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元:李书记——
李中新:睡觉呢吧?
冯元:是的。
李中新笑呵呵地说:没玩儿牌去啊?
冯元也笑着说:没有。早戒了。再说,这段时间还敢玩儿那玩意儿,那不纯粹就是作死呢吗。
李中新突然严肃地说:知道就好!
冯元:李书记,这么晚打电话,不光就是为了查岗诈我吧?
“算你聪明,我还没有闲到那个程度!冯元,你听着,你刚才说现在聚众赌博是作死,说得对啊。但是,你为什么选择另一种方式作死呢?”
冯元彻底傻掉了。李中新虽然是个“80后”的年轻乡书记,但工作敬业尽责、做事雷厉风行,很有威望。有着与年龄极不相符的沧桑面孔和醒目的花白头发,说他年过半百都不会有人怀疑。这都是操心操劳的,从这一点上讲,冯元对他非常尊重。这位平时都会称自己为冯大哥或老冯的“小李书记”,为何直呼名字?为何说自己作死呢?
冯元立即精神起来、困意全消,小心翼翼地问:小——李书记,您这话——我没明白啊?
李中新在电话里喊:是不是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行,我不和你浪费时间了!我问你,你们村的那个叫徐芬的,是怎么回事?
吴彩凤听到了手机里的“咆哮”,一骨碌也坐了起来。
冯元边示意妻子接着睡边对着手机说:徐芬啊?是我们河兴村徐茂山的闺女,前一段时间从北京回来。徐茂山还主动给我打了电话报告一下,我让他们在家老实呆着别乱串门子……
“你可算了吧!还打什么马虎眼?冯元,你这是渎职,这是违规又违法,这是对全体村民的犯罪!”
“李——李书记——我——”
“有人举报了,电话打到了咱们市里的疫情防控指挥部,说徐芬是从江承市回来的,北京只是路过!是江承!江承啊,你懂不懂啊?重疫区啊!这次疫情从哪儿来的你知不知道啊?”
“李书记——我知道——”
“你马上和徐芬家联系——千万不要亲自去,长点儿心吧!打电话就行,告诉他们必须说实话。如果真是从江承回来的,必须进行医学隔离,全家都要得到市区专门的隔离场所,不许讲任何条件!”
一直听着的吴彩凤“啊”了一声,又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眼神里全是惊恐。
“我明白,马上就办!”冯元坚定地回答。他知道,这个可绝对不是儿戏啊。
“你的事儿——可能你真被他们骗了,也有自身工作不认真的问题,这个——以后再说。目前,无论如何要把这事办好,要对全体村民负责!你是党员,你是村支书,你是村主任!老百姓选你上来,不是让你稀里糊涂地混!”
挂断电话,冯元的后背都开始冒冷汗了。他看了看时间,稳定了一下情绪,准备穿衣服。
吴彩凤:我听到李中新在手机里大呼小叫的,这看来这个小李书记是真生气了。
“搁谁都得气翻白儿喽!”
“这老徐家——也太差劲了!有啥说啥呗,纸里还能包得住火?对了,之前我好像还真听说过徐芬是在江承市给人家当保姆了。”
冯元一惊,强压着心里的怒火问:什么时候的事儿?你咋不早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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