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潇才五岁。”南平郡主提醒他,不要关心则乱。
晏四爷面上忧色稍减,摸着下巴,想想道:“他如今真心相待,我们就还他以真心,日后……”顿了顿,“不过是亲戚间来往。”
南平郡主颔首,女儿还小呢,她不着急,女儿和傅知行是兄妹之情,嗯……赤诚的兄妹之情。
晏萩对父母的心思一点不知,正在小库房里翻找东西,踮着脚尖儿站比她还要高许多的红木箱子前面,艰难地从里面摸出一柄翡翠玉如意来,累得气喘吁吁的。
甘草上前道:“小姐,你要什么?奴婢帮你拿。”
“我记得祖父送给我的梅香墨锭是放在这箱子里的啊,怎么不见了?”晏萩蹙眉道。
甘草嘴角微微抽搐,那里是老太爷送的,明明是小姐硬抢回来的,为免小姐恼羞成怒,不能拆穿,笑着提醒她道:“小姐,你忘了,上次收拾时,你说文房的东西,全放在六号红木箱子里了。”
“哦,是的,你去把那匣梅香墨锭找出来,还有那块松花石的砚台。”晏萩吩咐道。
“小姐要把墨锭和砚台送人吗?”甘草边开箱子边问道。
“要送去给傅表哥,傅表哥秋闱高中解元了。”晏萩笑嘻嘻地道。
南平郡主说是说要晏萩出全部的贺礼,但实际上没有让晏萩大出血,仅要了墨锭和砚台,其他的东西,让她放回库房里去了。
次日,南平郡主禀明晏老夫人,带着晏同明和晏萩往安国公府去。可惜傅知行被太子叫去东宫了,并不在府里,没能见着正主,晏萩乖乖地趴在韩氏怀里,啃糕点;澄阳大长公主半是炫耀半是冷嘲地道:“说勋贵子弟不读书的人,这下没话好说了吧。我孙儿考了个解元,秋闱第一名,比那些读书人可强多了。”而且傅知行只有十四岁,可称得上是少年成名。
“表哥是状元之才。”晏萩晃着脑袋道。
韩氏笑,屈指刮了下她的小鼻子,道:“秋闱,你表哥去应试也就罢了,这春闱还去,圣上会降罪的。”开科是为了取士,傅知行是勋贵子弟,可直接入仕,就不要去抢占名额了。
“无咎想去就能去,圣上那儿,自有本宫。”澄阳大长公主露出几分霸道公主的作风。
韩氏笑了笑,没说忤逆的话惹婆母不快,反正她打算私下劝儿子不去参加春闱。三人闲聊了一会,南平郡主婉拒了两人留饭的好意,带着儿女回家了。
母子三人刚在春晖堂坐下,和晏老夫人还没说上几句话,晏大爷和晏大太太带着晏同书和王氏进来了,四人都穿着一身素服。晏老夫人蹙眉问道:“谁家出事了?”
“承恩公府。”晏大太太答道。
“我记得这已是第三代了吧?”晏老夫人迟疑地问道。
“母亲没有记错,是第三代了。”晏大爷答道。
承恩公的爵位,是因王太后而来,三代而终,太后已故去多年,圣上是否会开恩让延一代承爵,尚无从得知。晏府和承恩公府来往不多,不过王氏娘家和承恩公府是同宗同源,虽然血脉已疏远稀薄,发生的这等大事,还是要过去的,再者晏太傅与承恩公同朝为官,到底还有几分香火情。将事情禀明,晏大爷他们匆匆出府,前往承恩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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