚上更是清清凉凉能让人安然入睡。
城里不一,白日里人声熙攘,隔得老远都能听见吵得让人心乱,再加上温度炎热便是摆上几块冰也不顶用。到了夜里还好些,能睡上一觉。可若想较而言,还是山里让人舒服。
天亮得要早些,我最近喜欢上早起看早景。
天还没亮便早早起来,活动活动后便远眺东方观看早景。
看着黎明的光芒刺破黑暗,东升的金乌挥洒炽热,深绿的枝叶在照射下像是发着光,紧接着便是此起彼伏的鸡鸣声,清圆嘹亮。
打鸣声似乎惊醒了万物,紧跟其后的是林中鸟鸣,从零零散散到千鸣百啭,热闹得仿佛置身于红尘市井。
如此良景是在城里看不到的,或者说是一些人看不到的。若非亲眼所见,定然无从知其。
我似乎已经很久没有想过家了,还是昨夜梦到母亲才猛然想起此事。
说起来还是有点想念百味楼的糕点,他家的糕点制作精细层多均匀,入口酥松适口,香味纯正。无论大人小孩都喜欢得紧。
上一次吃到是什么时候来着?好像前段时间是铁叔专门带给我的吧。
赵林变了,他不再像以前一样调皮。没有再揪俺的辫子,每天也起得很早,这可不行,他起那么早,俺就成了最后一个起来的啦。哼!他一定是故意的。
阿爹给俺们找了先生,吃完早饭后俺就和赵林一起去铁匠营。
阿娘还没有回来,爹说等到种麦子的时候阿娘就会回来了,可什么时候才能种麦子啊。
俺想阿娘了,早知道俺就和阿娘一起去了,还有那个人。
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那个轻摇竹扇的翩翩公子,俺以后也要找个这样的夫君。嘻嘻!
看着旁边娃娃一脸花痴的模样,同行的赵林打了个寒颤。
呃,这家伙这几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像这个样子走神傻笑。
本有心想调侃几句,但又忽然觉得没意思,唉!
夏日的风是温暖的,树叶们喜欢晒着太阳在风里打滚。
嬉戏声惊扰了补觉的鸟雀,大大得伸个懒腰,蔑视得看了一眼前面两人的背影,转个身将屁股对着他们重新打盹。
“先生早。”和书房里的先生请个早后自觉坐下。
老先生头发已经花白,可精神气一直都好,一双眼睛如鹰目,虽有几分凌厉但更多的还是智慧的力量。
他似乎更喜欢穿些素净的外衣,不像其它先生那样会带些配饰,一身上下没有多余的累赘。
老先生的书房里多是书画,书有些是布制,也有些是纸制,但大多数还是竹简,堆积在绣花屏风后看不清切,只能通过多出的部分样式猜测。
画倒是一目了然,大多是风景人物,有些是壮美山河挤在小小一张,有些则是一两多小花却留有大片的空白,真奇怪。
书桌上画的是一副市井百态,有挑着担子走街串巷的货郎,旁边是宰猪卖肉的屠夫,路边有锻器的铁匠,桥上是吟诗作对的书生,河边树下是浣纱的妇人,紧挨着的是卖菜的农夫,摊前站着一个背着平金的算命瞎子,远处是烧香祈福的僧人,近处隐约能看到俩对弈的老者。
画上人物,栩栩如生,呼之欲出。
先生姓王,约估着是王家的人,第一次上课时便讲了八大家族的根源。
“小娃娃,知道自己家族的事吗?”他闭着眼睛问道,俺觉得先生应该问的是俺。
“阿爹说铁家有铁匠铺,有八大家族。”俺思考些许掰着手指头仰着脸回答,俺可真是冰雪聪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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