驷马高盖车,马匹体形矮小,头大颈短,胸宽鬃长,皮厚毛粗。
驱马之人正是前不久戎歌才见过的川红,即便是不假颜色,却也比妲雪明媚、洒脱几分,很好辨认。
阎长青依旧是一身白衣,宛若画中仙人,只是这衣裳似乎还是上次抚琴时所穿那件。单手撑额,双目微闭,脑袋轻晃。一身酒气,怕是刚从酒窖里捞出来的。瞌睡中的阎长青宛若坠入凡间的仙人,不染纤尘。
“小公子,可是有何不妥?”川红见戎歌止步不前,目光呆滞,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视线肯定是停留在美得没人样的大人身上,故此出言将小孩的魂儿拉回来,
戎歌抬头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不禁有些窘迫,摇头似拨浪鼓:“没有。”边爬马车边暗骂:假仙,勾魂的魔鬼。
还没待戎歌坐稳,坏心的川红扬起马鞭,低喝“驾”的一声。马车前行,由于惯性,戎歌一个趔趄扑向阎长青,清秀的小脸惊恐变得有些狰狞,被阎长青嗜血一撇更加控制不住自己。
饶是游荡世间不知年岁的阎长青,也被惊了一下,下意识的将眼前脏东西拍倒。好在最后收住了力道,少年不成受伤。
“川红,妲雪呢?”阎长青拉起跌坐的戎歌坐到自己身侧,确认戎歌未受伤后,掏出乌骨星空扇,缓缓摇动。
似是闲谈的语气,不提方才,却让川红勾起的嘴角僵住,马鞭迟迟未扬起。
川红未答,阎长青也不催,最近饮酒过多,有些分不清是原本头疼欲裂还是醉酒后脑瓜仁疼。
戎歌龟缩在一角,见阎长青颦眉,食指揉动太阳穴,更加瑟缩,降低自己存在感,唯恐眼前人控制不住吃了自己。不敢理论川红过失,更不敢提及小师叔“盖天神掌”。却不想川红率先道歉。
“大人,卑职知错。”川红纠结一阵,实在不知大人是指妲雪酒窖捞人之事还是方才自己戏弄小公子之事。若是小公子之事,她是可以解释的,那只是情趣。但是大人觉得自己有错,那自己一定做错了,认错态度要诚恳。
阎长青许久未回应,川红扭头看去。“大人……”
车轮咕噜噜作响,阎长青呼吸清浅,竟是又睡了过去。
川红桃花眼中盛满担忧,将车驱得更平稳了一些。
阎府乃老宅选址在内城,城主府迁徙后属外城。在戎歌的煎熬中,马车终于到了城主府。
马车停下后,阎长青尚未醒来。
川红看看眼阎长青又看看戎歌,立刻决定将叫醒阎长青的重任交给戎歌,以眼神示意戎歌去叫阎长青。
戎歌虽小却又不傻,装作看不明白川红示意,脆生生道,“川红姐姐,您的眼睛怎么了?”
川红嘴角抽搐,暗骂小滑头,面上吟着笑意,星眸涌动,顾盼生辉,“城主府到了,烦请小公子唤醒大人。”
戎歌没想到川红不按套路出牌,也有样学样,笑庵如花,“川红姐姐……”
不待戎歌说话,川红耍了赖皮,飞身离开,隐在暗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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