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莲贵妃与皇后在后宫里斗的如火如荼,各自拉拢着朝中的势力,这些都不仅仅是为了巩固她们自己后宫的地位,更大的利益应该是为了夺权。
皇后身边有四皇子,而莲贵妃身边呢?
难道她想要依仗的人就算是瑾王殿下?
那么安怡公主的死,会不会也和这些事情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呢?
“姐姐,我听说那安怡公主的心上人就是怀瑾伯,可是真的?”晏宁儿终于还是压抑不住自己的八卦之魂了。
白月初却惦记着别的事情,无暇分心,便胡乱的点了点头算作回应。
白月初忍不住再次打断了他,强硬地掰回正题:“安怡公主为人如何,你应该比我清楚,你觉得会是什么人要害她呢?”
八宝认真回忆起来,絮絮叨叨地说道:“安怡公主与其他几位公主不同,她对咱们这些……”
“你也觉得以安怡公主的性子,应该不会与什么人结仇,对吗?”白月初翻了个白眼,又一次打断了对方的话。
八宝连连点头,随后又说道:“安怡公主性子好,虽不会主动结仇,但是她贵为公主,又破受陛下疼爱,难免会遭人嫉妒。”
白月初赞同的点点头,再次说道:“安怡公主与我也算有些交情,她被害那日又曾与我见过面,虽然我不会害她,但心里总是不舒服的。所以我想让你帮我调查一下安怡公主身边的事情,包括瑾王殿下。”
八宝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身为奴才,主子的事情他们自然不能多问,主子有什么吩咐,他只需照做便是。
“奴才记住了,一定尽快给您满意的答复。”
“这次辛苦你了。”白月初对他露出感谢地笑容。
八宝也摸着头嘿嘿一笑,习惯性地拍马屁:“能为王妃娘娘效劳是奴才的福分,这次奴才过来时,还特意打听了王爷的消息。”
没想到对方还带来了意外之喜,难怪会出现的那么慢,想来是去做这件事情了吧。
“王爷怎么样?”白月初紧张地问道。
八宝回道:“皇后娘娘已经授命,由刑部来调查安怡公主的案子,奴才来之前便看到王爷正在调派人手追查案子,恐怕一时半刻是出不了宫了。”
听完他的话,白月初那颗悬着的心终于有了着落,她缓缓松口气,嘴角也忍不住扬起来。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你刚才说是刑部来负责公主的案子,没有大理寺吗?”白月初忽然又想到了什么,急忙问道。
阿宝点点头,又叹口气:“本来是要交给刑部和大理寺一起勘察的,可是昨天夜里,大理寺卿忽然昏厥过去,经过太医们的救治却还是没有苏醒的迹象。娘娘们担心他的病气影响到陛下,便将人送回自己府里修养去了。”
听到这个消息,白月初心里忍不住咯噔了一下。
苏穆青竟然又晕倒了,时间会不会太过巧合了?
其实在很早之前她心里已经起疑了,只是她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
可是在经历过萧桐的冷嘲热讽以后,她心里终于开窍了。
她开始正视自己心里的猜测,再加上这么多次的巧合,就算不能完全确认,可她觉得苏穆青的身体可能真的和她有关系。
而且玄奕大师也曾说过,她有贵人相助,那次的血玉便是那人替她承受了灾难,所以她才能安然躲过一劫。
虽然大师不肯透漏是谁在帮她,可是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八宝离开以后,白月初便叫人准备了几位珍贵的药材送去怀瑾伯府。
次日一早,伯爵府里送来回礼。
礼物当中夹着一封信,白月初拆开一看,方知信是伯爵府的管家写的,里面提到爵爷还未苏醒。
想必是上次苏穆青昏倒时,她曾当着一个小厮的面对苏穆青用过符纸,这件事情肯定也传到了管家的耳朵里。
他们心里多少都会有些猜测,这次也是想请她过去看看情况吗?
只是她身份有夫之妇,只身前往伯爵府恐有不妥,难道还像之前那样女扮男装?
这件事情白月初并没有纠结多久,离月冥便突然回府了。
两日未见,他的样子看起来有些憔悴,风尘仆仆地出现在她面前,俨然是急匆匆赶了回来。
白月初心疼地看着他,“你终于回来了,宫里的事情忙完了吗?这几天一定没有休息好吧,你看你,胡子都长出来了……”
离月冥一把握住她的手,露出温柔的笑容,“我很好,倒是你和母亲,定然吓坏了吧?”
“对了,你回来的事情通知母亲了吗?”白月初忽然想到了什么,急忙说道:“这两日母亲每日都会派人来询问你的情况,你……”
“适才进府时,我已吩咐人去禀报母亲了。”离月冥打断她的话,把人揽进怀里,用力地抱了抱,随后又把头放在她的肩头,满足地疏了口气。
“我在宫里时,最担心的便是你和母亲,好不容易把手头上的事情都解决完了,我便马上赶了回来。果然,还是待在初儿身边最舒服,最轻松。”
电闪雷鸣之下,响起了陌生男人的声音,诡异、阴毒、森冷。
“你这个叛徒,你以为用自己的血就能破除诅咒吗,你太天真了,住手,马上给我住手。”
苏穆青仰起头,脸上是痛苦的表情,眼睛却是笑着的,他呵呵笑了一声,说道:“我们共用这具身体这么多年,早就不分彼此,你是三百年前闻人家的怨念所化,所以你的身上一定聚集了闻人家地冤魂。现在我就用自己的血和闻人家的魂魄来破除诅咒,我们都要为我们曾经犯下地那么些罪过来赎罪。”
“你……啊……”
男人的嘶吼声瞬间和苏穆青痛苦的喊声重叠在一起,祭台下面的三个人,眼睁睁看着苏穆青和他身上那道黑影,在电闪雷鸣中逐渐化作碎片,消失在夜色中。几年后。
年过三十的离月冥,膝下已经有一儿两女。
离家已经三百年没有得过女儿家了,在他这一代终于有了两个女儿,所以这两个女儿就显得特别金贵。
离月冥平日里在朝堂上也是一位叱咤风云的人物,可是到了女儿跟前,瞬间就变成了言听计从的女儿奴。
白月初眼睁睁看着他把这对双胞胎姐妹宠的越来越娇气,只恨不得拿一张纸糊他脸上。
这日她趁着离月冥最近忙于公务,便直接带着三个孩子包袱款款地离开了京城。
“娘亲,咱们要去哪里玩吗?为什么不等爹爹一起呢?”老幺离念知只有四岁,长得娇小可爱,宛若一个瓷娃娃般,睡觉了都想抱着亲一口。
可这些都只是表象,在家里属她最能折腾人,脾气也最犟,小脾气一上来,多少人都哄不住,非要闹到她满意为止。
“咱们今天不带爹爹玩儿,娘亲带你们去一个好玩的地方。”白月初对着小家伙眨了眨眼睛。
这时坐在角落里低头沉思的小男孩忽然看向他们,八岁的小家伙个头儿已经很好高了,那张小脸简直就是缩小版的离月冥。
而且这小家伙命大,过去这些年里,有好几次他都和危险擦肩而过。当然最让他们记忆深刻的,还是当年祭台上的事情。
他的命是苏穆青给的,所以便给小家伙取名离念青,以此来纪念离家的恩人。
“娘亲是要带我们去找奶奶吗?”小男孩的表情很天真,但音色和离月冥有些像,隐隐透着一股清冷的感觉。
白月初看过去点了点他的鼻子,夸道:“念青真聪明,你们奶奶在北方老宅养了这么多年的身体,咱们这次去把她接回京城住,好吗?”
“娘亲,奶奶长得凶不凶?”老二离念兮也是四岁,和妹妹念知长得有九分相像,不过脾气相对来说温和了许多,就是哭起来的时候着实让人头疼。
“奶奶是个慈蔼的人,你们见到奶奶一定会喜欢上奶奶的。”白月初把三个孩子揽进怀里说道。
马车出了城门,便一路往北驶去。
这些年北御国越来越强盛,当年那批参与夺嫡的老臣中,有些越来越风光,有些已经告老还乡。
正所谓新朝新气象,一朝天子一朝臣,不外如是了,如今的朝堂和以前的朝堂已然大不相同。
而后宫里还隐藏着一个谜团,至今无人解开。
便是当年在陛下登基时立下汗马功劳的太贵妃,却在几年前消失不见了,直到现在也没有人寻到她的踪迹。
白月初偶尔也会想起太贵妃,这个人到最后还在给别人制造谜团。
记得最后一次见道太贵妃还是在相思居,当时太贵妃还送了她一份礼物,回王府才知道,礼物竟是孩子的金项圈。
大概从那个时候起,太贵妃便已经做好了离开的打算,所以当时对方看着她的肚子才会露出惋惜的神色。
如今再回想起那些年发生的事情,她还是分不清她和太贵妃是敌是友。
不过这些都已经成为过去,留在回忆里的那些人,都将成为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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