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亭
少年白鹤绛绡衣,头戴芙蓉冠,黑发垂腰,明媚俊朗。负手而立,指尖盘玩小紫叶檀珠。视线落在一池莲叶,绿影幢幢映在细长的眼中,眸色温和,应是思念着什么人吧。
余光瞥到一摸红影,西辞转身见阎长青,温和散去,黑曜石般的眸子藏着锐利。礼数周全,“阎先生。”
阎长青颔首入座,示意西辞也坐。
“早听闻先生几月前便已回府。缘阎府依旧闭门谢客,西辞恐惊扰先生,是故未曾呈贴拜访先生。今日突然登门,唐突之处,先生莫怪。”
西辞佯装孔鲁之风,态度恭谦,儒雅中带着一股迂腐之气。
朱衣白鹤,芙蓉冠束发,端的儒雅恭谦。歪头,眼睛布灵布灵的求表扬。怪赏心悦目的。阎长青配合点头,中肯道:“有几分儒生的姿态。”
“先生竟敷衍西辞,真真是有了新人忘旧人。”西辞不再佯装儒生,在阎长青揶揄目光中坐下。“说来先生身侧怎不见那块宝,瞧宴会上那股黏糊劲,怕不得时时刻刻跟在先生身后。”
“戎歌惧孤将他吃了。”阎长青不觉这有什么难以言说,解释的漫不经心。
西辞听得哭笑不得,心道:这也怨不得那孩子,想当年先生比现在更清冷一些,自己不也觉得先生吃人,且专挑生得英俊的男孩下手,先吸**气再喝血吃肉!偏生的先生也不解释,任由自己误会……
回想起那段灰色同年,西辞突然闪现一个大胆的猜测,迟疑道:“先生莫不是觉得西辞对他说了什么吧?西辞可对天发誓……”
“并没有。”听得脚步声越近,阎长青心中亦断定并非西辞说了些什么,出言打断。
说曹操,曹操到。戎歌手里端着两碟糕点,身后跟着一妇人端着茶具。七拐八绕的越来越近。
“见过大人、西辞公子。”妇人俯身行礼。衣衫规整,裁剪得体,徐娘半老,风韵犹存。
“椿姑姑,有劳。”西辞颔首回应。
椿姑姑布置妥当,行礼退下:“卑职告退。”
阎长青颔首应允,瞥见西辞极为自觉地拈了一块糕点吃了起来,抽出檀香扇,“未用饔食?”
西辞径自倒了杯茶润喉,“西辞不饿,先生府上珍馐诱惑西辞,西辞贪嘴。”
阎长青了然点头,檀香扇将糕点拨向戎歌,顺手敲打西辞探向糕点的手,“戎歌年岁小,正在长身体。”
西辞挨了一记,讪讪感慨:“欸~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泪!”
见点心不是被自己意念给牵引过来,而是小师叔拨过来。戎歌垂首玩弄手指,任肚子如何唱着空城计,点心如何散发幽香引诱自己,都不为所动。
西辞瞧着有些欢欣却戒备偷瞄阎长青的戎歌,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起了恻隐之心,道:“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先生不打算说点什么吗?”比如先生并不食人。
“转告西蒙,好生夹着尾巴,孤还能提动刀,若有下次孤定要好好清算。”阎长青提壶倒水,说的漫不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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