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等人不知道惠岸差一点就要对他们动手，随着程咬金一直来到了祭坛脚下。

此时，李世民已经快要完成亚献之礼，他手中捧着酒爵，拜于众仙神牌位之前，献上大唐对昊天金阙无上至尊自然妙有弥罗至真玉皇上帝以及天界众仙神的奉祀。

李世民一切按照祭天之礼而行，希望这自古流传的祭天仪式能够真的感念于天，让玉帝接受他和大唐的虔诚祭奉。只是仪式进行至此，和以往也没什么两样，李世民心里也没底，到底能不能起到效果。

而站在祭坛之下的江言却能看到，有绽放霞光万道、铭刻着神秘纹理的神圣之门开于虚空之中，就在李世民献上酒爵之时，有无数功德之光从献爵之中升起，没入虚空之门消失不见。

“道友，你能看得见吗？”江言问道，眼睛望着祭坛顶端并未转头。

对于江言没头没尾的问话，张慈正竟然听懂了。而且不无感叹地说道：“自然，如此宏大的功德之光贯穿天地之间，如何能看不见呢！”

“莫非道友曾经见过这祭天之礼？”

“这凡间帝王的祭天之礼我倒是未曾亲见，但我正一教也须行此祭天之礼。”

“这功德从何而来？”江言转头看向张慈正。

江言虽然看到功德被吸走，但他看不出这功德从何而来，在探灵术之下，江言只能看到李世民身上有一千多点功德，这相比于被吸走的功德，简直不值一提。

“我正一教之功德来至于所有信众，想来此凡间国家的功德应该是王朝之气运功德，汇于人主，又相连万民百姓。”张慈正回道。

“那如现在这样，这功德不断被吸入虚空之门中又是什么情况？”

“这自然是以祭天之礼，向上天供奉功德气运，以求上苍庇佑。”张慈正有些羡慕地说道，心中感慨：如此多的功德，远超他正一教之气运，要是能分润一些，该是多好啊！

江言一听，心中有些不舒服：“难道这祭天之礼便是祭奉的功德吗？”

“当然，不然的话，难道天庭神仙会要这些牲畜劣酒吗？凡间王朝以功德供奉，天界众神运转四时变化、日月星辰，滋养、哺育世间万物，这很正常呀！”张慈正理所当然地说道。

说的也是，要是江言是玉帝和众仙神，也不会要这些猪马牛羊之类的玩意，要吃喝那不也得是龙肝凤髓，琼浆玉液之类的么。

这祭天是供奉的功德，只怕凡人是不知道的，恐怕李世民也是不知道的，这功德的用处，他们只怕也是不知道的。这么看来，天庭不就是利用信息不对称，收割凡间百姓最宝贵的东西吗？

“万天，这李世民刚才被吸走了多少功德？”江言细问道。

“刚才这一献就是十二元会功德，三献合计是三十六元会之功德。”万天很是眼热地回道。

江言有些惊住了，心中很快默算出这三十六元会便是四百六十多万的功德呀，这简直就是抢劫呀！

江言闭关这两年，在弟子们的努力下，水稻、小麦良种还有棉花的种植面积都翻了几倍，江言获得的功德也不过六百多万，现在江言拥有的功德刚刚达到五十元会而已！

而李世民祭个天，就被天庭收割了三十六元会功德，江言现在是大大的不爽！

“万天，你能看到李世民身上的王朝气运功德数吗？”江言问道。

“自然能看到，李世民身为大唐皇帝，这大唐帝国的气运功德都集于他一身，这功德实在是太丰厚了！”万天语气惊叹。

“为什么我看不到？还有，这气运功德有多少？”江言急问道。

“这气运功德虽然集于李世民一身，但本质却是来源于大唐黎民百姓，因国家之信仰、国民之因果而汇聚到李世民身上。没有看穿因果的能力，自然看不到这气运功德之数。而目前李世民身上汇聚的王朝功德有上千元会，怎么样，是不是很眼馋啊？”

万天这么一说，江言激动地眼睛都红了。眼看着李世民就要进行终献礼，江言恨不得跑上去把仪式给搅和了。可是江言也知道这也只能想想而已，若是现在冒出头去，只怕玉帝真的会不顾一切地把他干掉吧。

眼看着十二元会功德被天庭吸走，江言觉得心在滴血，尽管这功德其实也不属于他。

“怎么会有这么多？”江言还是惊讶地问道。

“大唐治下亿万百姓，便是每个百姓只有那么一丝对大唐国的信仰和感恩，也有如此之数，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所以，你的意思是如果百姓热爱和信仰国家，就会汇集更多的王朝功德。所谓的王朝气运便是以百姓为基。如果失了民心，自然就会气运散失，王朝覆灭？”江言推理道。

“没错，就是这样。”

“理是这个理，可是凡间王朝好像也没有办法利用这气运功德呀？难道就只能祈求上天，把命运交到天庭的手中吗？”江言还是觉得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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